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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下九流道士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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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7]常住居民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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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 2014-9-27 12:23:19
    第三十九章 殍地
    见我醒来,师傅才长长的舒了口气,不过欣喜过后却是板起了脸,看着我重重的哼了一声:“臭小子,你简直就是找死,我去看过那个地方了,那地方是殍地,那水池里一丁藏着了不得的东西,就算是师傅也不敢轻碰,你一个刚入门的弟子就干去插手,你这是不要命了,也算你小子命大,竟然还能捡回一条命来——”

        我笑了笑,并没有理会是师傅的训斥,师傅不过是因为担心我而已,不过却对师傅的话来了兴趣,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只是诞着脸嘿了一声:“师傅,什么叫做殍地?怎么我没有看到过这种记载?”

        师傅瞪了我一眼,哼了一声,对我的懒散之态很是不满意,但是却还是为我讲解:“殍地,也叫阴窨,如果埋人多的地方有水,就会形成殍地,这里本来就是烈士陵园,埋葬了大量的战死的将士,而之前有事乱坟岗子,所以这里成千上百的鬼魂野鬼,这种地方本身就是阴地,偏偏竟然有一个水池,有了水池,这里就是养匿阴气的好地方。水是主阴的,而这个池塘底下是一条地下河,所以这里的水是流动的,而旁边还有一条排水沟,这就形成了双阴连横之势,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不知道那个笨蛋,在设计小区景观的时候,竟然在中了一圈柳树,挡住了阴气外溢,所以就形成了大煞之地——”

        说到这师傅站起来,来回走了几趟,显然心里很烦躁,迟疑了片刻才冷哼了一声:“这都不是问题,如果只是这样我也能破解,但是我注意过整个小区,好像是按照八卦方位建起来的,周围都是六层加了阁楼,而中央的八栋却是都很矮,因为这个八卦将所有的阴气风在其中,所以就流不出去,这样一来阴气就原来越重,而所有的布局的最中心却是那个池塘,这池塘就成了极阴之地,所有的阴气朝这里汇聚,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里点分明就是养尸之地,而且有可能是有修道之人特意建造的——”

        “那怎么才能破解,不是就不能住人了吗?”一旁孙传明很在意这件事,关键是他的房子在哪里,如果这样下去还怎么住。

        师傅瞪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这里已经形成极阴之地,原来所有的鬼魂都不能出去,时间久了怨气变重了,此地便是大胸之地,若是常人在此居住,轻则重病,重了的话多半是小命不保,这人鬼杂居,时间久了任何鬼都将消亡。你要是不怕死,还是可以回去住的,至于破解之法吗——”

        眼见师傅有办法,孙传明也顾不得被师傅嘲弄,只是干笑着:“师傅,您是得道高人,还能和我一般见识不成,您就说说怎么破解吧。”

        “那也简单,这里的楼都是按照八卦方位建造的,所以只要拆掉两栋楼就行,不然阴气散布出去,最后都汇聚在里面的这八栋楼里面,最后将所有的鬼魂都变成厉鬼,到时候凡是这小区里的人都将惨死。”师傅脸色越加阴沉,这件事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推倒的,不然不会有这么多的凑巧。

        孙传明一下子傻了眼,要想拆楼是不可能的,不用想也知道不行,一栋楼多少钱呀,呆呆的好一会,忽然恨恨的啐了一口:“妈的,去找开商,他要不就给我退楼,要不然就给我拆楼,不然我一定要让他们好看,王八蛋——”

        顾不得可怜孙传明,我从沉思中醒转过来,师傅说很有可能是认为的,我觉的大有可能,心思一转,只是沉声道:“师傅,我也觉得你说得对,这应该是人为的,我看过水底下的情形,下去七八米都是青砖垒起来的,上面还有许多奇怪的符文,而最底下有三具尸体扛着一具铜棺,被锁链所在三根雕龙的铜柱上——”

        “什么——”师傅惊呼一声,登时脸色大变,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师傅如此的惊慌,张了几次嘴都没有再说出话来,半晌才艰难的道:“那是三尸扛棺——”

        “三尸扛棺?那是什么东西?”我忍不住胡想要知道,听上去好像很厉害的东西,不过确实很厉害。

        师傅待了一会,才吁了口气,脸色阴沉下来,轻轻叹了口气:“所谓的三尸扛棺,其实是一种修炼魔法的手段,这是魔道中人为了证道魔仙而创造出来的手段,传说早在三皇五帝的时候,魔神蚩尤就是用这种手段成就的魔仙之体,成为有史以来最厉害的魔仙,其实应该说是魔神,蚩尤你们听说过吧——”

        说起这些就变得很遥远,有点不真实的感觉,不过师傅没有纠缠于此,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种手段应该早已经失传了,传说为黄帝毁去,却不想今日又见到这种手段,所谓三尸代表人体内部的三种恶欲,即私欲、食欲和性欲。道书《梦三尸说》曰:‘人身中有三尸虫。’具体包括上尸三虫,中尸三虫,下尸三虫,所以称为“三尸九虫”。修道者要走上成仙之路,必须铲除和消灭三尸之根。斩得三尸,即证金仙,这种观念导致古人沉迷于炼丹服药,以求杀死三尸虫。而当年魔神蚩尤就是用这种手段,将三尸分别压制于三具尸体之内,而自己则于铜棺之内,当脱离铜棺之日,就是斩去三尸之时,也就是成就魔神之时,想必你所说的那三根铜柱应该是锁龙柱,只是莫说成就魔仙之体,就是如今的三尸扛棺也非是一般修道之人所能对付的,不行,此时我要尽快向祖庭回禀,联合三教六道也要消灭三尸扛棺。”

        话音落下,师傅就已经急得不行,听师傅说起来,我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对自己昨夜竟然敢去触碰三尸扛棺,现在想想真是无知者无畏,说白了就是不知死活,不过——迟疑了一下,我才低声道:“师傅,也许没那么严重,昨夜我曾看见那些以前的烈士英魂镇压那个三尸扛棺,而且还被一道闪电给劈了一下,也许——”

        “什么?”正要准备折纸鹤的师傅当时一呆,一脸惊异的朝我往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只是嘶声道:“仔细的给我说说昨晚上的情况,不对,我今天还曾用天眼去查探过那池塘,根本就下不去半米,你怎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挠了挠头,我一脸的尴尬,这才仔细的回想着昨晚上等情况,将所经历的一切仔仔细细的说了个明白,听的师傅脸色不停地变换,望着我的眼光变得很古怪,最终是叹了口气:“你小子也太让人无奈了,和你一比我这老头子是白活了。”

        等我完全讲完之后,师傅才叹了口气:“那些烈士英魂一定是知道这东西出来之后就会为祸人间,凭着他们军人的本能保家卫国,一直在不断地压制三尸扛棺,不然的话也许三尸扛棺能够尽快的有所突破,可惜这些烈士英魂毕竟只是一般的阴魂,即便是列成军阵,也不过凭着人数多和严谨性而已,他们并没有多少手段,又或者三尸扛棺也没有打算多理睬他们,但是你小子昨晚上却激怒了三尸扛棺。”

        说到这里我就是一阵尴尬,正要说话,师傅却丢给我一面八卦镜,正是我昨晚弄丢的那一面,师傅看我这表情不由得啐了一口:“瞧你这德行,连保命的家伙都弄丢了,能活下来也算你走运了。”

        “师傅,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就捉摸着,昨晚上的那道闪电应该是我画的那张聚灵符给引下来的——”感觉到自己被鄙视了,我就有点不服气。

        不过一说到这些,师傅脸色却是凝重起来,上下打量着我:“你能确定吗,招引天雷那可是神仙才有的手段,最少也是6地神仙才行,要是你真的能做出那种复制,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况且诅咒一说源于天巫一脉,其实是天巫一族节用天地之力的手段,只是天巫一脉早已经衰落,陈樱名又怎么可能有这种手段?”

        我还真不敢确定,便不敢在说什么,不过师傅也没有追问,显然并不相信这手段,只是沉吟了一阵,还是一点纸鹤,便化作飞鸽而去,悠悠的叹了口气:“还是请宗门再派些高手来此才有些把握,小海,今晚上你在随我去探查一下三尸扛棺。”

        点了点头,不过当前还是现需要恢复力气,便和孙传明和张建华张建臣的一起下下去吃些东西,到了此时我才想起张建臣,也不免诧异:“张队长怎么会在这里的?”

        见我终于想起他了,张建臣才呵呵的笑着:“刘海,我还以为你想不起我来呢,其实我是来给你送消息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李承东被抓了,而且将一切犯罪事实都招供了,估计着很快就能走法律程序,这个王八蛋终于有报应了——”

        李承东被抓了,我呆了一呆,一时间反而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张建臣却没有主意我的不对劲,还是一脸的兴奋:“告诉你吧,是李承东他爹亲自将李承东送进来的,只是这一认罪就没有人能够救的了他,这次他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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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 2014-9-27 12:27:18
    第四十章 自己画的符
    看看张建臣我忽然明白了原因,那晚上师傅说过,只要是在阳世间受过刑罚的,在地府就能消除这段罪孽,相比起地府的不可控,无论是李彦忠还是李承东,唯一可以选择的就是在阳间受刑,无论如何李彦忠还是副书记,最少可以照顾李承东,而且李承东主动投案自,死刑是不可能了,或者十几年,到时候在找找关系打点一下,或者不用七八年就能出来,当然现在的李承东只怕是也吓坏了,再让他作恶也不干了,其实这样也好,最少人世间少了一个祸害,

        在我看来这样了解也是不错的,张建臣这个当事人也没有意见,这样就过去了其实对谁都好,最少张建臣也不用在耿耿于怀,从而影响他的生活,不过我倒是想起一件事,略一迟疑还是低声道:“张队长,我想求你件事,李承东撞死了我大柱子哥,这应该有赔偿吧,他还有年买的父母,和才两岁的孩子需要养活,能不能帮着走走关系多给赔点,大柱子哥可是家里的顶梁柱——”

        张建臣点了点头,看了我一眼:“放心吧,李彦忠已经做I出过承诺了,该赔的一定赔,而且尽量的多赔一点,相信不会亏待李大柱家里的。”

        我这才放心下来,这说话间已经到了楼下的饭店,张建臣也是高兴,便吵吵着今天他请客,本来孙传明想请的,但是偏偏张建臣是警察,见了警察孙传明自觉就矮了一头,也没有干和张建臣争执,不过我却质疑道张建华却是很勤快,但是偏偏张建臣对他不冷不热,甚至连话也不愿意多说一句,我心中一动,便主动将孙传明和张建华介绍给张建臣,哪知道张建臣却是嘿了一声,看着孙传明和张建华一脸的鄙视:“兄弟,不用介绍呢,他们我都认得,张建华还是我的堂兄弟,不过我懒得打理着不成器的玩意。”

        原来他们竟然是堂兄弟,这就难怪了,从他们一出现,我就觉得他们有些古怪,张建华对张建臣有些巴结的意思,但是人家张建臣却是理也不理,连个好脸子也没有,但是张建华却又好像习惯了,看来是真的习惯了,当警察的看不起混混这很正常,不过我可不想在我身边闹得这么别扭,咳嗽了一声:“张队长,其实你可能不太了解他们,我觉得张大哥和孙大哥人都不错,最少很仗义,比绝大多数的人都好,昨晚上孙哥明知道危险还是陪我到半夜,满世界都是恶鬼冤魂的时候也没有丢下我独自一个人逃走,至于张大哥他帮了我很多了,我觉得他们都不错,张队长,也许你可以试着接触他们。”

        张建臣点了点头,并没有纠缠在这个问题上,至于怎么办还不是他说了算,于是就张罗着吃喝,不过吃饭的时候却丢给我一个文件袋,一脸神秘的朝我挤了挤眼睛:“这是天华小区的开商的资料,你猜怎么着,听说在建设之前,他们曾经请过茅山道士来作法驱邪,你猜那水里面的鬼东西会不会是他们搞的鬼?”

        呆了呆,茅山道士,这我可不敢乱说,略一沉吟只是低声道:“张队长,你告诉我师傅了吗?”

        哪知道张建臣喝了口酒,却是嘿了一声:“得了,你师父根本就没搭理我,本来我是想给他说的,可是你师父就是你坐在你身边闭着眼睛,对我不理不睬的,你让我怎么说,反正所有的事情这情我就承你身上了——”

        说到这里忽然欲言又止,迟疑了好一会才咬了咬牙道:“过几天就是七月十四了,我也该送我妹妹群投胎转世,不过我心里没底,到时候还是免不了要麻烦兄弟你,不然我父母亲都不能安心。”

        提起来就是一阵惆怅,看得出张建臣很重视亲情,轻轻叹了口气:“行,到时候我一定去,当然只要没有太大的意外,你也看见了,还不知道这件事怎么办呢。”

        张建臣业没有在多说什么,毕竟眼下三尸扛棺的事情很重要,当然他也相信我只要没有被牵绊住,就一定会去的,于是便只是不停的拉着我吃喝,到了吃饱饭的时候,我才朝张建华低声道:“张大哥,麻烦你去帮我买一些黄表纸和朱砂,还有几只活鸡,我要准备一些符箓。”

        张建华应了一声,便自行出去了,不过没想到他很快,才等我到了房间,张建华就已经拎着东西进来了,当然几只活鸡还是要拿到触犯去宰的,这一次师傅也跟着我去了,想要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七只活鸡便是好大的一盆血,我按照记忆将符画了出来,但是才一落笔,师傅就嘿了一声:“小子,这东西一点灵力也没有,就只有几只鸡的怨气,你在看看是不是哪里不对呀。”

        这让我一呆,其实我也感觉出来其中没有一点灵气,这和第一张符不一样,当时虽然灵气很少,但是却还有一点灵气,现在却只是吧活鸡的怨气凝结在上面,根本就没有用处,可是我怎么会意,这张符的确是按照手札上的来画得,这其中难道是那里出了问题,接下来的几张也都没有成功,一直到了天黑的时候,我却没有一点进展,这让我越来越烦躁,但是却始终找不到问题的关键所在。

        期间师傅又让张建华平跑了一趟,准备了一些东西,有墨斗线招魂幡红绳香烛泥人像,林林总总十几样东西,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麻醉让人不解的是,还有五个坛子,这些东西可是让张建华和孙传明跑断了腿才淘弄来的。

        这说这话便已经到了天黑,师傅便领着我们去了天华小区,再去的时候,保安一见到我们那叫一个恭敬,不过门口多了几个西装革礼的人,还停着几辆豪车,一见到我们过来,一名中年人就一脸媚笑的凑了上来:“我是天龙置业的总经理王——”

        可惜师傅不等这人把话说完,只是径自朝里面走去,根本没有打算理睬他们,这也是师傅对金钱并不看重的原因,不过这反倒让那几个人更觉得师傅才是有道高人,对她们这些凡夫俗子自然是看不上眼,本来他们也不敢太无礼,但是关键是他们不敢在朝里面走,赶忙一把将我的胳膊扯住,到底不敢去招惹师傅:“高人,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请您给抓鬼,我们你绝不会亏待您的——”

        我被拉住,大家伙自然都站住了,师傅冷着脸看了一眼那王经理:“你们能出多少钱,想要我出手,钱少了可别想。”

        那经理一听师傅问钱,不由得眼睛一亮,谈钱就好办,不由得笑了,腰板也挺直了:“高人,只要您能将这里的鬼除去,我们出一百万。”

        可惜多少钱对师傅只是一个数字,师傅连眼皮都没有抬,只是冷哼了一声:“一百万,你当我是傻子呀,还是你们都是白痴呀,你们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吗,说句难听的话,这东西要是跑出来,怕是江城的人都没有几个能逃过一劫的,就连你们也休想逃过一死,你们觉得你们的命值几个钱?”

        那王经理一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如何还不知道师傅是嫌钱少,不过师傅真心的没有心情和他们纠缠,现在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一旦三尸扛棺修成正果,或者这东西现在出来都是可怕的,也许真如师傅所说,江城都没有几个人能够逃过一劫,就凭那凶戾的气息,这一定是个凶物,我们哪有时间和他们多做纠缠。

        那知道王经理却是会错了意,见师傅有想走的意思,心里一着急猛地高声道:“我出三百万,只要——”

        “那行,你将这些钱全部捐给贫困山区,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了,不过先告诉你件事,这个地方的风水有问题,我可是要拆一些东西的,这个我可不负责。”师傅不等王经理说完,反正都是要管的,多弄一些善款也是好的,不过师傅可不放心这些家伙,忽然凑过去,轻轻地拍了王经理的肩膀一下:“人在做天在看,你可不要给我玩花样。”

        “放心放心,您怎么说的我们怎么做,拆,随便拆,绝对不用你们负责,我这就给您安排一支拆装队过来。”王经理终于松了口气,都已经找了几个高人了,但是却越来越失望,几个高人神秘失踪,虽然没付钱却也着急得要命,这样下去,这个小区岂不是要烂在手里了,这可是几个亿的资金。

        王经理并没有让我们失望,只是很快就用一辆依维柯送来了一车人,这一车人却不知道此地闹鬼的事情,不过虽然大半夜了,但是在高额的工钱的引诱下还是义无返顾的来了,对此师傅倒是挺高兴的:“这样也好,也就减少了咱们的麻烦。”

        随即,我们便领着拆装队进了小区,师傅安排工人从保安那边接过来电灯,十几个大瓦数的日光灯将水池周围照的很光亮,今天晚上已经没有昨夜那样的阴森恐怖,再说人气多了起来,感觉上也就没有那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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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七星走穴阵

    “把这一圈柳树全给我锯了,”师傅一边走一边指点着工人干活,工人倒也没有意见,反正干得多给的钱多,这让师傅很满意,边走边给我讲解:“看到没有,整个小区就是漏斗形状的,阴气从上面灌进来,直接送入这个水池之中,偏偏被这些柳树所阻挡不能外溢,只进不出,这就形成了绝地,时间久了,这水池所积累的阴气就越来越盛,所以要现将柳树砍掉,将阴气放出去,不过他们砍树,咱们也不能闲着,还要布一座天罗地网大阵,免得为三尸扛棺所趁。”

        趁着工人们砍树的时候,师傅领着我便到了池塘边上,前后左右看了一遍,编制点我用桃木橛子砸下去,然后取出墨斗线让我和张建臣他们变成网,索然不是很好看,但是师傅说还行,又用红绳将网罩在池塘上,然后拴在桃木橛子上,之后将泥人按照五行方位摆好,所有的准备工作就做好了。

        师傅取出符纸,嘴里念念有词,最后咬破中指在符纸上分别点了点,将符纸粘贴在网上,又在泥人身上贴上请神符,最后将八卦镜压在网上,将香烛点燃插在池塘边上,才算是彻底的做完了一切。

        直到做完这一切,师傅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安排张建臣他们休息,却领着我四下走动,一面观察者情形,一面对我沉声道:“小子,你可别以为这风水之术简单,我告诉你,这风水之术可以改天换地,千万不要小瞧了风水之术,我所说的你都要记下了,你来看,先抛开这些楼房,但是从这草地上来看,去了这一圈柳树之后,这个池塘便是聚阴之地,但是水能旺财,哪里修了一个凉亭,便是一衣带水,名为双龙包月局,如此一来,便能兴旺达,对建造者旺财,这就是一个风水局,但是有人特意肿了一圈柳树,结果气就不流通了,风水风水,水成了死水,而且风不能透,这便是风水死局,不但不能旺财,甚至有人丁死绝之气。”

        见我一脸的迷茫,师傅哼了一声,大为不满:“记住了,风水之所以是风水,就是以风和水来看地势的,风从高处来,落在低处变成风,风是流动的,只有流动的才是活局,而水主阴,谁也不能是死水,不然就是凶局,只有风生水起才能做好风水局,无论阴阳宅,都要选择通风流水之地,只有是活动的,才会有源源不断的气溜进来,气指的是地气,会随着地脉而动,如果你要做风水局就一定要注意这些。”

        点了点头,师傅说的这些我也是似懂非懂,但是明白了一点,那就是所有的风水局都是随着地脉流动,这便是活局,可以兴家旺业,反之,如果要做成死局,就要想办法阻断地脉的流动,无论树木闪失,都可以用来借用。

        见我若有所思,师傅笑了笑,眼光朝四下望去,却是深吸了口气:“咱们想要对付三尸扛棺也不是没有办法,既然有人可以用聚阴之术,来温养三尸扛棺,那咱们就能利用风水之术来反制三尸扛棺,这底下有一条地下河,有河就有灵,只要能催动地龙冲击三尸扛棺,凭着地脉之力,三尸扛棺也承受不住,只要他受了冲击,咱们对付它也就轻松许多,但是想要截住地龙,就必须回去这里之前布过得局,你看看,这些楼房的设计和池塘这边的设计绝不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师傅指着那座凉亭,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这些楼房城八卦方位修建,外高内低,成了封灵阵,所有的阴气和灵气都出不去,但是可以流进来,如此才会形成绝地,这是在养尸,但是这些凉亭和柳树显然是同一人之手,或者是看出什么不对劲,这才布下了风水局,企图压制这个池塘的阴气,但是无形中却又阻挡了气脉的流动,让这里更成为死局,迫去风水局之后,阴气就可以外溢。”

        不过师傅转了一圈,原本有些凝重的脸色忽然放松开来,站在排水沟的上面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千算万算只怕当初布这个局的人也想不到,这里还是有个漏洞的,我寻找了半天终于算是找到这个漏洞了。”

        话音落下,师傅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子,走,咱们去布一个七星走穴阵,将这里的阴气给他泻出去。”

        不过师傅虽然嘴上说布阵,但是却抬头望着天空,半晌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等了好一会我还是忍耐不住:“师傅,你不是要布阵吗?”

        师傅嘿嘿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天上的星辰:“要想布七星走穴阵,那就要对应天上的北斗七星,北斗七星绕北极星而行,一年转一圈,每天的位置都会有微小的变化,但幅度非常小,九天中北斗星的变化,就是肉眼能够看出位移幅度的最小限度,所以在茅山术中,九天是一个观星周期,这个周期在道术中成为“冲九之数”,只要在地面找一个参照物从固定角度观察并标出刻度就不难确定方位。”

        说话间,师傅好像已经确定了位置,便领着我开始用桃木橛子红绳布阵,却是一边做一边给我讲解:“风水术又叫堪舆之术,其中讲究七关,所谓七关即云垦关、尚冂关、紫晨关、上阳关、天阳关、玉宿关和太游关,分别与北斗七颗星,便是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七星相对应,七关代表着任何一个城市农村或人口集居地的生气流向,只要把握住这生气的走向,就能够借着地势,改变生气所行走的方向,这就是做风水局。”

        生气大体上代表阴阳之气,但比阴阳涵盖的范围的更广,传统意义的阴阳之气,即指人身上的气息,这与人阴阳中和有关。生气是对包括人在内,所有生物身上的生命气脉走向,按科学的解释,就是生物电产生的磁场走向,在城市,由于建筑混杂以及无线电波等因素的干扰,像老鼠、麻雀这类小动物对生气的敏感度已经被完全打乱了,但如果到农村,仔细观察便不难现,所有邻近的老鼠洞、兔子洞甚至是蚂蚁洞,都会朝着一个方向挖,即使洞口不在一个方向,只要深挖几下,就不难现其实洞内的走向都一样,在文革期间除四害时,不少村民挖田鼠窝,奇怪的现有的田鼠把窝挖在了田埂子上,但深处却打了一个n型的弯开始往回挖,或者是从洞内部转9o度的弯,科学上的解释是田鼠为了躲避天敌,但实际上,田鼠打洞的最终方向,就是那个地点的生气流动方向。

        而这个七星走穴阵便是利用阵法引导生气,或者说阴阳之气改变走向,其中有说是利用星辰之力,我们都知道星辰可以影响气候变化,影响潮汐变化,所以一样可以影响生气的走向,道教认为饭世间万物,无不为启行所惑,受七星影响,每一时每一日都会改变,所以才会有观星术。

        北斗星的位移,是地球公转造成的,地球的位置变了,才会产生北斗星位置变化的错觉。公转到不同的位置,当地的生物磁场也就是生气流向便会产生变化,人体受这个影响,在不同的时间看北斗星,各星的亮度是不同的,但观星一定要符合冲九之数的原则,冲九之数不但是观星周期,更是一个地方的七关位置的变化周期,九天之内,七关位置不变,气脉走向也就不变,所以,冲九之数的最后一天,便是道术施术的最佳时机,而今天恰好是九天的最后一天,不知道师傅是不是老谋深算。

        北斗各星的亮度生变化,便可根据道术中的“天演局通则”的算法推算出当地七关的方向,例如贪狼、巨门始明而暗;禄存、文曲、廉贞始暗而明;武曲、破军始明而终,则云垦关置乾位、尚冂关、紫晨关置巽位、上阳关置离位、天阳关置震位、玉宿关至艮位,太游关便置坎位,就像公式一样,如此排列组合,在“天演局通则”中共列了一百八十一种,基本上涵盖了七星明暗变化的所有排列。

        确定了七关方位,师傅便在心中大概描绘了一个小区生气走向的草图,便开始随着不行向前,走上几步便让我插一根桃木橛子,然后用红绳拴住,便再往前走,不过我却感觉不到这其中的规律,如此折腾了半天,终于将七星走穴阵布设完毕,只是我却感觉不到其中有什么变化,问师傅,师傅才嘿嘿的笑道:“笨蛋,这七星走穴阵也需要法术为引才能动,不然你以为随便动一动就能改变地脉不成,等一会看看阴气的变化才能动手,不然动手糟了,被三尸扛棺现,只怕不能泻出去多少,那就白费力气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师傅看了看,所有被他指过的东西都已经被弄得一片狼藉,十几颗大柳树被砍倒了,凉亭也被扒了,假山也被推到了,就连绿化的树木也是被挖的东一坑西一个沟,总之整个小区的广场就彻底的报废了,不过师傅很满意,给工人们的工条上签了字,才把工人们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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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 天罗地网
    “不早了,你们没有其他的事也该回去了。”送走了工人们,师傅又将眼光落在了张建臣他们身上,眼看就要进了子时,虽然阴魂一直没有动静,但是谁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这可不是对付一般的冤魂恶鬼,说句难听的话,我们师徒也还是自身难保,根本无法顾及张建臣他们,所以师傅才会出演撵他们走,虽然脸面上有些过不去,但是不可否认师傅还是好心的,不然三尸扛棺现身,那时候就是想逃都逃不了。

        凡是阴物,即便是如三尸扛棺,到了白天子时之前,一身阴力也会减弱一些,就不要说那些一般的邪魔鬼魅,到了白天在太阳光下,根本就施展不了什么手段,这也是因为一般的妖魔鬼没最多的就是鬼上身和鬼遮眼,但是恰恰着两种手段,被阳光一照,人身上阳气正盛,便无从迷惑,所以也就不可能有作用,这也是为什么恶鬼冤魂都是选择晚上出现,但是并不是说鬼物在白天就不会出现,关键是白天一般的鬼物显形都难,就不用说害人了,鬼物显形的原理和放电影的时候需要在很黑的地方一样。

        只是师傅这话毕竟很让三人脸面不好看,都是大老爷们,难道就被人一句话就灰溜溜的走掉不成,再说张建臣不动,孙传明张建华自然也是僵着,三人也不说话,只是心中犹豫着,到底是离开还是不离开,不离开很危险,但是离开了就不知道会生什么?

        眼见三人不动弹,师傅的脸色阴沉下来,冷哼了一声,眼光扫过三人:“既然三位不愿意离开,我也不强求,丑话说到前头,一旦有事情,我也保护不了你们,你们就自求多福吧,给你们一人一张平安符,但是决不能靠近水池。”

        说罢,随手一人分了一张平安符,这也让三人更安心,毕竟对于三尸扛棺没有直接的概念,加上由于我们在,以为不会有太大的事情,这里不是还没死过人吗?这才是说那人的底气,没死过人就证明没有那么危险。

        见三人执意要留下,我也有些担心,但是我手段有限,索性将八卦镜交给张建臣,反正这东西对三尸扛棺没有用处,不过师傅的脸色却是更难看,我也不在意,压低声音道:“你们拿着这个,如果有事情生,就咬破舌尖朝这上面吐血,然后就尽快离开这地方,千万不要犹豫知道吗。”

        张建臣迟疑了一下,却将八卦镜推回来:“你给了我们那你怎么办?”

        本来伸手去接的孙传明和张建华也顿住了,讪讪的将手又放下了,只是看着我,我回头看看师傅忽然一阵苦笑:“说实在话,这东西就是在我手里对三尸扛棺也没用,不然昨夜也不会丢在这里,再说我还有其他手段,还有我师父了,你们就拿着吧。”

        也不等他们再推辞,我便转身到了师傅身边,朝师傅点了点头:“师傅,都准备好了,要怎么做?”

        此时师傅脸色才稍晴,不过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轻轻点了点头:“还是先启动天罗地网大阵,不过我一个人力量怕是不够,你要和我一起动手,等我喊开始,你就将你的灵力灌注到外圈的五行符阵上,而我来催动天罗地网阵,切记不要留手,用最大的努力,希望这天罗地网阵能够起些作用。”

        原来师父心中也没底,但是却还是不能停下,深吸了口气,我打不走到了五行符阵的南边,也就是火位上,这才朝师父一点头,师父也在水池边站定,深吸了口气,竟然脚下一用力,甚至已经腾空跃起,状若灵猿,没有想到这半年即伸手竟然还能这样矫健,更让人吃惊的是,随着甚至下落,师父竟然单脚粘在了挂在网上的那面八卦镜上。

        这一刻我和张建臣他们三人一样,都吃惊的张大了嘴,我可是知道师傅脚下是什么,只是墨斗线而已,虽然结实,但是也不可能承担上百斤的东西,师父纵然再瘦,但是百十斤还是有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不过没时间胡思乱想,师傅站定之后,可没有时间理睬我们的惊讶,双手结成不动明王印,嘴中念念有词,片刻之后,猛地大喝一声,双手一震,竟然从双手心中开始低落鲜血,竟不见有什么动作,这些鲜血宛如有灵气,滴落在八卦镜上,登时见金光大作,但是金光之中还能看到血珠从八卦镜上流出,沿着墨斗线朝四面八方开始延伸,所过之处无不是金光大作,就连师傅此刻都像个金人闪闪光。

        见师父有动作,我也不敢迟疑,我没有其他手段,猛地咬破了舌尖,含了一口鲜血在里面,然后双手合拢,便开始施展九字真言咒,不过大喝就变成了闷哼,但是这并不妨碍施展九字真言咒,其实就算是在心中默念也没有关系,一样有效果,只不过这样大喝容易集中精神增强念力。

        一下一下,九字真言咒施展开来,我将汇聚灵力的念力比如口中的鲜血之中,感觉到力量的叠加,这是我唯一的手段,一套九字真言咒施展完毕,师傅还没有喊开始,我也不敢听下,索性有实战九字真言咒,可惜能增加的力量已经微乎其微,这东西也不是无限制的能够反复增加,但是毕竟还是有点作用的,多一点总部少一点的好。

        “开始——”第二次九字真言咒还没有施展完毕,师傅已经大喝一声,这声音还没有落下,我便不敢迟疑,猛地一口鲜血喷在了红绳上,咒力所包裹的这一口阳血,竟然不曾有丝毫散去,随着念力全部挂在红绳上,便已经迅的朝另外的四个方向汇聚,同事五行符阵亮起,登时间五色光华从五个方位冲起,便宛如一个无色的罩子将整个水池笼罩起来,于天罗地网连接在一起,自然是相辅相成威力大增。

        此时天罗地网阵已经动,师傅这才一个翻身,从八卦镜上跃下,脚下连踏,竟然踩着墨斗线冲了回来,不过落在我身边却是也累的呼呼的喘着粗气,见我望过去,干笑了一声:“到底是老了,不服老不行呀。”

        我还没有说话,师傅看着我又嘿了一声:“看你这模样,啥冤魂恶鬼也给吓跑了。”

        呆了呆,才知道我刚才一口血喷出,此时满嘴的血水,刚才这一笑,只比恶鬼也好不了多少,大晚上还是挺渗人的,师傅也算是找回了场子。

        再说天罗地网阵一成,异变便忽然生,从不远处的草地上忽然间腾起一股黑雾,而黑雾之中却是昨夜我见到的那些烈士英魂,依旧如昨夜那样排的整整齐齐,像是要出征的军队一样,这些英魂即便是死了,还不忘了保持军人的荣耀。

        即便是先前我说过,这些烈士英魂是在压制三尸扛棺的,但是师傅还是不敢大意,双手结成五雷印,随时准备动手,却又面对烈士英魂低声念叨:“靈寶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臟玄冥,弟子苗淳一借天耳一用,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开——”

        话音落下,还不忘了猛地探手在我的耳边一点,然后继续维持五雷印,这才想阴魂开口:“诸位有何见教?”

        本来只是沉默的烈士英魂,听到师傅的话却不由的兴奋起来,一时间黑雾涌动,让我和师傅心惊不已,幸好片刻之后一个看上去曾经是军官的阴魂便开了口:“很久没有听到人话了,我们一直想要寻找个有道之士,就是想把水底下有凶物的消息送出去,本来昨晚上想和这位小兄弟沟通一下的,奈何这位小兄弟以为我们是想攻击他,所以生了一些误会,现在终于算是等到一个能说人话的——”

        怎么就听着这话这么不顺耳,我不会天耳神通,自然听不到鬼说话,这又怪不得我,还不是因为随着师傅太短,学到的实在有限,这还是我天资聪颖,不过这鬼一说话,我们也就松了口气,看来这些鬼的确是没有恶意。

        师傅点了点头,轻吁了口气:“诸位真是英雄,生前保家卫国,死后还要护卫百姓,我苗淳一佩服,我已经将三尸扛棺的消息送回宗门了,相信不日边有宗门高手到来,只是诸位一丁清楚底下的情形,不知道能否给我相信的说一说?”

        哪知道那阴魂闻言却是使劲的摇头,半晌才出一声叹息:“不满道长说,其实我们还真不知道底下有什么只是这水池下面戾气冲天,我们就怕有凶物出来为祸,所以只是尽力压制,其实我们个呢不能无法靠近那东西,这地下有一种力量我们阴魂根本无法靠近,就算是活人也不行,前些日子66续续的有三名道长曾经下去查探过,但是却是一去不复返,多半是已经——”

        “这怎么可能,下面根本就没有尸体——”不等阴魂把话说完,我就已经按耐不住,昨晚上那个小人下去查探,可是什么也没有看到,除了铜棺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我的话却是将阴魂的目光吸引到我身上,这些阴魂好像对我都挺感兴趣,一时间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到时那军官的阴魂高声道:“小兄弟,你是我见过唯一一个能够伤到那东西的人,昨晚上那道天雷将那东西伤的不轻,到今天都没有作怪,要是在多劈他几下,或者能够将那东西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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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 2014-9-27 13:04:35
    第四十三章 起阵
    我没有说话,只剩下苦笑了,这天雷也不是我说了就算的,师傅也不想多提及,但是望向我的时候,眼光却是不停的闪烁,却忽然道:“你说前些日子有修道只是到来,蹭进去查探过那三尸扛棺?”

        “不错,是有三个道长来过,不过不是一起来的,而是间隔了几天分开来的,有两个是茅山派的,另一个是崂山过来的,可惜都不曾回来,其中一个我看绝不会比道长弱,道长千万可不要大意。”阴魂说起那三个道长,就不由得叹了口气,本来以为能够解决的,结果进去连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师傅没有说话,却是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之后才沉声道:“是不是有一个挺瘦的,个子不高,留着山羊胡子,整天穿着道袍的老道?”

        “是有一个,就是那位道长修为很高,可惜下去之后就没有动静——”阴魂很是惋惜的道,那道士可不比我师父差。

        苦笑了一声,师傅摇了摇头:“是崂山道教的紫阳真人,论其修为他比我还要高出不少,前些天我们还曾经见过面,还在一起喝过酒,不想那日一别竟然天人永隔,若是如此,看来想要对付三尸扛棺就必须要宗门几位太长老出手方能成。”

        扭头看了看我,师傅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如果我猜的不错,紫阳真人他们三位,多半是已经被三尸给吞了,我曾经在一本道经上看过一段记载,三尸扛棺在还没有成功的时候,会利用三尸吞噬血肉精气,从而增强自己的力量,当初魔神蚩尤就曾经用三尸吞噬过雨师和鲛人还有五族高手数十人,到了后来除了少数的几位大神,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克制他了,后来于黄帝决战逐鹿,还是黄帝联合神人才将蚩尤绞杀,却还不曾真正杀死,只是利用乾坤九鼎将蚩尤封印起来了,”

        师傅的话很沉重,谁知道这一个三尸扛棺已经到了什么程度,如果有朝一日真的修炼成魔神,那么就是集合普天之下的修道只是,也不足以抗衡,那时候才真是世界末日,所以必须要在还没有成气候之前将其消灭掉,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阴魂们也是一阵沉默,但是他们的想法已经达到了,消息传出去,就不是他们所能控制得了,面对这些有道之士还是少纠缠的好,不过却还有件事,见师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阴魂还是犹豫了一下:“道长,我们还有一件事相求,如今这里盖了楼房,却将我们的事故豆芽在这里,我想请道长帮忙,将我们的尸骨收敛起来,给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这里我们已经呆不下去了。”

        师傅点了点头,沉声道:“诸位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们师徒了,不过还要麻烦诸位到时候透出一股引起,也好让我们寻找方位,只要能找到的,我们一定给诸位找一个好的地方。”

        “那就多谢道长了,这些我们也能安心了,大恩大德来世再报,脱开这里我们也能投胎转世了。”阴魂们都朝着师傅鞠躬,心愿已了,便催动黑雾没入地下,此地又从新恢复了平静,看来今夜应该不会再有变化了。

        等阴魂退去,师傅苦笑了一声,真是多事之秋呀,不过随即脸色一正,朝我一使眼色:“咱们先把阴气卸掉,最少也能让三尸扛棺不能增进。”

        话音落下,我和师傅也不迟疑,便到了七星走穴阵的旁边,师傅让我守住贪狼星位置,而自己则站在破军的位置上,这才双手合拢做莲花状,然后猛地大喝一声,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红绳之上,然后猛地一抬脚用力的剁了下去,这一脚就好像触动了什么,登时间有一股阴气从水池方向冲起,但是并不冲出地下,而是从地面之下冲过来,乍看上去就像是一条黑龙在撞过来。

        师傅不敢乱动,眼看着黑气到了跟前,这才猛地跃起,朝一边跳去,但是还是避的没有那么及时,就被黑气一冲,再也不能自行落定,反而是头下脚上,一头扎在了地上,不由得哎吆了一声,我虽然看见了,但是不敢动弹,不然的话这一切都前功尽弃了,也只能由得师傅跌了个狗吃屎。

        黑气涌入七星走穴阵之中,整个地面都动了,红绳被扯紧,就好像有东西从里面要挤出来,马上就要断了的模样,我心中一惊,哪还敢迟疑,咬破舌尖,猛地一口喷在红绳上,红绳金光微微一闪,随即便又黯淡下来,显然这还是不够,如果不能逼住阴气,那么这股强大的阴气就会从我脚下爆出来,弄个不好就要将我爆体而亡。

        到了此时我也不敢耽误一下,赶忙双手合拢,拼命施展九字真言咒,生生挤破了手指,任凭鲜血滴落在红绳上,其中蕴含着九字真言咒的灵力,但是也只是勉强坚持住,只是阴气还在不停的涌入,师傅才从迷糊中缓过劲来,显然刚才摔得不轻,而且嘴角还有血迹,这是被阴气所伤,不知道师傅还能不能打开那个缺口,要是打不开的话,这股阴气在这里炸开,只怕我们师徒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但是这不是我能控制的,只能盼着师傅快一点,但是师傅虽然站了起来,却是脸上有些苦涩,再也不能利落的走过来,走起来有些晃晃悠悠的,好不容易面前走到巨门位置,却又不由得喷了口血,眼见着就已经没有精神,只是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看这情形是不能在继续下去,这可怎么办?

        还没等我多想,一股阴气冲起,已经没入了我的体内,红绳也激荡着,眼看着就要破开,我和师傅脸色都变了,师傅红着言,双手做五雷印,但是怎么催动也没有太多的灵气,始终无法打开那道缺口,阴气之巨大已经完全出了师傅的想象,难道我们师徒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就在这时候,或许是感觉到我的绝望,那个小人却自行从我的耳朵里溜出来,几下便已经落在师傅身边,学着我做起了九字真言咒,不过手势变换的很快,猛地一脚跺在地上,便听轰的一声,底下冲起一股阴气,阴气激荡飞卷,小人被气劲卷着自行腾空,但是却不曾有多么艰难,依旧能旋转如意,只是这还不算完,倒霉的师傅毫无所被之下又被阴气冲撞出去,再一次极其不雅的趴在地上。

        却说小人引起阴气冲撞,那引起便如黑龙一般咆哮,不过小人站在龙头上,还是不慌不忙,收视不断变换,又猛地在龙头上跺了一脚,随着这一脚,小人便已经落地,那引起所化的黑龙也没入地下,只是传来一声闷响,终于从排水沟冲了出去,不过整个地面便宛如犁庭扫穴一般,生生给番了起来,但是却并不塌陷,能看到无数阴气从出水池之中流淌出来,七星走穴阵就像是长鲸吸水,源源不断的将阴气吸纳出来。

        大功告成,小人趾高气扬的围着七星走穴阵走了一圈,感觉好像没事了,这才大摇大摆的走了回来,也不见有什么不对,又从新溜回耳朵里,便再也不见了踪迹,从开始到完事其实不过一小会的功夫,但是期间却经历了生与死的变故,甚至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阵法已经打开,我也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眼见没事了,那边张建臣他们才敢冲过来,将师傅加起来,去了一边的草地上,而张建华则本我而来,过来扶着我也凑过去,此时才看见师傅伤的真不轻,不能说奄奄一息,但是也是没有精神,脸色都显得苍白,却有一抹嫣红挂在脸上。

        “师傅,你怎么样了?”担心的看着师傅的脸,可惜我没有力气动弹。

        “还死不了,真是低估着阴气了,差点把老命玩进去。”师傅咳嗦了一声,苦笑着摇了摇头,虽然有气无力的,好在还没有大碍。

        师傅没事我也就算是放心了,不过事情还不算晚,我这里话音方落,就听见孙传明惊呼了一声:“你们看,怎么会这样的?”

        被孙传明吓了一跳,我们不由自主的朝孙传明所指的方向看去,便看到阴气所过之处,地上所有的植物都已经完全枯萎,形成了一条黑色的死亡地带,所有的草和小树都像是被太阳晒糊了一样,黑兮兮的已经没有了生气。

        不过师傅倒是不在意,只是嘿了一声:“大惊小怪,这不过是阴气过境的正常反应罢了,天地万物分阴阳,孤阳不长孤阴不生,不管是人还是动武昂或是植物,凡是有生命的东西都本身具有阴阳,阴阳提哦啊和才能正常的活着,如今阴气过盛,阴阳必然失调,你要是敢过去,一样会变成死人。”

        众人不由得咽了口吐沫,幸亏刚才张建臣三人将我们救了过来,不然的话,我和师傅可不要成了死人,看看这些草和小树,岂不是我们也要变成黑兮兮的尸体,想想都可怕,不由得摇了摇头,不过事情能就这样结束吗?这样宣泄阴气,三尸扛棺会感觉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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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 2014-9-27 14:02:44
    第四十四章 茅真人
    我总觉得三尸扛棺不会这么简单的等待着阴气被宣泄一空,但是直到此时却还没有动静,从晚上到如今天色已亮,但是阴气却还不曾见衰退,从这里望过去,水池的水依旧黑黝黝的,不过唯一的好处是已经能看下去一米多深了,这里究竟聚集了多么浓厚的阴气,这都半个晚上了竟然还不曾宣泄完,此时望过去,排水沟两边的树木都已经死绝了,甚至都撑不住软倒下来,一片生机断绝的样子。

        心里面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是觉得好像又那里不对劲,但是有说不出什么,唯一的怀疑就是三尸扛棺太安静了,安静的不像话,就算是那晚上被天雷劈了,就算是受了伤,但是要出来对付我们却还是卓卓有余的。

        师傅也有些怔怔的,呆呆的看着阴气冲出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想必也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只是此时我们也无力做些什么,不过好在天已经凉了,阳气上升,阴气就变得有些暗淡,也许会平平安安的将阴气全部宣泄出去,只要阴气小事,三尸扛棺就不能在继续修炼,也就成不了气候,到时候再想办法对付它。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终于升起来了,红彤彤的太阳洒下朝霞遍地,整个世界看上去现眼了许多,小区里也已经看上去现货了许多,不再像之前一样死气沉沉,不知道谁的肚子‘咕噜’了一声,众人才意识到了饥饿,但是没有人动弹,因为要出去就必须走排水沟,但是这般情况下谁敢走过去,那还不是找死吗。

        天亮了,小区里也为未见到了一丝生气,终于见到有人从楼里面出来,这也是为数不多的几户人家,看到这些人师傅脸色忽然一变,赶忙望向张建臣:“快,将这里的住户全部揽住,谁也不能道排水沟那里,不然会出人命的——”

        张建臣一呆,忙点了点头,也不敢耽误下去,便和张建华孙传明急匆匆的歌仔戏朝两边而去,将正要外出的人拦住,还能听见张建臣高喝道:“我是公安,这里有事情生,谁也不能出去,请不要越过这条线,这是我的工作证——”

        至于西面的张建华和孙传明则更绝,而且比张建臣还有效,二人一扫在我和师傅面前听话的样子,两个人宛如凶神恶煞的往那里一站,都是纹着龙刻着虎的,一脸的凶狠:“都给我老师的站住,那个敢过了这条线,我他妈的就劈了他,来,那个有种就试试——”

        人们被吓住了,稀稀疏疏的十几个站在那里果真不敢越线,有人哀求孙传明他们,但是还是没有人愿意招惹这些地痞流氓,只是张建臣那边反倒是除了问题,总有人不理睬张建臣这个警察,甚至骂骂咧咧的要过去,也亏得张建臣急中生智:“你们看看那里,那些术都死了,那里可是有毒,谁过去谁就死。”

        死亡的威胁远远大于警察这两个字,看看排水沟两边的异状,果然没有人敢凑过去,只是在那里追问这究竟怎么回事,只是张建臣缺什么也不说,但是究竟有人急着上班,既然这边不能出去,还是有聪明人想到翻墙出去,出了这个小区,引起消弭于虚空之中,倒也不会影响太多,除了天气觉得冷了一些,经过的人会觉得身体变弱了一点,有的身体弱的也就会生病一场,但是已经没有大碍。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你却还是不见减少多少,这让师傅的脸色很难看,忍不住都要咒骂,别说三尸扛棺了,就是这么强大的阴气一旦爆出来,都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即便是被宣泄出去,只怕阴气过重,都会让周围的居民大病一场。

        正胡思乱想着,却忽然听到一声大喝,猛地一指桃木剑飞来,正砸在七星走穴阵上,只听轰的一声,本来勉强保持平衡的七星走穴阵登时打破了平衡,桃木剑一落,登时间七星走穴阵便已经损毁,那些阴气便无从宣泄,便听轰的一声,在原来七星走穴阵的位置上竟然炸出了一个大坑,一时间尘土飞扬,隐隐的仿佛有一个人影在其中。

        “咳咳——”一阵咳嗦声,随着烟尘散去,却逐渐显露出一个人来,这人看不出多少岁,因为已经很老了,满脸的是褶子,留着山羊胡,却是精瘦精瘦的,真怕一阵风将他吹到了,此人穿着一件杏黄道袍,头戴一顶扁平的混元帽,能看到簪露出来,不过也只能勉强说是一件杏黄道袍,因为太脏了。

        我记得师傅对我说过,天底下却是只有茅山道教是穿的姓黄道袍,因为一般的道袍都是青兰色的,青色象徵青龙,主东方生气,五行属木,青色还表示道士是道教始祖东华帝君的流裔和传人。而道士显著的特点是束盘髻,一般戴一顶扁平的混元帽或南华巾,顶髻用木簪或玉簪别住。

        但是道袍也不但是青兰色的,也有黄色和紫色的,一般道门主持才会穿黄色的,逢到节日圣诞一般道士也可穿黄袍或紫袍,但没受过戒的不能穿,而茅山派却是例外,他们只有在做法的时候才会穿起杏黄道袍。

        说起道士,规矩其实挺严的,按仪范惯例戴什么冠簪一定要配什么头饰,有一定的规矩。道冠有月冠、五岳冠、莲花冠、三台冠等,有木制的也有玉制的,用法很讲究。道士一定要当完童道,举行了冠巾礼以后才能簪戴冠,以戴月冠为最普遍。穿着道袍也有沿袭的规矩,什么道袍一定要配什么冠簪都有规定。道士穿着鲜艳的道袍,戴着亮晶晶的冠簪和头巾,登着白布袜和船形的云鞋或青鞋,与现代的情趣相去甚远。道士的装束看起来真有离尘脱俗、飘飘欲仙之感。

        而道士的用具也有很多规定,仙钵和规是受戒时正式给的。仙钵有铁的、木的和漆的。到山里采药用铁的,可以当锅用;在丛林的斋堂里用木的和漆的。规是一块红布,一米半长,八十厘米宽,四周镶着约十厘米宽的黑边。

        而此人显然是很正规的道士,一身装束尽显道教的精髓,只是邋遢了一些,手中还真的端着一个仙钵,不过却没有飘飘欲仙的感觉,让人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要饭的,有些让人无语,但是师傅见了此人却不免的有些吃惊,以至于惊呼了一声:“茅真人——”

        师傅显然认识此人,后来我才听说此人是茅山的大玄师,身份然,甚至茅山掌教都见他矮一辈,这茅真人在茅山那是家人高一辈,其原因还是要从茅山的历史说起,茅山道教的源流相传上古时,帝喾高辛氏展上公修炼于句曲山伏龙地,距今近五千年;周燕国人郭四朝也修道于玉晨观,后被封为太微葆光真人;先秦时,李明真人修道于古炼丹院,至今丹井尚存。汉时,陕西咸阳茅氏三兄弟茅盈、茅固、茅衷在句曲山下修道行善。东晋时茅山人葛洪修炼于茅山抱朴峰,著成《抱朴子》,这是道教宗教哲学和原始化学炼丹术的重要著作。葛洪是汉魏以来道教理论的集大成者,后世称为丹鼎派。

        到了东晋兴宁二年,杨羲、许谧、许翙假托天师道女祭酒魏华存及众仙之传授,作《上清大洞真经》,在茅山创立了道教新派——上清派。南朝齐梁陶弘景隐居茅山四十多年,搜集杨羲、许谧手迹及其他教派的要法,编撰《真诰》,纂集上清法术《登真秘诀》,编订《真灵位业图》,使上清派的教义、教理和神仙谱系更为完备。陶弘景是上清派的主要传承者,因以茅山为本山,故又称茅山宗或茅山派。茅山道教,奉茅氏三兄弟为祖师,尊魏华存为第一代太师,杨羲为第一代玄师。

        说到这里,众人或许知道这位茅真人为何这样了得,为何在茅山见人就高一辈,不错,此人正是茅山祖师传下来的姓氏,自然在茅山道宗之中地位然,只是时隔太久,这姓氏的真伪却已经无从查找。

        却说那茅真人咳嗽了几声,这才站直了身子,努力的做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洒脱,倒背着双手,头微微抬起沉声道:“这是七星走穴阵,你这小毛孩是全真教的?”

        “晚辈全真门下苗淳一。”师傅脸上罕见有恭敬之色,但是见到茅真人却是一脸的崇敬,甚至微微有些紧张,这位茅真人不是传说早已经坐化了吗,怎么又出现了,师傅隐隐的记得在自己冠巾礼上见过这位茅真人,那时候他就这样子了,不想过去了一甲子,这茅真人竟然还没有变模样,当然还是那么老,还是一样的难看,但是不可否认,茅真人是各道宗的以为奇人,师傅的师傅都不知道茅真人多大年纪了。

        那知道茅真人根本不在意师傅的恭谨,反而脸色一沉,指着师傅的鼻子啐了一口:“你这小毛孩屁事不懂,你这是闯祸你知道吗?幸亏我来的及时,要不然事情被你们弄砸了,你们还洋洋得意呢,哼——”
    第四十五章 再闻陈樱名

    呆了呆,师傅竟然不敢回嘴,在这地位然的茅真人面前,师傅就像个小学生一样,只是维维是诺,不过我却不管那么多,反正当时我可不知道茅真人是哪根葱,眼见竟然喊我师傅小毛孩,我师父可是也是七八十岁的人了,哪有这样叫的,当即便不由得哼了一声:“前辈,您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和师傅费尽心力布下这座七星走穴阵,是为了宣泄这里大量的阴气,前辈可知道这水池下面有三尸扛棺,放了阴气就能阻止三尸扛棺的修行,要不然的话——”

        “要不然的话,这天下就会有无数百姓遭殃是吧?”茅真人瞥了我一眼,只是一脸的鄙视,我誓那是在鄙视我。

        我愣了一下神,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茅真人的话,但是心中毕竟不服气,还要再说话,却不想茅真人重重的哼了一声:“荒谬,你们知道个屁,三尸扛棺哪有那么简单,你们不过知道的一鳞半爪就干贸然行事,你们知不知道,这座三尸扛棺的所在还是我师尊和几位前辈联手布下的禁制,用的正是反制之法,用阴气来压制三尸扛棺,当初我师尊他们都不能消灭三尸扛棺,就更何况你们了,所谓阴阳互生,阳极而阴至,阴极而阳生,正是凝聚了无尽的阴气,孤阴不生,三尸扛棺这些年才不会精进,被一直压制在这里,你们两个笨蛋,这样将阴气宣泄出去,那不是再给三尸扛棺帮忙吗。”

        茅真人气咻咻的,瞪了师傅一眼,当然给我也没有好脸色,见我们不说话,还重重的哼了一声:“都是你们两个笨蛋,害得我毁了那把千年桃木剑,哎——真是可惜死了。”

        我和师傅对望一眼,心里面说不出什么滋味,但是有种挫败感,茅真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阴极而阳生,任何极阴之地也有阳气存在,而且是极阳,可惜当初我们不曾想到这问题,现在想想或者真是错了,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只是我没有认命的打算,咬了咬牙却是不满的道:“前辈,谁说就不能消灭三尸扛棺的,前天晚上我还曾见过三尸扛棺的虚体,我还重创了他,这里的阴魂都能为我作证。”

        这一来果然引起了茅真人的好奇,上下打量着我,却是一脸的不相信:“就凭你,哦,你这小娃开了天眼,根骨不错,天生适合修道,你若是修道能是别人的百倍度,不过就算是你在修行二十年,想要伤到三尸扛棺也不可能——”

        “我说的是真的,前天晚上弄了一道天雷——”总归是不死心,想和茅真人分辨一下,不过说到这里有小劲了,毕竟那只是一个偶然,现在再让我弄出那么一道符来,我也是弄不出来,真要是茅真人说起来,我该怎么回答。

        不过茅真人显然比我想象的要精明,微微一呆,忽然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竟然诧异道:“你和陈樱名那小娃学过道?”

        这话问得我不由得一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望着茅真人,半晌,才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机缘巧合之下得了一本陈前辈的手札,看过记载在上面的东西,最后一页就有那道聚灵符,不过天雷是我自己加上去的,按照陈前辈的说法,这聚灵符施展起来,可以随心所欲的施展一切力量。”

        茅真人点了点头,神色间却是有些惆怅:“是呀,陈娃子的想法当真不错,将道家的符咒之术和天巫一族的诅咒之术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只是一般人却根本不可能施展,先不说道术如何,就是天竺一族的诅咒秘术,不知精通天巫秘法的人也施展不了,这不是言咒那么简单的,想当初我和陈娃子坐而论道,当时我还不肯相信,不想到如今竟然真的成功了,若是这个娃子能够全心修道,一身修为一定会比我强的多。”

        听得出茅真人对陈樱名的推崇,虽然提起陈樱名师傅有些语焉不详,但是师傅也说此人不简单,还说他炼制的法宝是了不得的东西,显然对陈樱名很推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将这样的人才逐出师门,不过估计着师傅是不会说的,就算不说,我也能猜测的出来,这其中一定是有一段不足以对人言的丑事。

        我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见茅真人悠悠的叹了口气:“若是这个娃子肯全力去修习一种法术,那一定是修道界最出色的,可惜了这娃子天生三心二意,总想着什么都精通,结果什么也没有真正悟懂,或者要是多些时日也能有所成就,可惜天妒英才呀。”

        “怎么,陈前辈他——”骤然听闻,心中不由得一惊,难道陈樱名已经——

        不过茅真人随即印证了我的猜测:“不错,当年锁龙镇出了一个鬼王,这娃子非要自己一个人去歼灭鬼王,但是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过去了几十年了,想必多半是已经不在人间。”

        一阵沉默,心中很是惋惜,茅真人这种老前辈都这么推崇陈樱名,可惜我不能见到,不然好歹的学两手,那也是受用不尽,那知道师傅见我若有所思,不由得重重的哼了一声:“死了也好,免得教坏了后来人,天资如何聪颖,那也不能胡作非为呀。”

        果然陈樱名看来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不然不会逐出师门,让师傅这些门人之地都感到面上蒙羞,提起来就一脸的阴沉,不过茅真人却好像并不在意,反而哈哈大笑:“若是陈娃子还在,这天下间有几人能和陈娃子相提并论,就算是不入内门,只怕他摸索出来的金丹大道的修为便是在那时候也要高过你,要是比法术,怕是你们全真教那些老古董也不见得比他强多少。”

        说到这,师傅脸色却是不好看,但是面对茅真人除了哼哼唧唧的,师傅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老前辈,随即便不愿意在提起陈樱名,只是嘿了一声:“茅真人,先说说眼下该如何对付三尸扛棺吧?”

        说起三尸扛棺茅真人果然没心情再去夸奖陈樱名,只是站在水池的边上,不过一摆手,师傅布下的天罗地网阵便已经破败,那些符纸全都化作灰烬,而八卦镜则被茅真人收到手中,这老前辈果然厉害,不过茅真人可没有一点的兴奋,望着水面脸色变得凝重,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我还是下去看一看情况如何吧,你们师徒在上面给我望风。”茅真人吁了口气,脸色一沉,只是看也不看我们。

        师傅一愣,尴尬的挠了挠头:“这怎么行,下面很危险,不如还是让我们师徒下去吧——”

        “你们?下不去三米,你们都要变成冰棍,到时候还不是去给三尸扛棺送菜,行了,这地方不是你们能去的。”话音落下,随手将八卦镜抛给师傅,却从怀里取出一盏灯,这盏灯看上去像是铜灯,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但是上面可慢了符文,显然是一件宝贝。

        “长命灯——”师傅一愣,不由得惊呼出声,原来这长命灯是茅山七宝之一,只要点燃之后,灯火不熄,命火不灭,再重的伤也死不了,而且这盏灯乃是纯阳的宝贝,可是里面烧的却是尸油,而且是僵尸油,就是用僵尸烧制出来的油,却是天下至阳之物。

        眼见茅真人就要跃入池中,我忽然沉声道:“不如让我去吧,我曾经下去看过里面的情形,并不会有什么危险。”

        “你?”茅真人一下呆住了,上下打量这我,忽然摇了摇头:“就凭你下去了还不变成冰棍,还想活着出来根本不可能,就是你师父也休想潜下去,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好了——”

        见茅真人不相信,我脸上闪过一道怒气:“我说的是真的,不信我将底下的情形告诉您,便能知道真假。”

        随即我将底下的情形告诉了茅真人,一丝一毫也不曾落下,听得茅真人不停的点头,一脸惊讶的望着我,让我一阵得意,只是嘿了一声:“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要是错一点我也不姓刘了。”

        “哈哈,你该姓什么就姓什么,”茅真人呵呵的笑了起来,不过接下里的一句话让我很无奈:“对不对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也没下去过,只是师尊当初留下的一份手记中有记载底下的情形,还是我下去吧,虽然老胳膊老腿的,但是我的修为却比你们高了许多,万一有点情况也足以应付,你们给我好好望风就是。”

        原来还不相信我,我心中不甘,便想催出小人下去探探,只是在脑海中呼唤小人,但是很意外,小人却并不理睬我,而且我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害得我不停的念叨,偏偏小人就是没有动静,这让我感觉很丢人吗,只是望向师傅:“师傅,你能不能将那个小人唤出来,前天就是小人下去的,一点危险也没有,还锤了三尸扛棺一拳,不然也引不出三尸扛棺,还是让我下去吧。”
    第四十六章 斗
    师傅迟疑了一下,看了看正一脸好奇的看我和师傅的茅真人一眼,到底对我还是有些信心,轻轻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待我完全集中精神之后,便在我左右耳贴了两张符箓,双眼之中闪过一道精光,咬破中指在我的脑门上画了一个符咒,嘴里念念有词,双手做莲花状,随后演化为明王不动印,片刻之后,猛地一只手探出,在我的眉心轻轻一点,然后便缩回手没有动作了,嘴里的声音也停止了。

        “引神术,呵呵——有点意思。”茅真人一咧嘴,露出一嘴的黄牙,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和师傅,便知道我们是要引出元神,不过并不觉得我的元神就一定能经受得起水下的阴寒,何况下面还有禁制,却并不是一个小小的元神能够进去的,不过我能说清楚里面的情形,这显然也是有些原因的,所以茅真人还是打算看看到底怎么个情况。

        过了一会,一个小人从我的左耳溜了出来,随即落在我面前,这一刻我已经完全没有其他的感觉了,看得到听到的,都是这个小人,也就是我的元神传给我的,不过我深切地感觉到这个小人就不是先前的那个小人,也就是师傅嘴里的第二元神,因为这个元神和我紧紧地相连,神识都是在一起的。

        我知道不对,心神一动,那小人果然自行又从左耳钻了进去,但是右耳该出来的第二元神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师傅也有些诧异,又开始咏动神咒,但是如此折腾了半天,却还是没有一点反应,我身追开始无法保持那种清明的状态,猛地睁开眼睛,朝师傅望去,两人都是一副尴尬的样子,偏偏此时茅真人还嫌我们不够丢脸,楞楞的问了一句:“你们在干嘛?”

        师傅弄了个大红脸,要不是他亲眼所见有第二元神,也是绝不会相信的,不过眼下在前辈面前摆了个这么大的乌龙,让师傅情何以堪呐,见茅真人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师傅红着脸呐呐的道:“其实真的有第二元神,今天好像出了点问题——”

        这让我更是丢脸,只是我心中如何的呼喊,奈何第二元神根本就听不见,本来我就着急,再被茅真人那眼神一瞅,年轻气盛的我登时间就感觉脑袋一热,竟然想也不想,猛地一转身竟然水池奔去,待师傅和茅真人现端详,在想阻止我却已经来不及了,我已经一脑袋扎进了水里,一下子潜进了两米多深,瞬时间无尽的寒气送四面八方朝我涌来,登时间我的身子一僵,就像是凝固住了,有心想要挣扎都动弹不了。

        虽然我被冻僵了动弹不了,但是却并不往下沉,脚下的寒气更甚,却仿佛形成一股浮力,将我托在哪里,但是这种感觉只是维持了一眨眼的时间,还没等我脑袋转动起来,忽然间脚下产生了一股吸力,要拉扯着我朝下沉去,这绝不是自然下沉之力,因为我感觉到这股吸力之大,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抓着我向下。

        大家都知道,人落水之后只要不喝水,身体的浮力就会拖着让人不会轻易地下沉,而我此时牙关紧闭,却是一滴水也没有喝进肚子里,当然这是我被冻僵了,但是不管怎么说我没有道理要下沉,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脑海里闪过一种可能,那就是三尸扛棺想要拉我下去——

        不管对不对我都没有时间考虑,这样下去就算是三尸扛棺不理睬我,我也要被冻死淹死,甚至此时脸后悔的心思都没有,只想着出去,只是身体已经根本不听我的指挥,只是要沉下去,我想要挣扎,拼命地想挣扎,但是寒气四面八方的压迫着我,如同有实质一样,根本就不能动弹,怎么办?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黄光从水面上流淌下来,就像是一团水银泄地,登时将我包裹起来,一瞬间仿佛隔绝了所有的寒气,我已经冻僵的身子猛地又能动弹了,趁着这一瞬间,我猛地挣扎着朝上浮去,而此时一只手伸下来,一把抓住我肩膀上的衣服,便提着我朝上而去,眼见着望上望已经能看到上面的人影,我就要出去了——

        但是事情却没有那么简单,我的脑袋刚浮出水面,这才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还来不及看清眼前的几个人,忽然身子一顿,脚脖子上就像是有一条绳子缠住,猛地又将我朝下拽去,我都来不及反应,身子又朝下沉去,甚至拽着我的师傅都差点被拉进水里去。

        变故忽生,一旁手持长命灯的茅真人不由得脸色一变,猛地大喝一声,伸手在灯芯上一弹,一点火光没入水中,这点火光入水不灭,就像是子弹一样朝水下射去,比我下沉要快得多,到了我脚部的时候便听茅真人猛地又是一声大喝:“给我开——”

        火光轰然炸开,那一瞬间化作一片火海,我只感觉身子一松,脚脖子上的东西已经没有了,那应该是阴气所凝结的触手一样的东西,师傅也趁着此时将我半截身子拉了上去,我这才缓了口气,双手扒着岸边就想要爬上去,只是三尸扛棺显然没有想放过我,我都一条腿爬上了岸了,却又感觉另一只脚脖子忽然一紧,阴气所化的触手确有把握拉住,猛然间用力,将我拉的一下子又滑到水里,只剩下肩膀还浮在水面上,双手勉强扒着岸边,死死的扣进了土里,但是却还是感觉到身子在朝水里滑去,土地上都被我抓出了好几条痕迹。

        眼看着又要沉下去,师傅已经无力扯住我,耳听‘刺啦’一声,我的衣服也被扯破了,登时我感觉身子又是一沉,还听见茅真人的怒吼,但是就在此时,我感觉到了第二元神的悸动,然后身子陡然一松,人已经浮了起来,还没等我爬上去,就看见师傅红着眼睛,猛地一口血喷在手里,然后抖手将手里的东西朝水中砸去,那是五帝真钱,当五帝真钱落水的那一刻,我甚至能感觉到随着五帝真钱的下落,寒气也随着朝下压去,五帝真钱毕竟不凡,不然师傅也不会耗费了半辈子才收集来的。

        而另一边,茅真人也是大怒,竟然将长命灯离得一点灯油朝水中弹去,化作一溜火光没入水中,登时间寒气尽去,身子都暖洋洋的,说来也真是奇怪,明明是极阴的僵尸,竟然能炼制出纯阳的尸油,不过我当时没时间想这些,趁着这机会猛地翻上了岸,再折腾下去只怕就真的上不来了。

        我的目的是达到了,因为我察觉凡是我最危难之际,第二元神就会出来救我,所以我才会想跃进水池之内,当危险的时候第二元神就会现身,但是我的确是太欠考虑了,这一次真的差点将自己的小命玩进去,还连累师傅将五帝真钱丢失了,进了水池那还能取得回来,除非三尸扛棺善心,不过那种可能根本没有,我心里胡思乱想着,呼呼地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刚才真的经历了死亡的那一瞬间。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一瞬间,又像是很久,我才缓过神来,念及五帝真钱不由得师傅望去,见师父一脸的铁青,不敢和师父对望,低着头呐呐的道:“师父,你的五帝真钱——”

        说话的时候我正准备爬起来,哪知道话到一半忽然觉得屁股上一疼,然后整个人飞了出去,不等我反应就一个狗吃屎趴在了地上,耳中听到师傅重重的哼了一声:“你的命比五帝真钱重要,他妈的,你这个混蛋小子,找你当徒弟我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师父又是心疼五帝真钱,又是恼怒我的莽撞,竟忽然也爆了粗口,让我一时间哪还敢说话,只是却能感觉到师父浓浓的情意,这种感觉不亚于亲人,这感觉反而让我更加愧疚,我的确是做事不经大脑,一想到就做,也怪不得师父骂我,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开始检讨自己,但是却没办法将五帝真钱找回来。

        此时茅真人也是一脸的凝重,也不敢轻易下水,两度隔空交手,看似茅真人占了上风,但是茅真人知道,三尸扛棺只是搅动阴气而已,就已经这样难缠,若是三尸扛棺本体动起来,只怕就是他下去了也上不来,长命灯显然不能保护他的安全,我下水唯一的作用就是让茅真人心生警兆,不敢贸然下水了,保住了茅真人一条老命,三尸扛棺的李海已经出了茅真人的想象。

        师傅没在骂我,只是盯着水面,脸色忽红忽白,最终化作一声叹息,至于茅真人脸色凝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而我老老实实地低着头不敢看师傅,但是水面并没有因为我的上来而平静,水面依旧动荡着,预示着水底下绝对不平静,难道是三尸扛棺要出来了,显然茅真人也在想这个问题,见状我和师傅一摆手:“退后——小心有情况——”

        师傅也不敢大意,也没有时间在和我生气,隐隐的将我护在身后,领着我朝后退去,望着水面又起了变化,其实就像是开了的水,‘咕嘟咕嘟’的冒着泡,也不知道水底下生了什么,但是情况显然不是很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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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7]常住居民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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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 2014-9-27 14:19:57
    第四十七章 变故
      水面越来翻腾的越是厉害,甚至不时的激起一条水柱,只是却看不到水下的情况,我忽然想到,当时感觉第二元神好像是出来了,如果第二元神真的在水下的话,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凭着感知,查看水底下的情况,心念一动,我闭上眼睛,拼命地感知第二元神的存在,慢慢的好像真的有点感应了,但是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的却只是一片混乱,根本不能知道水下生了什么。

        正要在努力,却忽然好像有所觉,一条影子已经从水面冲出,瞬间没入了我的耳中不见了,甚至茅真人和师傅都没有察觉到,我猛地睁开眼睛,却只看到水面冲起一股阴气,水面沸腾的厉害,师傅的惊呼,茅真人的怒吼,更将长命灯弹出一抹火光朝阴气撞去,出轰的一声——

        声音过后,眼睁睁的看着三尸扛棺从水面浮起,正如我看到的,三具尸体就像是被粘在一起的,穿着一身铜甲,惨白的脸鲜红的唇,眼睛闭着,更像是假人一样,背负着一具铜棺,铜棺又被锁链锁住,锁链连在水底,却并没有断开,这就是三尸扛棺。

        “祖师有灵,赐我神力,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茅真人一声大喝,们的歌将长命灯抛向空中,一口阳血喷出,落在长命灯上登时火光冲起,化作一片火海朝三尸扛棺压去,火光与阴气在虚空中碰撞,出‘兹兹’的声响。

        这边师傅也动了,身形跃起,一口血喷在手心里,抖手打出手里的东西,赫然竟然是五帝真钱,不过没时间猜测五帝真钱怎么会在师傅手中,耳听师傅厉喝一声:“乾坤道明,护我神庭——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

        五帝真钱飞起,五色光华大盛,随即连接成一张天罗地网朝三尸扛棺镇压过去,随着师傅开始施展九字真言咒,一个个符文朝着五帝真钱没入,光滑更盛,隐隐的将三尸扛棺的阴气压制,我心中不由得大喜,难道师傅和茅真人联手能够压制三尸扛棺,只可以这个念头还不曾落下,便见到长命灯与五帝真钱已经被顶起,神光登时暗淡,显然是我高兴地太早了。

        我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忽然听身后张建臣高呼了一声:“兄弟,接着八卦镜——”

        下意识的回身望去,黑乎乎的八卦镜正朝我飞来,我伸手将八卦镜接住,只是八卦镜又能有什么用,但是显然我只有这一件法宝,愣了一愣,我便想到了第二元神,我确定是第二元神回来了,不但在水下和三尸扛棺斗过,而且将师傅的五帝真钱给弄了回来,也许第二元神能够对付三尸扛棺,只是不管我怎么着急的呼喊,第二元神却是始终没有动静,对我市不理不睬,看来这第二元神并不是我能控制的,只要到了我最危险的时候才可能出来,而且只是可能。

        无奈我只得握住八卦镜,深吸了口气,猛地咬破舌尖,一口阳血喷在八卦镜上,果然神光大作,我反握着八卦镜朝三尸扛棺照去,神光就像个手电筒一样,投在了三尸扛棺上,但是让我感到郁闷的是,这对三尸扛棺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我犹自不甘心,猛地施展九字真言咒,不断地朝八卦镜灌注灵力和念力。

        随着我的念力灌入,八卦镜便起了变化,镜子背面的符文有几个轻轻一闪,随即正面的八卦图案便开始转动,当然我当时并不知道这变化,只是拼命地催动念力和灵气,可惜我那可怜的灵气并没有什么作用,反倒是激怒之中念力强盛,只想着让神光更强一些,好能对三尸扛棺起点作用。

        但是就在此时,我猛然间感觉到手中的八卦镜忽然产生了一种吸力,对我的灵力没有反应,却对我是海之中出的念力开始拼命地鲸吸,只是一瞬间,我的头就像是炸开来了一样,不由自主的惨叫了一声,那还顾得了八卦镜,随手抛了出去,只是抱着头惨哼着,没有一点想法,只是头就要是炸开了一样,感觉脑浆都晃荡起来,那种滋味简直无法形容,我誓经历过这一次就再也不想经历了。

        这样的我当然注意不到八卦镜,便说此时八卦镜光芒不显,而且神光减去,只是出一种奇怪的禅唱,好像老和尚念经那样,不过在场众人却没有注意到,毕竟声音很轻,不是在很静的环境下是听不到的,而此时除了怒吼声和轰鸣声,那还听得到这种声音,但是随着声音响起,异变忽起,无数阴魂仿佛被从地下拉了出来,然后纷纷朝八卦镜没去,随即便不见了踪影,随着越来越多的阴魂没入八卦镜之中,乃至于那些烈士英魂也被吸入八卦镜之中,八卦镜却变得越来越黑,最后就好像化作了一个黑黝黝的门户,都要看不出实体来。

        也不知多久,我终于从那种疼痛中摆脱出来,但是脑子里还是轰鸣不已,还是很难受,但是最少已经能想些事情了,这才勉强抬起头朝三尸扛棺望去,只是此时就连茅真人嘴角都挂着血迹,不过倒是看不出这半年即,伸手竟然还那么灵活,纵来跃去宛如灵猴一般,至于师傅却是巍巍可及,此时已经将五帝真钱收回防身,眼见两人都落入下风了。

        挣扎着站起来,呼呼的喘着粗气,眼光不经意间便看到了八卦镜,此时的八卦镜我差点没认出来,黑乎乎的就像是涂了墨汁,又好像被黑雾笼罩,我心中一动,猛地想要抓在手里,但是哪成想八卦镜竟然不受我的控制,从我手里滑了出去,我竟然抓不住它,这也就罢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我碰的,八卦镜忽然竟光华大作,不过却是黑亮亮的光华,随即一道黑影从八卦镜中被抖落出来,这黑影一开始只有巴掌那么大,但是落在地上却猛然间涨大,瞬间化作一个巨人一般,不过被黑雾萦绕。

        被这黑巨人吓了一跳,我不由得倒退了一步,感觉到巨人不断飞卷的阴气,这八卦镜到底弄出来一个什么东西,不过那股气息却是让人很压抑,我正不知所措,那巨人忽然一步踏出,一拳砸向三尸扛棺,那三尸扛棺也不躲闪,生生的撞在一起,却听轰然一声巨响在耳边炸开,好半晌耳朵还在嗡嗡作响,却不想竟然将三尸扛棺砸的没进了水中。

        水面猛然炸开,三尸扛棺显然动怒,从水中浮起来,周围围绕的阴气显得更加浓郁,然后直愣愣的朝巨人撞去,而巨人也不畏惧,挥出拳头迎了上去,却没有其他的花招,只是力量于力量的碰撞,三尸扛棺再度被扎紧水里,只是巨人也被撞得飞退,一阵黑雾涌动,显然并不好受,但是最少可以和三尸扛棺相斗。

        这一次三尸扛棺没有在怒冲冲的撞上来,而是从水中忽然震动,一片阴气裹着水柱朝巨人撞去,而本体这才冲出来,猛地跟着撞了过来,再说阴气水流冲来,竟然不受理,巨人一拳不过将其击碎,但是水流反卷上来,裹住巨人竟然瞬间变成一块冰雕,而后刚好三尸扛棺撞上来,冰块轰然而碎,巨人的形体恍惚之间被撕碎了。

        眼见巨人将要散去,茅真人持着长命灯已经杀上来,抖手一泼便是一片火海将三尸扛棺包围,火海仿佛有灵性,只是随着三尸扛棺移动,无论如何在烧着三尸扛棺,而师傅也将五帝真钱砸向那三具尸体其中的一具,集中一点打击,到了此时茅真人和师傅也拼命了,而我犹豫了一下,只是施展九字真言咒朝三尸扛棺砸去,一时间乱作一团,

        但是我们都是低估了三尸扛棺,五帝真钱被震飞回来,师傅也吐血飞退,至于我就更惨了,连边都没有摸上就被阴气装了回来,只有茅真人虽然受了伤,却还在和三尸扛棺缠斗,不过此时巨人又重新凝成形体,但是看得见形体已经小了一号,看来损耗也不轻,但是终究是不能和三尸扛棺斗在一起,最少便能为茅真人和师傅争取一些时间。

        再说我飞跌回来,猛地摔在地上,却正好砸在了八卦镜上,自从吐出巨人之后,八卦镜便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朴实无华,只是我吐血而回,这口血又喷在八卦镜上,不但这样,手臂撞在八卦镜上,当时就被擦破了一道口子,其实并不严重,但是鲜血流出,落在八卦镜上,却是异变忽起,那八卦镜就像是嗜血的精灵,竟然开始吞噬我的血,当时我没有注意到,伤口本来不大,却总是有血被吸进八卦镜中,而我却是望着三尸扛棺,心中恨不得再来上一道天雷,将三尸扛棺砸个粉碎,愤怒夹杂着怨气无法消解。但是我却又无可奈何,只是想挣扎起来在冲过去拼命。

        这一挣扎,便忽然觉不对,因为八卦镜好像粘在我身上了一样,待我低头看过去的时候才现,竟然有伤口处鲜血连接成一条条细线,蜿蜒没入八卦镜之中,这是在吸我的血,我之所以能确定,是因为没有一点血掉落,乃至于我用另一只手去撕扯八卦镜的时候,竟然无法扯掉——
    第四十八章 夺镜
    这他妈的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时间我心中又惊又怒,用尽力气撕扯八卦镜,但是这东西好像长在我身上扯也扯不动,像个吸血蚂蟥叮的很结实,我不由得脸色大变,一时间惊慌只是怒喝不已,不远处早已经吓傻了的张建臣三人,却注意到了我的变化,别的忙帮不上,眼见我情况不对,三人倒是凑了上来,还是张建臣胆大:“兄弟,你怎么了?”

        “快帮我扯掉这面镜子,它在吸我的血——”不知道被八卦镜吸去了多少血,只是此时我的脸色苍白,身上的力气也在飞快地消退,我知道这样下去,多半我是要血枯而亡,急切间却顾不得张建臣他们是不是有能力帮忙。

        听见我焦急的喊声,张建臣三人也没有时间多想,跌跌撞撞的就到了我的身边,三人齐插手抓住八卦镜,用力的掰扯着八卦镜,希望能将这鬼东西从我身上扯下去,但是拽的我的胳膊都快断了,八卦镜却还是安然的粘在我的胳膊上,还在吸我的血,难道没有死在三尸扛棺手中,竟然要死在自己的法宝之下,这是开什么玩笑,那一刻我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还有比我更倒霉的吗。

        随着我这边的挣扎,那边也已经起了变化,师傅被撞飞出去,一时片刻挣扎着却是起不来,就连茅真人也被打的一脸的惨淡,长命灯的甚广也不复之前的强盛,而那个阴魂所凝聚的巨人,却已经完全被打散,最终化作一片残魂四散而去,只是当时足足有七八百的阴魂,如今却不过只有二三百逃走,基本上都是那些烈士英魂,其余的那些游魂便都已经灭了,魂飞魄散没有留下一点混迹。

        此时三尸扛棺占据上风,再打下去很可能我们要全军覆灭了,可惜这时候我甚至没时间为自己惋惜,甩了甩头已经开始有些迷糊,身上也开始有些冷,却说就在此时,张建华不小心却是弄破了手,这一来事情就生了,等张建华觉不对,却也已经甩不开八卦镜了,看着八卦镜也在吸他的血,却是吓得满脸苍白:“它也吸我的血——”

        不过这颤抖的喊声却没有引起谁的注意,此时此刻那还有人顾得上理睬他,再说眼见扯不掉,又见张建华也被吸血,张建臣却是上了犟劲,红着眼猛地一咬牙,却是啐了一口:“王八蛋,吸血是吧,让你吸个够,就不信喂不饱你——”

        说着猛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掌,然后搭在八卦镜上,果然八卦镜从了他的心愿,他的血也开始没入其中,一旁只剩下孙传明,此时已经不知所措,松开手愣了一阵子,忽然也是一咬牙咬破了手指,将诶过就变成了四个人被粘住。

        再说不知多久,我只感觉头一阵阵的眩晕,神识都有些模糊了,却再次是终于感觉身子一松,感觉到八卦镜猛地一震,然后我就倒在了地上,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音乐的看见张建臣他们也朝地上倒去,随着神识开始陷入黑暗,我最后的一个念头就是想要打退三尸扛棺,想要去救师傅,但是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我不知道就在我昏迷的时候,八卦镜却是又有了反应,竟然自行出红色的光芒,带着一股让人惊惧的气息扩散开来,即便是茅真人和师傅也察觉到不对劲,但是却没有经历理会这边,因为还要应付三尸扛棺,但是随着八卦镜的气息越来越重,就连三尸扛棺也将神识朝八卦镜探来,一时间反而没有去攻击茅真人和师傅。

        随着八卦镜的红光越盛,气息越重,三尸扛棺开始有些烦躁,猛地朝八卦镜砸来,只听轰的一声,一时间激起了无数烟尘,却看不清八卦镜到底如何了,但是三尸扛棺却没有消停,猛地虚空腾起,不断地转动,忽上忽下,好像要将什么东西甩掉,此时茅真人和师傅才看见原来竟然是八卦镜粘在了三尸扛棺上,无尽的阴气被八卦镜吸取,难怪就连三尸扛棺也开始躁动不已。

        这变化让茅真人和师傅都傻了眼,一时间只是呆呆的看着,却不知道接下来要生什么,只是看着三尸扛棺和八卦镜纠缠了一会,看着三尸扛棺探出无数条触手,抓住八卦镜想要撕扯下来,但是却是图而无功,这就像是一块狗皮膏药,粘住了就弄不下来。

        轰的一声,地上被撞出一个大坑,三尸扛棺挣扎着,但是却始终甩不掉八卦镜,而八卦镜的红光却是越来越亮,终于八卦镜出一丝诡异的鸣响,一道红光冲起直上云霄,然后八卦镜便恢复了从前的样子,从三尸扛棺上跌落下来,还没明白生了什么,却忽然听见天空中传来一声闷响,等茅真人和我师父抬头的时候,才现天空中闪过一道闪电,电光火石之间朝三尸扛棺砸了下来。

        天下玩物莫又不畏惧天雷者,无论三尸扛棺如何的强悍,但是见到天雷砸下,第一时间就从地上冲去,化作一道流光朝水中没去,但是再快也快不过闪电,耳听轰然一声作响,整个水面都被炸得无数水花飞溅,最重要的是其中有电蛇翻舞,只是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整个水池的水位都下降了半米多,而三尸扛棺却是不见了,但是可以确定三尸扛棺绝没有逃得过这道天雷。

        闪电也不过一闪而没,天空又是晴空万里,太阳依旧懒洋洋的挂在天边,水池旁茅真人和师傅呆呆的站着,至于我和张建臣孙传明张建华却是或趴或倒在地上,一个个没有动静,再看水池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周围一片狼藉,池水飞溅四处泥泞,这一坑那一个洞的,才知道刚才经历了一场生死缠斗。

        “三尸扛棺好像是被天雷击中了——”师傅呆了好半晌,才呐呐的道,其实还是不明白究竟生了什么。

        茅真人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只是朝八卦镜望去,那道天雷多半是八卦镜找来的,但是却是怎样施展的,呆了好一会,脸色一变再变,忽然猛地纵了过去,伸手将八卦镜给抓了起来,然后咳嗽了一下:“这面八卦镜活着就是对付三尸扛棺的关键,还需要我来研究研究——”

        声音一顿,不等师傅反应过来只是沉声道:“我看三尸扛棺被天雷集中,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再兴风作浪,这样吧,想要对付三尸扛棺也不是你我能办得到的,还是广约帮手,等人多了在合力对付三尸扛棺,都伤的不轻,还是各自回去调养一下,有事再联系。”

        话音落下,竟然不等师傅说话,脚下用力,已经三步并做两步,急匆匆的朝远处奔去,度之快师傅也是望尘莫及,眨眼就要看不到身形,师傅这才反应过来:“茅真人——茅真人,八卦镜——”

        可惜茅真人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径自失去了踪影,师傅嘴角抽了抽,脸色阴沉下来,要说茅真人没有听到那不可能,这短短的几百米就是师傅伤的在中也能听得一清二楚,点多半是茅真人根本就不想停下,一转念师傅便明白了茅真人匆匆而去的原因,那面八卦镜能够招引天雷,这可是真正的天雷,谁见了能不动心,茅真人又如何能例外,不过师傅去也没有想到茅真人竟然能做出这种巧取豪夺的事情。

        呆了一会,师傅才想起我和另外三个倒霉蛋,脸色一变,赶忙跑到我们身边,只是低声呼喊着:“小子,你怎么样了?”

        但是我却一点也没有反应,倒是孙传明勉强睁开眼睛,朝师傅望去:“师傅,我们都被那八卦镜快给吸干血了——”

        说话间师傅也到了我身边,听到孙传明的话之后,脸色一紧,猛地窜到我身边,伸手在我脖子上一搭,摸了一下脉络,脸色却不由得一沉,嘿了一声:“不行,气息这么弱了,这是失血过多,还是送你们去医院输血吧。”

        随着就扶起我来,但是问题又来了,师傅一个人,怎么摆弄我们四个,就算是唯一还清醒的孙传明,也只有趴着的力气,这可怎么办,幸好师傅有办法,将我放下,便跑过去将保安给喊了过来,也是那个王经理走的时候有交代,保安也不敢怠慢,过来好几个人扶着我们这才出去了,好歹打了一辆车,将我们送去了医院。

        但是到了医院却又让师傅咒骂了一阵,这都是什么世道,救死扶伤的地方不交钱不给看病,差点没把师父给急死,可怜师傅身上就只有二十八块五,这点钱也就够给我们买一斤糖吃,幸好旁边保安提醒师傅,这才给那个王经理打电话,那王经理倒也干脆,立刻驱车我赶来,不过二十分钟就赶到了,随后给我们交了住院费,这才给我们输上了血,总算是保住了我们的小命。

        其实王经理之所以这么积极也是有原因的,其实他早就接到保安的电话,甚至一夜就在附近过得,当接到保安电话之后,还是先去小区看了看,现和之前变化果然很大,最少没有了阴森之气,虽然小区的绿化广场整个报废了,但是只要能能把鬼赶走,一切都是值得的,既然是真有本事的,王经理哪还敢怠慢。
    第四十九章 半夜三更
    当我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白色的的房顶,再一扭头就看见了一个屁股在我眼前晃呀晃呀的,我呆了一呆,才反应过来那好像是穿着护士的衣服,一旁的病床上躺着张建华,不过张建华显然比我的精神要好,最少还有心情和护士调笑两句,我记不得怎么来的一员,不过回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情,心中忽然有些着急,三尸扛棺怎么了?师傅又怎么样了?茅真人呢?

        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惊动了一旁的护士,也顾不得再给张建华扎针,赶忙过来将我压住,还一脸焦急的呵斥我:“你这是干嘛,你正在输液不能乱动——”

        我没心情理睬护士,只是扒拉了一下,还是要挣扎着起来,只是眼光却朝张建华望去:“张大哥,我师父怎么样了?”

        “没事,他老人家上厕所了,一会就回来,你刚输完了血不能乱动。”张建华见我要起来也给吓了一跳,赶忙给我解释,我听见师傅没事,这才又重重的躺回床上,惹的护士对我直瞪眼睛。

        果然过了一会,师傅便回来了,虽然看上去有些精神不振,但是应该没有大碍,看到师傅我也就放心了,躺在床上望着师傅勉强笑了笑:“师傅,你没事就好,真是担心死我了,对了,茅真人呢?”

        师傅冷着脸没有回答我,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行了,你不用担心我,还是担心你自己就好,你小子就不能让我省点心,收了你这个徒弟我最少短命十年,呼——”

        我听得出师傅显然是不愿意提起茅真人,不知道他们之间又起了什么龌龊,但是我还是下意识的躲开这个话题,不过还是忍不住低声道:“师傅,那东西怎么样了?”

        师傅当然知道我问的是三尸扛棺,不过有护士在这里,当然不能说的那么清楚,有些事情还是要避讳着,不过我们古里古怪的话,让护士一脸的古怪,看着我们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好歹的给张建华扎上针就匆匆离开了,不过她这一走,我们说话反而没有顾忌了,师傅吐了口气:“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当时被天雷劈了一记,就溜回水池里,再也没有动静了,想必是受了伤消停下来了。”

        说起天雷我猛地一呆,一下子想起什么,朝怀里摸了摸,哪还有八卦镜的下落,脑海中回想起昏迷之前,八卦镜的异状,皱了皱眉迟疑了一下:“师傅,我的八卦镜怎么不见了?”

        一提起八卦镜,师傅的脸色就阴沉起来,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我的旁边:“被茅真人给拿走了,我喊他都不停下,哼——小子,给我说实话,那道天雷是不是八卦镜弄出来的,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茅真人给弄走了,我心里纠结了一下,好像有些不对劲,不过也没有多想,只是将我有记忆的情形仔细的给师傅说了一遍,听得师傅也是紧皱着眉头,这好像是有些不对劲,迟疑了一会,猛然间想到什么,不由得失声道:“是吸精魔术——”

        “吸精魔术?”我随着应了一声,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吸精魔术又是什么东西,不过我的迷惑让师傅叹了口气:“吸精魔术是传说中魔神的手段,也是魔神的邪术,可以通过吸取别人的精气从而增强自己的力量,但是这邪术却没有听说过还能够招引天雷,喔——或者是融合了道家的天雷术吧。”

        见我还是一脸的茫然,师傅沉吟了好一会,却忽然从伸手在张建华耳边一点,这才一脸阴沉的嘿了一声:“小子,师傅虽然很讨厌陈樱名这个人,但是也不得不承认陈樱名是个天才,原来陈樱名只是一名外门弟子,而且被宗门长老认定此人不适合修道,原因是不能凝聚金丹,所以只让他从事外门的一些事情,甚至有意让他接他哥哥的班,做外门掌教真人,但是此人却不肯,二十一岁的时候离开永乐宫,然后失踪了七年,回来之后就开始闭关研究法术,也真是此人天资聪颖,虽然本身不能修道,但是却将符咒之术丹鼎之术召灵之术,甚至于各种旁门左道都精研的七七八八,若是说单论这些,世间人少有人能及,不但如此,此人甚至将这些法术融合到一起,后来甚至将一些巫术鬼术妖术魔法都给融合进去,独创了一门手段,一时间惊艳天下,各宗弟子多有来拜望他的让全真教的名声上升了一个层次,可以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而且此人精通炼丹炼器符箓之道,而你的八卦镜就是陈樱名得意的一件宝贝。”

        原来陈樱名这样厉害,不过怎么会被逐出师门的,按理说有这样的弟子,不管那个宗门都应该拿着当宝贝才对,不过我到底不敢问出来,师傅不愿意提起,那就是一种忌讳,我还不会去碰触师傅的底线,一时间只是沉默,一转念却是闷声道:“师傅,那咱们就应该将八卦镜要回来才对,我总觉得那八卦镜或者不是那么简单,也许还有咱们不知道的秘密,这件东西不管怎么说都是咱们全真教的吧。”

        “哪有那么容易,茅真人是茅山的太上长老,就是咱们去茅山讨要,也未必能见到茅真人,这件事你不用操心了,我已经联络你几位师伯和你师叔祖他们,相信很快就能到了,你安心的在医院里休息几天,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就行了,你不出事就是让师傅省心了,等你师叔祖他们到了,我们再想办法对付三尸扛棺,至于八卦镜,还是让你师叔祖去讨要吧。”师傅摇了摇头,不由得呼了口气,看得出也挺烦恼的。

        接下来我就只能躺在医院里,其实除了我之外,张建臣他们三人都没有大碍,只是有些脱力,休息了大半天也就好了,而张建臣明天还要上班,也就强撑着先回去了,而孙传明挂念他的父母孩子也告辞走了,剩下张建华没事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就留下来照顾我,而师傅则回了旅馆等候即将赶到的师叔祖等人。

        躺在病床上也无事可做,看了会电视也有些乏了,便昏沉沉的睡去,一直到了半夜的时候,我被尿给憋醒了,毕竟输了好几瓶子水呢,不过全身都没有力气,轻吁了口气,勉强坐起来,看看一旁的张建华却睡的正香,呼噜打的震天响,招呼了几声张建华也没有反应,只是睡得死沉,让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挣扎着爬起来准备上个厕所,但是俗话说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将诶过一推门,病房离得厕所竟然打不开,估计这是门锁出问题了,真是倒霉催的,苦笑了一声,也只有坚持着出去上厕所。

        如今已经是半夜了,医院的走廊里也静悄悄的,只有几个陪护的病人家属躺在走廊的椅子上打盹,我走过去的时候甚至没有人注意我,说真的,每次我进医院的时候,都会觉得医院有些阴森鬼气,打小我就不喜欢来这里。

        厕所在另一头,离着我的病房差不多有二百多米,而我身子虚,只能扶着墙慢慢地走过去,就这样还亏了我是身体很不错,不然换成别人都下不了床,心里面胡思乱想着,却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医院的冷气怎么开的这么低?

        好不容易挨到了厕所,却是累得我气喘吁吁地,不过解决出来还是感觉到一阵舒爽,正要提上裤子,却忽然听到外面的洗漱间里有人说话,隐约的是个女人的声音:“跟我来嘛,来——”

        这声音让我打了个抖,不由得想起香港喜剧电影上的那些演员的那种肉麻的动静,竟然还真的有人这样说话,不过这和我没有关系,我提上裤子慢慢地走了出去,正好看到从洗漱间出去两个女人,一个穿着病号服,一个穿着护士装,至于吗,女人和女人说话也说的这么肉麻,让人直起鸡皮疙瘩,该不会是同性恋吧——

        被自己这荒谬的想法也给都笑了,我现自己有点神经质了,摇了摇头,只是径自走了出去,不过除了厕所,看到走廊里的两个女人,那一瞬间却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因为那个女病人走走停停,每次女病人停下,护士都会拉起女病人的手,然后用哪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招呼女病人,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摇了摇头,一阵困意涌上来,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哈欠,也就不想理睬这么多的闲事,然后慢吞吞的朝自己的病房走去,不过那女病人走走停停的,却比我还慢,没有多久,到了拐弯的地方,竟然被我追上了,我下意识的去看女病人和护士,才现这两个女人年纪都不大,估计这要比我大个几岁,当然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不过却现了一个问题,女病人看上去很茫然,有些痴痴呆呆的样子,说不定是个傻子,但是护士却让人有些说不出来的古怪,一张脸笑的像花,我看过去的时候,护士也望向我,那一双眼睛里仿佛充满了诱惑,和女病人的痴呆却成了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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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7]常住居民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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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 2014-9-27 14:32:59
    第五十章 魅惑
    感觉到一阵眩晕,我甩了甩头感觉才好了一点,朝女护士笑了笑,便要径自朝病房走去,但是却没有想到就在此时,让我想不到的事情生了,那女护士忽然挡在我的面前,一脸的妩媚,双眼盯着我的双眼,用那种肉麻的声音对我低声道:“你干嘛去,看看我,我好看吗?”

        心里一阵古怪,这女人说话怎么这么随便,有些花痴的样子,明显的是在勾引我吗,不过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皱了皱眉头,抬眼朝女人望过去,四目相对,我忽然又是一阵眩晕,这一次我再也不会以为是身子虚了,不对劲,绝对有问题,因为我感觉到女人眼中好像有团火,总是让我迷糊,感觉好像要沉沉睡去,护士还在说着话,但是声音却像是离着很远,反而从我耳边响起的一样。

        甩了甩头,反而更加迷糊,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我身体太弱产生的幻觉,迷迷糊糊之间,一只小手握住了我的手,有人轻轻地在我耳边喃呢:“跟我来,跟我来——”

        脚步好像不听指挥了,便抬脚跟着女护士走了起来,那女病人也一脸茫然的跟着,已经走进了通往杂物间的那条走廊,这边都是杂物室或者用品室,还有护士休息室,但是领我们来这里干嘛,可惜当时我迷迷糊糊地根本不能思考,眼见着就朝杂物室走去,却在此时,从护士站出来了一名护士,看着那女护士领着我和女病人,不由得有些奇怪,便低声问道:“王静,你领着俩病人干什么去呀?”

        那个叫王静的护士猛地回头朝那个护士望去,只是将那护士吓了一跳,但是就是这一瞬间,好像有个声音在我脑海里回响,那一瞬间我清醒了一些,不由得呼了口气,音乐的听到王静那肉麻的声音,真的好肉麻,不过这关我什么事请,我晃了晃头师徒让自己更清醒一些,只是下意识的朝外走去,我应该回去我自己的病房好好地睡上一觉的。

        只是就在我要走的时候,那个女护士却也变得和我先前一样迷糊,争吵我们走来,而那个王静见我要走,眼中闪过一道诡异,猛地伸手拉住了我,这力气不小,而我身子又弱,就被一下子给生生拉进了她的怀里,甚至我都能感觉到王静胸前的那两团肉软,不过此时我心中没有一丝其他的想法,只是隐隐的告诉自己不对劲。

        一个灵光忽然在脑海中一闪而没——九字真言咒,当九字真言咒的九个符文在我脑海中闪过的时候,我猛的惊醒了一下,才现我被王静抱在怀里,王静那双眼睛逼视着我,而我的双手却已经探进了王静的怀里,我这是在干什么?还没等我明白过来,正好迎上王静的眼睛,不由得又是一阵迷糊,这一次我再傻也知道此时有问题了,不管是怎么回事,我猛地用力去推王静,却不想王静不但不曾松开我,反而用力的将我搂在怀里,整个人贴在我身上,不断地用身子蹭我,这是赤果果的挑逗。

        不过我可没有享受的心思,明知道不对劲还要玩下去,那我就是找死了,纵然不明白什么情况,但是却还是用尽力气猛地大喝了一声:“临——”

        本来想做手势的,手势可以增强九字真言咒的威力,但是手一动,才知道双手被困在王静怀里,这一想合拢,却刚好握住那两团柔软,而此时王静却正在亲吻我的脸颊,猛地临字诀响起,王静身子一震,不由自主的呻吟了一声,已经离开了我的甚至,不过身上的衣服早已经凌乱,半个酥胸都搂在外面,隐隐的还有几个手印,好像是我给抓的,不过我可没有注意这些,神识清明,接着王静离开的时候,双手合拢结成兵字诀,猛地大喝一声:“兵——”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王静真的有问题,兵字诀一旦炸开,有了手势的配合,威力果然大增,王静惨叫了一声,然后和朝后退去装置按墙上,抱着脑袋哼哼唧唧的,而另一个护士和女病人却从迷茫中惊醒过来,一时间还不知道生了什么。

        我正还要在实战九字真言咒,但是却不料身子一晃,又是一阵眩晕,不过这一次是身体吃不消了才会头晕的,也因此没有能在施展九字真言咒,身形一晃,勉强靠在墙上呼呼的喘着粗气,感觉全身都没有力气。

        不过接下来生的事情我是如何也没有想到,不知道是我喊出来的动静,还是王静的一声惨叫,却惊醒了许多人,先就是护士休息室里的几个护士迷迷糊糊地跑了出来,接着那边走廊里也传来脚步声,有人来就好办了,这个王静有问题,不然也不会被九字真言咒给震成这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觉得要将师傅叫回来。

        但是事情的演变却不是我所想的,那几个护士跑出来,第一个看到的是王静暴露着酥胸,而另一名护士和女病人则是一脸的茫然,至于我却是呼呼的喘着粗气,便听见那有护士猛地大喊了一声:“流氓呀——”

        流氓?在哪呢,我有些迟疑的四下张望了一下,但是好像在场的就是我一个男的,该不会是指我吧,还没等我想明白,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然后几个人走另外的走廊跑了进来,其中打头的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壮汉,一转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王静,接下来看到了女病人,最后看到了我,登时间眼睛就红了,猛地朝我冲来,嘴里还骂道:“王八蛋,耍流氓,看我不打死你——”

        虽然这一刻我已经醒悟过来,这男人多半是误会了,但是却没时间解释,正要张嘴说话,一只拳头却是重重的砸在了我的脸上,然后我就重重的摔倒在地地上,那男人却还不肯放过我,伸脚狠狠的朝我踹来——

        “等等——”一名护士猛地将男人推开来,然后指着我呼呼的喘着气:“他是九号房的病人,今早上才输了五百cc血,你要是遥遥打死他,我也不拦着你,不过该说的我都说了——”

        护士的话让男人一下子愣住了,看看躺在地上已经昏迷过去的我,那脸色惨白,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当时就给吓得变了脸色,一时间有手足无措,只是傻呆呆的问道:“那怎么办,你看他——”

        这护士正是白天为我输液的那个护士,看上去心肠还不错,此时愤愤的蹲下身子,在我鼻子上探了探,这才松了口气:“还好,鼻息虽然弱了点,但是很均匀,我看多半是被你打晕了,要是这人有点好歹,这责任可都是你的。”

        其他的护士也反应过来,不管我干了什么,但是最少不能让我在这里被打死,真要想打死我,那还是出了医院去,愿意怎么打就怎么打,便有人过来一起扶起我,要将我送回病房,还有护士说:“就算是耍流氓,也要打电话报警——”

        当然也有人过去安慰王静:“王静,你没事吧?这——”

        当然更有人过去质问另一名护士:“李慧,到底怎么回事?”

        李慧一脸的茫然,到现在还没有明白生了什么,不过回想起迷糊之前的事情,却是挠了挠头:“我也不清楚,就是看着王静领着他们两个朝杂物室那边走,我就问王静干嘛去,那知道王静就回过头来看我,王静她——王静她——”

        之后的事情却是再也想不起来了,当时王静可不是现在这样,不过生在眼前自己怎么会看不到,这李慧却茫然起来,一时间呆呆的想着什么,至于男人却在追问那女病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女病人更茫然,半晌才幽幽地道:“我只记得自己去上厕所,然后碰到了这个护士,说了两句话,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再然后就是刚才了。”

        不管怎么说,却是将所有的一切指向了王静,不过此时王静虽然已经不头疼了,却是变得一脸的茫然,将衣服收拾好,自己还不知道生了什么,反而问一旁的护士:“刚才生什么事了?”

        众人一呆,望着王静就迷惑了,怎么王静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开始透着诡异,在场的四个人除了我昏迷了,其余的三个人都不知道生了什么,这事情看起来只怕不是我耍流氓那么简单,一时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间都很古怪,再也没有了睡意,护士门也觉得心里慌,就再也不敢单独活动。

        不过好像我还没有说话,所以众人将目光朝我的病房望去,终于还是有人提议:“也许那小子醒过来能知道生了什么,刚才我还听到他喊来着。”

        “对呀,那人一定知道怎么回事——”一时间众人都朝我的病房这边走来,安静的走廊里,让夜晚显得更加诡异。

        而此时我已经被两名护士送回了病房,只是却将沉睡的张建华给惊醒了,这一醒来就看见我被人架回来了,当时就慌了神,扯着我的胳膊使劲的摇晃起来:“高人,您这是怎么了?您可别吓我——”
    第五十一章 蹊跷
      其实我也没有昏迷多长时间,没多久就醒过来了,只是睁开眼睛却看到满屋子的是人,而张建华却挡在我的身边,不知道为什么光着膀子,露出前胸后背上的恶狼的纹身,拎着一个暖瓶,正恶狠狠地望着屋里的人,嘴里还咒骂着:“谁他妈的敢动他一下试试,刚才是谁动手打的人,王八蛋,老子要是不弄死你,就跟着你姓——”

        这浑然和在我面前的时候不一样,不过这样保护我却让我很感动,只是看看这一屋子的护士还有其他人,我心里有虚,不由得咽了口吐沫,勉强嘶声道:“你们别误会,我真没耍流氓,请听我解释——”

        其实我比窦娥还冤,便宜是占了,但是那不是我想的,而是被迫的,不过想要解释却又觉得说不清楚,万一这些人要是暴怒起来,估计着张家华也拦不住,果不其然,我这个念头才落下,屋里的众人已经朝涌来,不管是我还是张建华一时间都变了脸色,先不说我,单说张建华想也不想,猛地抡起暖瓶狠狠地砸在了一个男人的头上,暖瓶自然是应声而碎,人群也一下子呆住了,没有想到张家华会真的动手,幸好暖瓶里已经没有多点水,也幸亏水已经不是很热了。

        再说张建华一动手,也知道今天不能善了,哪还敢迟疑,赶忙掏出电话给孙传明拨了过去:“孙哥,出事了,有人要打高人,快缴械兄弟过来,妈的,带上家伙,多了这帮狗日的——”

        声音很凶,果然将周围的人都震住了,瞧着模样瞧这架势,这可不是糊弄人的,显然真的不是什么好鸟,电话里还传来孙传明的怒吼声,估计这是真的要喊人来,我听张建华说起过,孙传明手下有一个饭店和一个kTV,手下也养了一帮小弟,这真要是来了,可就不好收场了,这都是哪的是呀,上个厕所就这么大的麻烦,我也不敢迟疑,赶忙对张建华道:“张大哥,别叫孙哥来了,没事,我和他们解释一下,对了,到是让孙哥去找我师父,我觉得刚才的事可是不对劲。”

        张建华愣了愣,还是打电话给孙传明去找我师父,而我也开始酝酿着想法想向众人解释,不过还没有想出该怎么解释,那个为我输液的护士却是开了口:“刘海,你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刚才到底生了什么?为什么王静李慧他们都不记得生了什么?”

        看着这么多双逼视着我的眼神,这护士的话到时提醒了我,略一沉吟这才沉声道:“其实我也不清楚生了什么,本来我也是半夜里爬起来上厕所,屋里的厕所打不开,我就去走廊里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护士领着那个女病人也从厕所里出来,一开始我也没在意,不过到了拐弯那里,护士却忽然教我,那声音真的是好古怪,我看了一下她的眼睛,人就开始迷糊了,在后面的事情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等这个叫做李慧的护士叫住她,我才明白了一点,结果我就想回来,但是她拉住我不让走,然后就是你们看到的样子了,我觉得王静当时很不对劲,好像——好像——”

        众人不由得望向王静,却没有人说话,只是下意识的离得王静远点,稍微聪明一点的就会意识到这其中最关键的反而是王静,一切都是王静引的,三个人都记不得生了什么,这难道还不够诡异吗?相比起来,我是不是耍流氓却并不重要了,当然我还是很计较,在众人不说话,我喘了两口才苦笑道:“你们瞧瞧我这样,自己连走路都吃力,还耍流氓,那还不被人打死,随便一个女同志也能把我揍个半死不是。”

        我这一摊一块在这里摆着,这话却是很有说服力,现在说我弱不禁风也没有错,不过现在众人已经没有在意我到底做了什么,我说的话也没有人听在心里,众人望着王静,但是却没有人去看她的眼睛,没有人去冒这个险,气氛越来越紧张,房间里也充满了压抑的气息,终于有病人受不了了:“我看我还是不住院了——”

        这一声打破了沉默,已经被众人排挤出去的王静一脸恐慌的望着众人,眼中充满了求助的意味,被众人抛弃这种感觉让人心慌,但是就算是平日里最要好的姐妹此时也是默然无语,只是低着头,王静倒退着,靠在墙上甚至开始抖,终于忍不住了,‘哇’的哭了出来:“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看着王静那摸样我不由得叹了口气,我也觉得王静有事情,王静应该在这里干了很久了,这里的护士应该熟悉她是什么人,如果之前生过这种事情,那么应该早就被现了,但是没有就证明没生过,那么就是今晚上的突变,而且先前安抚样子显然不正常,而看着是想带我们去杂物室,只是带我们去哪里做什么?我会想着所经历的一切,心中的疑云更浓,我感觉王静当时好像是被什么附身了一样,但是我当时却没有感觉到阴气,就算是我身体很弱,但是若果是鬼上身的话,我应该还是能感觉的到,既然不是鬼上身,那么又会是什么呢?

        我正胡思乱想着,却忽然听那个为我输液的护士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不确定的道:“王静,我记得你昨晚上应该是和我一个班的,我今天是替的闫秀丽的班,但是你有事替的谁的班,今晚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本来正在哭泣的王静当时就是一呆,一下子止住了哭泣,一时间傻在那里,被忽视一提醒,众护士也都反应过来,对呀,王静今晚上不该值班的,怎么会跑来上班了,而且当时也没有在护士站出现,这——

        其实最害怕的是王静,甚至已经微微抖动,脸上写满了恐惧,只是说话都带着哭声:“我不知道,本来我也回家了,但是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我让我来,后来我就迷糊了,我——我真的不知道——”

        随着王静的话,气氛更诡异了,众人脸上也现出惊慌的神色,不过就在此时,却意外的出现了一个不协调的声音,却是张建华忽然傻啦吧唧的嘿了一声:“你该不会是梦游吧?”

        张建华的话让众人一阵古怪,不过要是梦游的话反而可以理解,甚至王静都希望自己是梦游,或者也只有这么解释,但是我不这么认为,只是压低声音道:“她不是梦游,因为用过九字真言咒。”

        尽管我的声音已经很低了,但是在寂静的房间里却还是显得很突孰,让我自己都是一愣,但是也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我所说,这其中必有蹊跷,心念一转,忽然想起师父还塞在我怀里几张平安符,也许这倒是好办法,眼光一转,从怀里摸出一张平安符,然后扯了扯张建华:“张大哥,你讲这张平安符给那个护士,邓师傅来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张建华愣了一下神,还是遵从我的意思,走过去将那张平安符递给王静:“收好了,这可是高人的师傅亲手画的平安符,可是万金难买的真东西,算你有福,把它戴在身上,最少保你今天晚上没事。”

        不管信不信,王静还是一把将平安符攥住,好像这是最后的一根救命的稻草,不管怎么样,最少是心里安宁了,但是偏偏就在此时,却忽然间从外面传来一怔惊天动地的哭喊声,仔细一听却是有人哭喊着:“来人呐,来人呐,我丈夫没气了,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地去上了个厕所——”

        一听到上厕所,屋里的众人不由得都是脸上一抽,别人都可以不动弹,但是这些护士却不行,毕竟在医院里死了人,他们要是不去这责任可就大了,所以几个护士开始犹豫起来,但是又感觉今晚上好让人害怕,一个人根本不敢动弹,总想等着被人动弹,但是谁又肯先动了,倒是那个为我输液的护士咬了咬牙:“不管了,出事了要是不去看看那也是死定了,我去看看——”

        说着,大步朝门口走去,不过就在经过我的病床前的时候,这护士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探身凑到我的面前,也不问我愿不愿意,伸手就朝我怀里掏来,当时师傅给我平安符的时候她就在场,所以知道我还有,此时虽然说得硬气,其实心里也还是很害怕,不过又没时间和我索要,索性就自己来拿,还对我低声说了一句话:“用完了就还你,不会给你弄坏了的。”

        看着那护士出门,和她最要好的李慧也咬了咬牙:“张倩倩,我也跟你去。”

        说真的不去连饭碗都要保不住了,也又不得她们不去,一时间,张倩倩开了头,众护士便结着伴朝哭声传来的病房而去,而此时也有值班医生赶过来,还有看热闹的病人家属,总之沉静的医院一下子活了过来。

        我也呆呆的在想着什么,为什么也是上厕所,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心念飞转,我忽然挣扎起来:“张大哥,你扶着我咱们也过去看看,我总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
    第五十二章 死人
    我过去的时候那死者的家属正在哭天抹泪的哀嚎着,走廊里的人也在窃窃私语的说着什么,好歹跟着护士门还是挤了进去,此时值班医生已经赶到了,正在给死者做检查,而死者家属却坐在一旁哭泣着:“一定是你们给用错了药,不然我丈夫就是摔断了胳膊住得院,刚才上厕所的时候还是好好地,这说不行就不行呀,你们还我的人——”

        医生也很紧张,张倩倩王静她们也都围上去,手忙脚乱的忙作一团,我只是看了一眼,就已经知道此人已经死透了,但是奇怪的是,这人既然是短时间而死的,何况上厕所回来也不可能睡得太死,那么死的时候总该有点挣扎,但是此人死的却很平静,双手平放在病床上,眼睛紧闭着,脸上也没有痛苦之色,这明显的不对劲,倒像是在睡梦中毫无知觉的死去的,但是听死者家属的话,这人应该是刚刚上完厕所回来才躺下,那么死的也太快了,什么样的急性病能死的这么快,还能让人死得这么泰然?

        胡思乱想着,我注意到死者的脸上有一层青灰之气,一般来说人钢丝的时候脸色如常,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越变越白,但是只有僵了也会脸色变得青灰的,这是我跟二大爷学的,大笑回家的时候,有时候二大爷去帮人打理丧事,不放心我自己在家,就会把我带着,这也是为什么我胆大的原因。

        扯了扯张建华,压低声音道:“扶我过去,让我看看这个人,好像有点奇怪,我担心是不干净的东西。”

        感觉到张建华身子一僵,咽了口吐沫,还是扶着我慢慢靠近,此时也没有人来注意我们,凑到床头,我伸手摸了一下那死者的腿,但是这一抹却是不由得心中一震,因为死者的体温还没有完全退去,也就是说人是刚死的,但是怎么会出现死透的迹象,像这种青灰色应该是死后八个小时才会出现的,这真的有问题,但是师傅不在,我有虚弱成这样子,那该怎么办?

        其实看一下死者生前是不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只需要打开天眼就好,但是我先前受过伤,甚至有这么虚弱,此时施展天眼,我也没有把握,但是好奇心却是督促我做下去,终于还是一咬牙缓缓地将眼睛闭上,深吸了口气,这才进下心来,保持识海清明,然后催动天眼,便感觉头已经开始有些微微的疼,但是还是咬牙坚持着,终于神识扩展开来,我已经看到了房间里的一切情形,其他的我不关心,房间里也没有阴气,只是将精力都放在了死者身上,但是这一看却是不由得呆住了,为什么,因为死者的三魂七魄都不在了,身上也没有精气,先说精气,人只要是或者,身体之中就会自行采集天地精气,这些精气支撑着人的身体,一旦身体开始衰败,便不能在储存更多的精气了,道身体一点也不能容纳天地精气的时候,那么人也就死了,但是就算是死了,这精气也不会一下子消失,而且常常会有最后一点精气存留在体内,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最后一口气,而这最后一口气一旦重新接通阴阳,那么就会生所谓的尸变,僵尸也就是因为这口精气才会出现的。

        话说到这,便再说这三魂七魄,人死了之后,最开始魂魄不会意识到自己死了,所以会滞留在肉体之中,等时间长了,或者是因为自己不能动了,或者是因为亲人的哭泣,这时候才会知道自己死了,但是就算是知道了,人都是贪恋生命的,所以明知道自己死了之后,魂魄还是会不愿意离开自己的肉体,一直到阴差来拿人,但是这时候人还是贪恋阳世,却带不走藏在肉体之内的命魂,所以又会有头七还魂之说,其实并不是鬼魂回来了,而是一直不去的命魂在失去了肉体之后,才会恋恋不舍得的离开,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回,就有了头七回魂之说。

        人的元神由魂魄聚合而成,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人的命魂,透过七魄中的天冲灵慧魄主思想,主智慧。透过气、力二魄和中枢魄,主行动。通过精英二魄主身体主强健。唯中枢一魄,乃为七魄的中心。人的命魂就依附于七个脉轮之上。人身中命魂与中枢魄的联系最为密切,所以中枢魄也称为命魄,在人体内部,天冲灵慧二天魄之阴,与精英二地魄之阳交,而产生人魄有形之气力。在人身外部,则是因天魂之阳,与地魂之阴交合,成命魂。并同时三魂相合,主人无形的命运。运是由人的天地二魂联合,主人命的好坏和强弱。命则是人的命魂,支持自身的天地二魂,运的旺盛与兴衰。运由命所主,命由运所。运无形而命有形,运与命复合,则构成人完整的生命。

        命魂乃七魄之根本,七魄乃命魂的枝叶。魄无命不生,命无魄不旺。命魂是人身的主魂。天地二魂的聚合产生命魂而生人,命魂终结时又分出阴阳。并回归天地。天魂主光,地魂则是天魂的光照射在人命魂之上所形成的影子。所以地魂又称为影魂。无光不成影,无影不成相。

        修行人若能修得命运融合,天光与地相才能与人的色魂相合。如此人体眉心的灵慧之魄,才能得以显现出天魂地魂的形象。如此人的天地二魂常在外而所见的一切相,才能得以在人的大脑和天眼里显示出来,这就是所谓的天眼,因为天魂和地魂既能依附与肉身而显化万象,也能脱离肉身而自由存在,所以人的天魂和地魂也称为身外化身,也就是第二元神。

        人死后天魂归天路,到达空间天路。因天魂只是良知亦是不生不灭的“无极”,因有肉体的因果牵连,所以不能归宗源地,只好被带走上空间天路的寄托处,暂为其主神收押,这是所谓的天牢。地魂归地府,到达地狱,因地魂可知主魂的一切之因果报应,也可指使在世肉身之善恶,所以肉身死亡后,地魂再进因果是非之地。命魂则徘徊于墓地之间,因人魂本来是“祖德”历代姓氏流传接代之肉身。以七魄在身其性行之魄力,死亡后再墓地对神主,来来往往之走上人路之寄托处,这就是为什么常常会在坟地里看到贵的原因,其实单一的命魂是不会害人的,甚至不能聚集阴气,只有地魂逃脱出来,和命魂和在一起,才会形成厉鬼,而天魂却不在,这也是为什么鬼魂始终有些迟钝的原因,一直到再度轮回,三魂才会重聚。

        说到这里,就应该明白我为什么感到奇怪了,这人死了身体还没有僵硬,魂魄却都不在了,这绝对不可能,但是却是出现了,心中正惊讶,忽然感觉头疼如撕裂一般,赶忙退出天眼,也不由得呼呼的喘着粗气,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个人的魂魄应该是被什么给抓走了,也只有这样才可能出现连命魂都不在身体里的可能。

        一想到这,我的脸色就不由得大变,如果是这样子,那么在这医院里岂不是有厉害的东西,能抓走三魂七魄,同时吸干精气的那一定不是我所能应付的,我猛然想到,也许这只是一个开始,不管不是什么,但是绝不可能就害死一个人就算了,想到这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抓住张建华失声道:“快给孙哥打电话,无论如何要找到我师父,越快越好,让我师傅赶过来,不然的话一定还会有人死的——”

        让人很无奈的事,我这话音还没有落下,就已经听见外面又传来惊呼声:“死人了,二十九号房又死人了。”

        这一刻我登时全身一僵,看来我不知道的东西不只是对一个人下手了,这样下去却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人死吗,只是自己现在这幅样子,连天眼都打不开了,做什么也是送死的份,或者也不一定——我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精光一闪,朝张建华嘿了一声:“张大哥,先扶我去那边看看。”

        张建华也不多话,扶着我去了二十九号房,远远地就听见一阵阵的压抑的哭泣声,我只是在房门那里看了一眼,就不由得苦笑起来,扭头就走,偏偏张建华还低声问道:“怎么,高人,你不进去看看了?”

        “看什么,死的人都七老八十的了,而且一身精气还在,换做是我也不会挑年老体弱的下手,这老人是自然死亡的。”瞪了张建华一样,总觉得这家伙生怕事不大,很多时候都在鼓动我,哼了一声:“我还是先布一座阵法,尽量能够脱下时间,拖到我师父来了再说,希望不会再有人死了。”

        也不知道此时究竟为什么,刚才打我的那个年轻人夫妻还有一帮人总是跟着我,让我总觉得别扭,这样做起事来也放不开,但是显然这些人十年不走的,不过正好可以利用他们做些事情,看了那些人一眼,我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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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7]常住居民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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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 2014-9-27 15:00:22
    第五十三章 有鬼
    不过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好,我还没有准备,楼下就有传来一阵哭声和惊呼声,隐约的听得出来是有人死了,我才一下子傻在那里,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医院并不是只有我们这一层,就算是部下一座阵法,最多也只能防护一点地方,二十九层的大楼,我能顾及的料多少人?再说医院本身就是一个死人的地方,这一天下来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当然这指的是正常死亡,我根本没有经历来分辨这一切,不过想到四人,我倒是忽然有了个想法,或许我可以丈人帮忙——

        猛然间停下,正好看到张倩倩王静她们一脸疲惫的从病房里出来,我心中便是一动,扯了扯张建华的胳膊:“张大哥,你去把张倩倩和王静的那两张平安符要回来,我这两张平安符不够布阵的。”

        张建华一呆,脸上有些尴尬,朝张倩倩她们看了一眼,挠了挠头,实在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刚送出去的东西就要回来,脸面上的确有些难看,其实我也是觉得张不开嘴,所以才会让张建华去,哪知道张建华也是磨磨唧唧的不愿意过去,我看他他也不抬眼睛,只装作没有看到我,让我一阵无奈,眼见着张倩倩王静她们走了过来,我才深吸了口气,咽了口吐沫迎了两步,咳嗦了一声:“那个——你们能把平安符还给我吗?我真的有用,这个——”

        我也是觉得脸上有点火烧火烧的,这刚送出去的东西就要要回来,是不是显得很小气,果不其然,我感觉张倩倩王静她们的眼神都不对劲呢,心里还不一定怎么想我呢,我甚至不好意思去看她们,伸手挠了挠头,只是呐呐的说不下去了。

        “干嘛,明天早上还你,瞧你这小气样——”还是张倩倩开得了口,一句话说的我更加难堪,这个女人说话真的是很直。

        不过令人想不到的是,王静却忽然将平安符递了过来,脸上还有不曾消退的惊恐:“这个还给你把,谢谢你,一会我男朋友就来接我了,我一会就回去。”

        面对王静我有点尴尬,心里有想起那一幕,现在想想还觉得心慌意乱的,不过可惜人家有男朋友了,我也不敢去看王静,只是默默地接了过来,好在张倩倩也将平安符递了过来,四张平安符的灵力已经足够施展请神阵了,略一迟疑,窝巢张建华低声道:“走,回房间我去布阵。”

        虽然围观的人并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是不断地死人,加上今晚的诡异,这些人也不敢一个人离开,好像跟着我感觉安心一点,不过一直到我的病房门口,我进去之后就把门给反锁了,将所有人堵在了门外,有些东西是不能让他们看到的。

        请神阵其实说穿了就是通灵,无外乎依靠阵法的加持,从而能够和鬼神联系,当然联系神是不可能,莫说我,就是宗门之中那些长老也没见到谁能真正请神,其实多半是阴差而已,不过我要请的也是阴差,这阵法很简单,只是一个六芒阵,然后朝里面关注灌注灵力,不过此时的我无从施展手段,所以就只能用平安符来代替,本来是用朱砂起阵的,但是我现在没时间去准备朱砂,所以就用普通的笔代替,按照秘籍上所记载的六芒阵画了出来,不过虽然有些简陋,但是一员毕竟是阴差出没的地方,相信召请起来并不困难。

        无法用灵力催动符纸,就用打火机将符纸点燃,然后投入六芒阵中,看着符纸燃烧成灰烬,我也不敢怠慢,赶忙轻轻咏动:“幡懸寶號,普利無邊,諸神衛護,天罪消愆,經完幡落,雲旆回天,各遵法旨,不得稽延,急急如玉皇上帝律令——赦。”

        话音落下,我也感觉不到有什么变化,半晌,忽然一阵阴风卷起,六芒阵中的灰烬被卷的飞上天空,我却不由得大喜,成了,果不其然,随着阴风卷起,房间里的温度就低了下来,慢慢地凝成一股黑雾,又片刻黑雾之中演化出一个影子,慢慢地也就能看得清楚,是一个阴差的模样,穿着古代衙差的衣服,不过胸前只是有一个字——冥,手中还拿着一条锁链,现行之后,从我和张建华身上看了一眼,便不由得笑了,不过小的比哭好看不到哪里去,朝我抱了抱拳:“原来是苗真人的高徒在此,不知召唤我有何要事?”

        我这才想起来,这个阴差好像是城隍坐下的阴差,那天晚上提审李承东父子的时候见过面,不过我没有注意这阴差,毕竟阴差多得是,不过他却记住了我们,既然是熟人就好说话了,我笑了笑,朝阴差一抱拳:“不瞒差大哥说,刚才我都差点被迷了神智,被人给领走,不过我能脱难,隔着我几个病房的一个人却着了道,魂魄被抓走了,还被吸干了一身的精气,就连命魂都没有留下,我觉得此事非同小可。”

        听了我的话,阴差一呆,脸色也凝重起来,作为整天拿人的阴差,最清楚这魂魄的事情,人有三魂七魄,但是往往阴差拿人的时候,这天魂归天路,阴差拿走的只是地魂和七魄,剩下的命魂却是无法带走,想要将命魂从肉体之中抓出来,那最少也是阴将之上才由得手段,而且吸取精气这是恶鬼的手段,但是即便是恶鬼也不能一下子就给吸干了,往往还需要好些时日,这就是为何常有修道之士现有人阴气入体,然后循迹去抓鬼的原因,想要一下子吸取精气,那果然不简单,只怕一般的阴将也不成,除非是修炼了什么淫邪的手段,但是不管哪一样,这也是个大问题。

        听我仔细的将刚才的情形说了一遍,阴差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沉声道:“这件事怕不是我一个小小的阴差能够处理得了的,我还是尽快通知城隍爷,请城隍爷派人来才是,那就不多打扰你休息了,告辞——”

        也不等我说什么,阴差就化作已给黑烟随着阴风废卷消失了,不过总算是有个吃力了,阴差不受实体约束,很快就能通知了城隍爷,到时候大队的阴兵阴差到来,就可以展开搜捕了,希望这时候能够少死些人。

        无力的坐在床上,却忽然听到门外一声惊呼,这声音是王静的,听上去好像是遇到了恐怖的事情,难道——我挣扎着起来,张建华明白我的意思,已经将们打开来了,此时外面的人都有些惊慌,而近郊的主人王静,此时却将甚至埋在一个男人怀里,估计这是他的男朋友,一旁张倩倩李慧等人却是惊慌失措,一脸的茫然。

        “怎么了?”我问了一句,已经走了出去,从走廊望过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是隐隐的有一个阴差一闪而没,这是刚才接触阴差,残留的阴气造成的,过一会我也就看不到阴魂了。

        被我一问,王静终于缓过劲来,却依旧是一脸的恐惧,只是惊慌失措的指着一面墙壁,张了几下嘴,才哽咽着道:“有鬼——”

        我皱了皱眉,打量了一下王静,王静看见鬼了,难道王静也有阴气入体,想到先前的事情,心中忽然一惊,正要说话,那知道王静忽然有惊呼了一声,指着不远处颤声道:“有鬼——有鬼——”

        说真的,别人都看不到鬼,看过去也只是空空的走廊,但是却被王静吓到了,我牛头望过去的时候,却正看见一个阴差走过来,当然阴差根本不搭理我们,只是斜眼看了一下正在惊叫的王静一眼,随即转进一面墙壁便不见了,原来王静是看到了阴差,却将我吓了一跳,呼了口气:“你说的是那些穿衙差衣服的人,那是阴差,不会害人的——”

        阴差不会害人,除非是到了死的时候,但是王静怎么会看到阴差的,如果是阴气入体的话,那么早就应该看到阴差了,但是之地哦啊此时才看到,那就是受了阴气的影响,只是是谁把阴气传给了王静的?

        正胡思乱想着,却忽然听张建华一声怒喝,然后有打斗的声音,等我抬眼望过去,却是王静的男朋友已经被张建华一脚给踹了出去,可惜我刚才太过于专注,根本就不知道生了什么,就是我们周围的人也不太清楚生了什么,只有王静一把推开张建华,扶着自己的男朋友,只是关切的道:“延辉,你没事吧,你这是干嘛呀?”

        “干嘛,你说干嘛,我今天就要杀了这小子,动我的女朋友,我杀了你——”那男的一把推开王静,一张脸微微的有些扭曲,双眼红的望着我,原来是冲着我来的,他怎么知道我和王静那点事的,既然知道了就该听我解释,只是还没等我张嘴,那男的就已经扑了上来,嘴里出赫赫的声音。

        不知什么时候,男的手中竟然多了一把水果刀,这显然是之前就带来的,不过这男的来之前就知道生的事情吗,是有人告诉他的还是——不过我已经没时间多想,因为那男的真的举刀要杀我,看这样子一脸的狰狞,嘴里甚至还有哈喇子流下来,这可不是正常的样子,受了刺激的人做出什么不正常的举动,这绝对有可能的——
    第五十四章 阴差
      下意识的退了两步,一来是身体虚,二来是心里虚,苏毅然那不是我的错,但是我的确是占了王静的便宜,说良心话,我心里到现在还在想起当时的哪一种丰满,眼光总是会偷偷的瞄一眼,真的不小,所以我心里怎么可能不虚,根本就没有想过还手,但是此时我这身体却是弱得很,一不小心,脚下一个跟沧就跌倒在地上,眼见着男的就要扑上来,这一刻我的脸色也变了,张倩倩她们的惊呼,这要是出了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但是却没有人能阻止那个男的,却不想就在此时,忽然一个凳子狠狠地砸在了男的的脸上,然后男的就飞跌出去,张建华已经站在我拍身边,脸上多了一丝狠辣,打架可从来没怕过谁,当然面对鬼是另外一码事。

        这一下砸的挺狠的,男的倒在地上好一会都没有缓过劲来,这一脸的鲜血看上去很严重,差点没把王静心疼死,猛地上去扯住男的的胳膊只是惊慌的喊着:“延辉,你这是干嘛?你没事吧?你——”

        可惜男人不理会王静的好意,只是猛地推开她,一双血红的眼镜朝我往来,眼神之中好像多了些什么,那是戾气,很浓重的戾气,站起来摸了一下嘴角,但是哈喇子还是流下来,望着我不但没有怒,反而笑了起来,只是那种笑笑得我心里寒,正胡思乱想着,却想不到张倩倩竟然敢挺身而出,挡在了男人的面前:“张延辉你听说,是谁告诉你这些烂事的,这是误会,你听我解释——”

        只是张延辉却不听这些,眼光仿佛透过她朝我往来,一声古怪的嘶吼从喉咙间出来,伸手将张倩倩扒拉到一边,已经狞笑着一步一步朝我走来,甚至对刚才砸了他一下的张建华都没有多看一眼——眼中只有我。

        这个人看上去好像已经失去了理智,虽然想杀我,但是我从眼中却看不到杀机,而且模样古怪,我心中一跳,忽然又想到王静刚才看到阴差的事情,王静最接近的人就是这个男的,会不会是这个男的有问题,只是这样看看不出什么,如果八卦镜在我活着有办法,但是此时我除非是施展天眼,心念一转,我吁了口气:“张大哥吗,不要让他过来。”

        “放心吧,只要有我在,想过去就别想了,除非先弄死我。”张建华嘿了一声,这才显出混混本色,拿把破刀子吓唬谁呢,张建华这种场面见多了。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静下心来,还听到一旁张倩倩质问王静是不是她告诉张延辉的,但是王静否定了,这让我心中更加确定,这个张延辉体内的东西或者和王静遭遇的是一路的,正好用张延辉的嫉妒心促使张延辉杀我。

        心念慢慢地沉了下去,神识一片清明,催动念力猛地朝眉心间的天轮冲去,等实际爱你便是一阵头疼欲裂,但是天眼毕竟是打开了,我望向张延辉,但是却意外的现张延辉身上没有一点阴气,只有眼中透出一丝嘲弄,还有眼中的狡诈,这绝不该是一个疯狂的人的眼神,但是这是怎么回事呢?

        但是没有时间多想,一阵头疼我终于坚持不住,一下子神念如潮水退去,从天眼之中退了出来,感觉头就像是要炸开了一样,却是徒劳无功,只是抱着头呻吟着,说不远处的难受,甚至不知道张建华已经和那男的动上了手,不过这一次张延辉学精了,只是和张建华缠斗,寻找机会来对我下手。

        我呻吟着,脑袋里就像是一团浆糊,根本就不能思考,这一次比起前两次难受的时间更长,而且也更不是滋味,不知多久,我才终于好受了一点,但是脑袋才开始转圈,就听见张建华一声怒吼,紧接着听到张倩倩她们的惊叫,我就知道要糟,本能的抬头望去,正看到一抹寒光朝我扎了下来,还能看到张延辉那张狰狞的脸,眼中的一丝得意,得意你妈——我没时间多想,几乎是本能的猛地一声大喝:“临——”

        这一声耗尽了我的力气,本来九字真言咒对普通人是没有用的,特别是只是借助言咒,但是就是这一声,哪知道张延辉却是惨叫了一声,反应乎寻常,猛地朝后退去,伸手抱住脑袋,显然临字诀对他冲击不小,如果换做一般人最多也就是一愣,这一刻我忽然醒觉了,张延辉挺美绝对有什么东西,但是不一定是我所想的阴魂,而是另一种东西,难怪没有阴气,不过——

        呼呼的喘了两口粗气,我不敢吃一,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大喝一声:“兵——”

        兵字诀炸开,张延辉又是一声惨叫,这一次我配合了手势,双手合拢,隐隐的朝张延辉砸了一下,这一次张延辉教的更加惨烈,甚至倒在地上,然后打了两个滚,在我施展斗字诀之前,却已经爬起来朝远处跑去。

        看着张延辉跑了,我约一点力气没有了,只是瘫在地上,张建华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不过却是捂着肚子,隐隐的看得到血迹,还没等我询问一下,只听见王静喊了一声张延辉的名字,就要追上去,我当时脸色一变,只是喊了一声:“不要让王静过去——”

        来不及在说什么,幸好张倩倩反应做快,一下子将王静抓住,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上,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但是知道张延辉绝不是要报复那么简单,只是这一耽搁,张延辉已经见不到踪迹,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张大哥,你——”我勉强还记得挂念张建华,不过张建华倒是没有着急,只是嘿了一声摇了摇头:“我没事,划破了点皮而已——”

        没事就好,吐了口气我已经彻底瘫倒在地上,连手指头都不愿意动了,师傅怎么还不来呀,现在就想好好地睡一觉,但是却有人不想让我睡,张倩倩拉着王静已经到了我的身边,蹲下身子只是焦虑的道:“张延辉是怎么回事呀?你对他做了什么?”

        见我闭上眼睛,张倩倩幼稚不肯罢休,使劲的摇晃着我,真想把我摇晃散架呀,只是我真的没有精神了,真的好想睡一觉,不过啊看你这架势我不说张倩倩是不打算放过我了,正要解释,却不想忽然间房间里温度降了下来,心中一惊,勉强睁开眼睛,不过此时我是对付不了任何人了,不过幸好并不是什么厉鬼,而是刚才的那阴差,领着一队阴兵已经赶到,看见我这样子有些惊疑不定:“你这是怎么了,刚才又生了什么?”

        幸好除了我别人看不到阴差,哦,好像还有一个人,还没等我念头落下就听见一声惊叫,果然王静看到了,不过却没有喊出来,因为她早已经吓傻了,只是抖成一团,指着那队阴兵,嘴里面赫赫作响,脸上写满了惊恐,终于承受不住压力,两眼一翻白已经昏了过去,这才是最好的减压的法子。

        苦笑了一声,我吁了口气:“看到了没有,这姑娘能看到你们,刚才她的男朋友好像是被什么上了身,但是没有阴气,很古怪,如今一定还在医院里——”

        阴差点了点头,朝阴兵一挥手:“十个一队,给我仔细的搜,一旦现什么立刻传信,不要擅自行动。”

        阴差终于领着阴兵走了,不过担心拿东西再回来,所以还是留了一队阴兵来保护我,我终于算是安心了,不过房间里实在是有点冷,阴风阵阵,让不知道生了什么的张倩倩等人惊疑不定,又看见王静晕过去了,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办,有心想要问我,不过我这一松劲,也光荣的晕了过去。

        当我在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房间里依旧挤满了人,那些见识了昨夜生事情的人,谁也不愿意离开我的房间,当然我的病房里很凉快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毕竟十多个阴兵守在这里,想不凉快也不行。

        我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张建华,正探着身子查看我的情况,我一睁眼好大一张脸,差点没把我吓得在晕过去,不过见我醒来,张建华才长长的吐了口气,脸上又露出了笑容,看来他真的是没事,天亮了,也不知道阴差是不是已经找到张延辉了没有,或者是那东西,不过还没等我想太多,就听见张建华嘿嘿的笑了:“醒了——醒了——”

        他这一招呼让所有人都朝我望来,特别是张倩倩,一把扯住我的胳膊,也不管我是刚刚清醒,只是急急火火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刚才王静醒了又晕过去了,我看她就是给吓坏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呀?真是急死我了。”

        扭头看看,王静正躺在张建华的那张病床上,即便是昏迷中脸上也是一脸的惊恐,显然是真的吓坏了,不过就算是离开了这个房间,外面不也是无数阴差阴兵在巡查吗,还是呆在这里吧,只是张倩倩问的紧,我才苦笑了一声:‘没事,王静就是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给吓着了,告诉她,不会伤害她的——“
    第五十五章 九师伯
    虽然我很希望阴差能够找到拿东西,但是显然事情不会按照我的希望去展,一直到了中午都没有动静,好在到了白天,房间里的人都已经散去,只剩下了张倩倩和昏迷的王静,大家都相信,大白天的轨是不敢出来的,只是我知道没有那么简单,那绝不是鬼,不然天眼之下我不可能看不到阴气的。

        阴兵一只不曾散去,只是到了白天,气温明显的高了许多,太阳的阳光遮挡了阴气,并不是阴兵不存在了,而是白天的时候,阴兵的力量偏弱吗,被阳气所压制,便没有那么明显,鬼魂无处不在,医院里常常四人,即便是大白天其实也能见鬼,只是白天的时候鬼魂不显,一般人是看不到的。

        阴差来看过我一趟,不过我当时还没有醒来也就作罢了,不过张延辉却始终没有回来,而且阴差并没有找到他,在这一员之中,上千的阴兵搜索着,竟然找不到一个人,这个张延辉又会跺在那里?真是太奇怪了。

        不过到了午饭之后,师傅才匆匆赶到,不过和师傅同来的可不止孙传明,还有四个老道士,真的都很老了,一个个鸡皮鹤,脸上满是褶子,也分不出谁更老一些,我知道这就是全真教的人,也就是我的师伯和师叔祖,见到我除了身子虚一些并没有大碍,几个老道人才算是松了口气,不过接下来,却是我最烦恼的时候。

        见我没事,师傅松了口气,不过接着就开始介绍几位师伯和师叔祖,指了指最年轻的一个,当然也只是相较而言,所以说年轻是因为褶子最少,不过师傅却是沉声道:“小子,这是你师叔祖马天一真人。”

        尽管我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但是还是不敢怠慢,赶忙朝师叔祖挤出一脸的笑容:“刘海见过师叔祖。”

        师叔祖朝我笑着点了点头,只是上下打量着我,接着师傅一直看上去最老的一个:“这是你五师伯王逢春师伯。”

        “五师伯好,不能给师伯见礼千万别见怪呀。”我很无奈,不过只能拼命地笑,不然不能表达我的仰慕,尽管我都没听说过。

        “这是你九师伯孙浩淼。”师傅介绍这位师伯的时候显然很淡漠,估计这他们两人并不对劲。

        “这是你十九师伯戚天明。”师傅倒是和这位师伯很投缘,两人还相视一笑,不过我就郁闷了,这都十九师伯了,那师傅又排到哪里去了,估计着我的地位也不高,上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师兄师姐的。

        我一个一个的见礼,不敢有一点怠慢,师傅对此倒是很满意,不过师叔祖和三位师伯却不怎么让我满意,没有人说什么,反倒是三位师伯在我身上乱摸索,摸得我身上直起鸡皮疙瘩,恨我是怀疑三位师伯有问题,不过幸亏师叔祖说了一句:“这孩子根骨的确不错,很适合修道,不过却找不到第二元神的气机,淳一,你这是找了一个好苗子呀。”

        师傅只是笑着,徒弟被夸奖做师傅的自然高兴,何况还是个长辈,一旁五师伯王逢春却是啧啧有声:“师叔,这小子天轮这里果然有些异常,是天生的神眼,难怪能够无师自通,淳一师弟这是捡到宝了。”

        师叔祖愣了一下,有些东西肉眼是看不出来的,走到我身边在我的眉心摸了摸,不由得哈哈大笑:“果然如此,天轮大开,神目自成,也许真能扬全真教,好——”

        三位师伯也随着笑,师傅也跟着笑,只是师傅却是朝师叔祖一伸手:“师叔,您这和晚辈第一次见面,既然觉得这小子不错,是不是也该该点见面礼呀。”

        师叔祖一呆,看了师傅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倒也并不在意,随手从怀里取出铜铃直接递到我手中:“小海收好了,这算是师叔祖给你的见面礼,要不然可搪不住你师父这个无赖,这个铜铃名为摄魂铃,能够克制天下鬼物,铜铃上有降鬼神咒,只要你用念力催动,自然有符文飞出,这可是当年第十六代掌教真人孙履道真人亲手炼制的,也是师门中报,你可要好好珍惜呀。”

        不想师傅眼见师叔祖给了东西,却又将眼光望向三位师伯,到了这半年即,那个不是年老成精,见师傅望过去,十九师伯戚天明便不由得摇了摇头苦笑道:“早就知道淳一这小子不好搪塞,幸好我有准备。”

        说着,从衣袖之中取出一个网兜,看上去使用金丝编成的,我确实没猜错,十九师伯笑了笑:“小海,这是七星兜,别看只有一把大小,但是用来对付鬼物却是还厉害的,只要你念动神咒,便能将无数鬼物罩在其中,还能炼化阴魂,很是神妙,不过你可要小心使用,切不可乱用。”

        话音才落下,五师伯也凑上来:“我来的时候匆忙,不曾有准备,身上出了一把斩妖青钢剑之外,便再无其他长物,小海你可不要笑话师伯才好,这样吧,我这里还有几张符咒你且收起来做防身之用。”

        说着可怜巴巴地递给我五六张符纸,看上去好像是五雷符,我也没有客气,自然是敬谢不敏,却听十九师伯笑道:“小海,你可不要小看了这几张符纸,你五师伯是宗门之中最善于画符的高手,这几张五雷符可没那么简单。”

        显然能让十九师伯这样郑重其事地说,这几张五雷符只怕真的不简单,剩下的就只有九师伯了,不过此时九师伯的脸色可不好看,我望过去就看到九师伯的嘴角都在抽动,我不知道九师伯在想什么,是不愿意给还是如何,不过很明显师叔祖和十九师伯甚至五师伯都有准备,如今看九师伯却好像没有准备,偏偏这时候师傅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算了,九师兄,我知道你是没准备,绝不可能那么小气不舍得送出手,小孩子家就不要惯着他了。”

        不过这可不像是宽慰,果然九师伯狠狠地瞪了师傅一眼,眼中都快冒火了,看得出是真生气了,不过师叔祖和量为世博却好像没看见,还在谈论着我的根骨,我觉得他们这都是故意的,不然师傅干嘛说完了就不再看九师伯,这真是把九师伯气炸了肺,不由得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小孩是咱们下一辈第六个弟子,我觉得和我特投缘,不过你们都知道我从来没有什么法器,就只有一把剑,这样吧,我看小海之前受的伤不轻,我这里还有一颗九转还魂丹,给小海服下去,这一身的伤也能好一大半。”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看着药用玉瓶装着,那绝对是九师伯宝贝的不得了,而且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不见就连师叔祖都被动容了,眼见九师伯递过来,我迟疑起来,这东西和法宝不一样,吃下去可就没有了,再想送回去也不行了,心念一转,我只是恭声道:“九师伯,我也没有多大事,就这点伤养一阵子就行了,用不着这么名贵的东西,我——”

        见九师伯将九转还魂丹都取出来了,师傅脸色也变了,虽然九师伯最会炼丹,但是这个九转还魂丹九师伯可是一辈子只炼出来两颗,其中一颗拿出来给茅山上清派玄裔弟子黎遇航续命了,为黎遇航足足续命六十载,话说起这黎遇航是茅山弟子,却是道教协会的第三四届会长,但是就着身份不足以让九师伯理睬,这黎遇航前辈在当时可是著名的抗日英雄,当年于日寇一场浴血厮杀,黎遇航前辈率领座下三名弟子,一戟上百义士,在江苏徐州云龙湖畔好一场浴血厮杀,那一战已经无人知晓,最终只有黎遇航前辈奄奄一息的回到了茅山,当时身体已经被炸烂了大半个,说真的能活下来,就连当时的茅山掌教真人马思甲也是都不敢相信黎遇航还能活下来,但是虽然活着,无论是从肉体上还是从精神上却都已经受到了重创,当年还是年轻人的九师伯献上一枚九转还魂丹,生生将无数前辈束手无策的黎遇航前辈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那一次让九师伯名声大噪,但是之后,穷极九师伯一生之力也不过也练出了一颗而已,其珍贵成都可想而知,这可不是一件法宝所能比拟的,就算是师叔祖的摄魂铃也不能相比,师傅虽然逗弄九师伯,但是此时也赶忙拦住九师伯:“师兄,使不得,这可九转还魂丹神妙的很,小海他并无性命之忧,些许伤势很快就能复原,你给他一颗培元丹就行了,这个切切不可——”

        “是呀,浩淼,还是留着吧,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救人一命——”师叔祖都看不过去了,赶忙出来打圆场,不然可真的要难以了结了,看这样子九师伯是被气坏了,别真的在心里落下仇结就糟了,量为世博也来相劝,无论如何这个也太重了,他们倒是宁愿九师伯将青钢剑送出去,那样反而更好说话,只是谁也想不到九师伯却是认真的:“都别劝我了,事情就这么定了——”
    第五十六章 伥鬼
    九师伯一把推开师傅,但是脸上却没有想象中的怒火,反而现出淡淡的哀伤,上下打量着我不由得叹了口气:“咱们全真教看似昌盛,可是谁知道到了小海他们这一代却只剩下六名弟子,其中还有两名弟子已经去了,现在赵一鸣合适的弟子是越来越难了,万一等咱们这些老家伙都去了,难道全真教要在咱们手中消亡,寻找一个适合修习金丹大道的弟子不容易,特别是现在已经污秽的世界,天地灵气已经稀薄到如今的地步,或许也只有小海这样天生不凡的体质才能振兴全真教,只是你们看,小海斗入紫微,这是有大磨难的面向,我就怕小海也会像他二师兄一样——”

        后来我才知道,所谓的二师兄是九师伯收的弟子,全真教兴盛上千年,涌现出了无数世外高人,但是到了近代,特别是从民国开始,不管是哪个宗门都已经开始衰败了,而全真教我这一代只有六名真正的弟子,其中大师兄和二师兄在抗日的时候就已经死去,而九师伯之所以拼命地想要炼一颗九转还魂丹,就是为了救他的地址,可惜终究没有能用得上,也就是说我们这一代也只有四名弟子,其他的三个师兄最小的年纪也在四十开外,几乎造化已经注定,所以九师伯才会有这一番言语,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我问过师傅,为何在古时候总有成仙得道之人,但是越是接近现代就越少,以至于从清代开始几乎没有一个,而师傅告诉我说,这天地之间就这么大,这就好像一桶水,原来的时候一百个人喝,所以能够喝的饱,但是到了现在却变成了一万个乃至于十万个人喝水,天地灵气越来越少,而人口却是越来越多,无论修不修道都在汲取天地灵气,所以到了现在修道之人很难再有太大的成就,这就是再也没有成仙得道的人出现的原因,所以天资几乎成了很重要的东西。而且现代的人的体质却是与也来越不适合修道,这也是各宗门都在衰败的原因,但是好的体质不是大白菜,那是千万人之中难以找出一个。

        当九师伯这话出口之后,一时间师叔祖和三位师伯还有师傅都沉默起来,最终都化作一声叹息,就连师傅都不在拦阻九师伯,任凭九师伯将将九转还魂丹塞进我的嘴里,本来我是想拒绝的,因为这九转还魂丹太珍贵,我承受不起,但是九师伯只是一伸手我竟然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被捏开了嘴巴,九转还魂丹便已经滑进了肚子里,登时见我就感觉肚子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不由得失声呻吟出来:“师伯,我的肚子里有团火烧着了,难受死了——”

        “很正常,这是药力在化开,你闭上眼睛什么也不用想,药力自然会存于天轮,到时候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便能救你一命,不过你可要给我好好记住,不要辜负了师伯的一番心意,一定要将全真教扬光大。”九师伯的话越说越沉重,我也感觉肩上的担子一下子变重了,只是很快就没有心情思考这些,那团火在我身体里烧着了,我都感觉自己要融化了,其实我没看到,这时候我就像是一个煮熟的大虾红透透的。

        我的变化在场的张建华张倩倩却看不到听不到感觉不到,因为当师傅你他们进来的时候,五师伯一道五觉符便欺骗了他们的所有感觉,其实在他们眼中,我们全真教这帮人就是钉在那里,不言不动,就像是几个雕像,虽然感觉古怪,但是他们不敢打扰我们,只是奇怪着这一切,不然师傅他们的话和做的事,一定会将他们吓到的,再说这是宗门里的事情,也不方便让外人知道。

        也不知道多久,神识终于猛地一震,彻底清明起来,这一刻我才恢复了感觉,刚才就像是死了一样无知无觉的,睁开眼睛的第一刻,我就门店个坐了起来,呼呼的喘着粗气,刚才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我就感觉着自己被彻底淹没了,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不过见我醒来,师傅他们都松了口气,这九转还魂丹的药力之猛,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受得了的,消化不了就会出问题,那我基本上也就是半废了,不过正如他们所料,我都挺过来了,身体几乎都恢复了,神识也完全恢复了,不但如此,好像变得更强了。

        缓过神来,我有些愣,身体上那种奇妙的感觉我说不出来,但是我能感觉得到,猛地一翻身就下了床,身体不但好了,反而比之前感觉更强壮,脑海里也没有轰鸣声。脑袋更没有微微的撕裂感,不用告诉我我也知道我都好了,心念一动,猛地的张开了天眼,果然一点感觉也没有,而且催动天眼轻易地穿透了墙壁——

        “师傅——九师伯,我全好了,好像比以前更强了——”我兴奋地不知所以,只是在师傅师伯他们面前展示着我的肌肉,好像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展示方法。

        “小海,还不快叩谢你九师伯,记住九师伯所说的话,无论如何要振兴全真教,以后就看你的了。”师傅除了脸上的欣慰,反而变得更严肃,少见这种严肃的表情,我哪里敢怠慢,想也不想,猛地跪倒在九师伯面前:“师伯放心,小海一定谨记您的教诲,努力修行,将全真教扬光大——”

        九师伯将我扶了起来,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并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将话题扯到了做完生的事情上,我不敢隐瞒,便将昨夜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只听得师傅众人直皱眉头,几人对望一眼,最终还是师叔祖开了口:“一定是伥鬼。”

        “师叔祖,什么是伥鬼呀?”知道不该多嘴,我还是没有能忍住。

        不过显然师叔祖他们对我都很宽容,并不计较我的多嘴,而且十九师伯还给我讲解:“小海,你听说过为虎作伥得这名词吧,所谓伥鬼就是一些法力高强的妖魔鬼怪所御使的走卒,说白了就是狗腿子,这伥鬼有多种,一般的御使冤魂厉鬼,也有的是御使山精鬼怪,不过照你所说,你遇上的多半是地府的原鬼——”

        原鬼是鬼怪的一种,生于地府,属于灵体,这就要说起地府来,传说上古时期,阎罗王开辟了地府,自成地狱之主,但是其实地府很早就有了,而轮回转世也是自古就有吗,无人能够追溯根由,只能归根于天理循环,而这些原鬼就是地府的原住民,后来阎罗王率领十八臣子以及百万阴兵征战,这才创立了地府,但是阴间是广阔无垠的,地府也不过占了一片而已,那是自成一界的存在,除了阴魂之外,尚有无数原鬼,也是各成势力,其实所谓的原鬼只是一个统称,原鬼也分成了很多种。

        经验果然是越老越多,师叔祖的话让我大开眼界,原来有这么的东西我都不知道,心里想着,听见师叔祖迟疑了一下:“你说的伥鬼能够迷惑人,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一种叫做心鬼的东西,这心鬼并没有其他的能耐,但是善于迷惑人心,可以读懂人内心的需求,就算是很多修道之人也是常常着道,被他看过一眼,人就能迷失自我,完全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事——”

        “这就像是催眠——”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却惹的师叔祖呵呵的笑:“不错,就好像催眠,道家也常用折手段,不过心鬼是直接对元神下手,不过心鬼可不会吞噬精气和魂魄,看来还是伥鬼后面的主子,凡是吞噬精气魂魄的,多半是在祭炼邪术。”

        原来如此,我扭头看了一眼王静,心中有些沉吟,不过五师伯好像看出了我的顾虑,只是淡淡的笑道:“不妨事,心鬼迷惑神智,是从本体之中分出一条线,只要取出这条线就好了,无甚大不了,不过心鬼本身不存阴气,属于阴阳之体,想要在人世间找到它确实很难,还需要这女娃去做个诱饵。”

        话音落下,五师伯一挥衣袖,先前的五觉符登时化作灰烬消散,一切又开始鲜活,张建华于张倩倩一脸呆滞的看着我们,不过可惜并没有人理睬他们,九师伯走到病床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王静,只是伸手在王静的眉心轻轻一点,便听见王静一声惊呼,便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只是下意识的还在寻找阴兵的所在,不过没有看到阴兵,从师叔祖他们来了之后,阴兵便已经自行去了,不用留下来保护我了,所以王静看到的就只有几个道士,这也让王静松了口气,想必是道士赶跑了鬼魂。

        “小姑娘,我们要找伥鬼,从而找出幕后真凶,才能解救更多的人,所以要辛苦你一趟。”师叔祖淡淡的道,但是却不容王静拒绝,这只是告诉王静,而不是征求她的意愿,话音落下,师叔祖伸手在王静眉心再一点,便已经收回了手:“我在你的识海之内埋了一颗离火神雷,只要找到伥鬼你就能自行恢复神智,不由太担心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第五十七章 入套
    偏偏在此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却是王金德男朋友张延辉推门进来,不过脸上已经没有那种狰狞,多了一丝迷茫,看到王静不由得一阵欢喜:“静,你怎么样了?他们——这些道士是干嘛的?”

        哪知道话音才落下,却惹得师傅哈哈大笑,轻轻一部便到了张延辉面前,一伸手抓住了张延辉的脑门子,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听见张延辉一声惨叫,然后挣扎着想要从师傅的手里摆脱出来,幸好师傅随即收了手,不过却是点了点头:“师叔,还是用这个人当诱饵吧,这个人中毒更深,而且——”

        师傅没有继续说些去,不过师叔祖和三位师伯都是点了点头,显然明白师傅的意思,这边张延辉还没有缓过劲来,却见师傅猛地大喝一声,一巴掌排在张延辉的脑门子上,然后张延辉惨叫了一声,在抬眼已经满是杀机,猛地抽出刀子一刀子朝师傅扎来。可惜师傅只是轻轻一拨,张延辉已经跟跄着跌了出去,摔在走廊里,好不容易爬起来却是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师傅,然后转身就跑。

        也不见师傅他们着急,看着张延辉跑了,师傅反而从怀里取出一包香,抽出一根点上,又朝张建华招了招手,张建华不知所以,但是对师傅却是相当的敬重,赶忙屁颠屁颠的过去,却听师傅笑道:“小张,要麻烦你一点事了,你用嘴含住这根香。”

        张建华也不问为什么,只是接过去叼在嘴里,然后师傅有取出两张符纸,猛的粘在张建华的耳边,之后嘴里念叨着神咒,只见的张建华就开始迷惑,慢慢地已经彻底的闭上了眼睛,只是那根香不灭,也不知道师傅搞什么鬼,我正想着,师傅在张建华的脑门子上一拍,只是低声道:“走——”

        话音落下,便见张建华已经迈开步子朝外面跑去,虽然闭着眼昏睡着,但是如何转弯却是不会撞在墙上,就好像看得见一样,后来师傅告诉我,这叫做伏羲追踪法,其实只是一道气息将张延辉和张建华给连接起来,而张建华就类似于打开了天眼,却又不尽相同,所以闭着眼也能知道躲避风险,这是因为人的本能,其实本能比起人看到了在做反应反而要快得多,而且心无旁焉。

        再说张建华一出去,师傅等人也就追了出去,我本来也要追出去的,哪知道师叔祖却将我拦住,指了指王静:“你留下来看着她吧,这姑娘也有伥鬼的气息,也许伥鬼回来找她呢。”

        下意识的朝王静望去,就看见王静一脸的惊恐,还不等我做出抉择,师叔祖已经不见了踪影,我也只能留下来守着王静,一时间病房里有些沉默,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张倩倩比较大方,迟疑了一下忽然问我:“你知道昨晚上医院里死了多少人吗?”

        我当时一呆,不由得苦笑起来:“我一直昏睡到现在哪里能知道的。”

        看着张倩倩的脸色阴沉下来,语气中也透着一丝紧张:“从昨晚到现在医院里已经死了九个人了,只有一个是出车祸抢救无效死亡的,有两个是上年纪的,也许是正常死亡,但是其余的六个都是青年人,有一个还是医生,死状都一样,先前都还好好地,但是短短的一会就死了,而且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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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7]常住居民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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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 2014-9-27 15:07:21
    不由得一呆,六个?咽了口吐沫,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迟疑了一下,只能安慰她:“放心吧,我师父师伯师叔祖他们都出山了,一定能将伥鬼抓住了,一丁能消灭幕后真凶的,不会再有人死了。”

        “但愿吧——”张倩倩点了点头,只是望着我却是眼中有一丝古怪,半晌才咬着嘴唇低声道:“你是不是会法术?”

        嗯了一声,我并没有往心里去,毕竟昨晚上的事情骗不了人,果然张倩倩吐了口气,脸上现出一丝激动,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那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等过去这件事,能不能去我家一趟?”

        说真的,我当时一愣,心里就有些凌乱了,让我去她家干嘛,该不会是——一时间联想翩翩,不过赶忙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打了下去,只是一脸不解的望着张倩倩,看出我的疑惑,张倩倩脸色多了一丝担忧:“实不相瞒,我想请你去给我孩子看看,我儿子才三岁,但是整天胡言乱语的,说自己是湖南人,游说是怎么怎么死的,我怀疑是撞上了什么东西,找了不少所谓的高人看过,只是现在还是那样子——”

        见我呆,张倩倩有些紧张,猛地咬了咬牙:“你别担心,我就是砸锅卖铁,就是去借钱贷款也一定会给你报酬的,只要能治好我儿子的病——”

        我正要说话,一旁的王静忽然怯怯地道:“求求你了,就帮帮倩倩姐吧,她家里都不容易的,婆婆有病一直住院,儿子有这样,家里面已经花空了——”

        被她们说的我反倒是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迟疑了一下:“我不是为了钱,我们全真教那是天下第一道宗,救死扶伤是我们分内之事,师傅是这么教我的,我们不要钱,不过——眼下了了此地的事情,我们还有些别的事情还没有处理,我住院就是因为那事,差点连命也丢了,此事事关重大,我想要帮你也要等了结了那件事才行。”

        张倩倩脸色一暗,也只是叹了口气,还能说什么,一时间又沉默下来,三个人都各有心事,自然也不愿意多说什么,再说和我又不是很熟悉,只是没有想到过了好一会,却忽然听到王静呻吟了一声,我和张倩倩朝王静望去,这一看却是不由得一惊,原来王静此时看上去可不太对劲,人已经闭上了眼,但是那模样又像是拼命地想要睁开,人已经显得有些迷糊了,难道是——

        我猜的不错,还没等我想到怎么办,王静就忽然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诡异,让我心中陡然已经,赶忙一拉张倩倩:“别看她的眼——”

        吓得张倩倩赶忙将眼睛闭上,人已经朝后退去,而卧却在心中默念九字真言咒,保持神智的清明,不过王静眼见我的样子,便有些得寸进尺,猛地伸手拽住我,将我朝她拉过去,好大的力气,我一个措手不及,竟然被拉近了王静的怀里,还听见王静充满诱惑的道:“你看看我,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看我——”

        被王静压在怀里,感觉到那两团肉软的所在,我心里一时间凌乱了,竟然不知道现在想什么,我想要用九字真言咒唤醒王静,但是被王静压在胸口,我却感觉自己好像没那么大的力气,更张不开嘴,何况王静还将嘴朝我凑上来,那呼吸声让我差点把持不住,这可真是要命呀没特别是对我这种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来说,我就感觉这全身的血都往一个地方汇聚去了,甚至都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

        说真的,我不知道当时我做了什么,也不记得王静做了什么,反正后来清醒过来的时候,我们的衣服都有些凌乱,特别是王静的衣服都敞开了,而张倩倩则是一脸的通红,直说什么也没看到,而我也不敢多问。

        只是我没有沉迷下去,猛然间惊醒过来,心中已经明白,这一定是伥鬼在作怪,若是唤醒王静不难,但是为何不借着这个机会抓住伥鬼,心念一转,我决定冒一冒险,一边应付着王静,一边朝王静的眼睛望去,果然望见眼睛就不由得一阵迷糊,不过心中默念九字真言咒,便已经清醒过来,只是脸上装出一副迷茫的养殖,而且收敛心神,只是显得傻傻的模样。

        王静果然上当,见我已经被迷住了,便一把推开我,收拾了一下衣服,便有转向张倩倩,我心里虽然为张倩倩担心,但是却不敢异动,只是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王静凑到张倩倩身边,然后用哪种诱惑的声音在让张倩倩看她,但是毕竟是女人对女人,张倩倩并不想我这样反应,自然不可能对女人有什么幻想,一时间也没有被迷惑,但是随着王金德声音越来越低沉,张倩倩的反抗也开始变小了,人也有些迷糊,不知不觉的已经睁开了眼,被王静一看,便已经彻底的茫然起来,显然是北摄了神智,王静这才哼了一声,不在纠缠我们,只是脸色阴沉下来,朝我们招了招手,领着我们朝外走去。

        我迟疑了一下,不过张倩倩却是径自跟着出去了,我也赶忙跟上,站在张倩倩背后小心地观察着,王静没有想到我没有被迷惑,只是朝前走着,而张倩倩此时被迷惑了,只是我该怎么办?心里面胡思乱想着,九字真言咒肯定不也行,那会惊动王静的,但是又不能这样下去,算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本来我以为王静会领我们去取杂物室,但是却出乎我的所料,径自领着我去了楼的西面,那里有一间护士长的办公室,当我们到了的时候,看着王静推开门,里面不但有人,还有两个人,一个是病人的模样,一个却是忽视的模样,不过年纪不小了,看来就是那个护士长。
    第五十八章 抓鬼
    房间不大,我们进去之后就站在后面,很明显,应该是护士长也被迷惑了,成为伥鬼手下的走卒,为伥鬼无色人选,不过这么老了,我估计这差不多快五十了吧,竟然还能够来一个小伙子,该不会和王静一般模样吧,想想就有些倒胃口,虽然此时人不少了,但是我张开天眼,却不曾看到房间里有什么,看来伥鬼还不曾过来。

        我们就站在那里不言不动等待着什么,我也不敢有所异动,生怕会打草惊蛇,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腿都酸了,终于有了动静,一团黑烟从楼下冒了出来,慢慢地凝成一个形体,之所以说形体是因为这伥鬼长得虽然也有双手,但是却比膝盖还长,就好像长臂猿一样,这还不算,一颗脑袋很大,却又三只眼,而且脑袋上长了一对触角,最恶心的是外表疙疙瘩瘩的,就像是癞蛤蟆一样。

        伥鬼出现之后,一双冒着幽光的眼睛朝我们望来,不过落在我身上,却是有些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我也不愿意耽误下去,早已经暗中将摄魂铃取在手中,另只手将七星兜握在手中,深吸了口气,准备找一个最合适的时机动手,摄魂铃可以暂时拖住伥鬼,在用七星兜网住伥鬼,我不担心伥鬼会对我不离,最担心的是让伥鬼跑掉了,真要是这一次抓不住,在想抓住伥鬼可就难了。

        而伥鬼看着我,显然对我不太放心,伥鬼可以通过被迷惑着知道生的事情,就好像有无线电波一样,所以伥鬼对我很警觉,显然小心翼翼的,我只是不动面无表情,眼看着伥鬼靠近,心中一动,猛的大喝一声:“临——”

        催动神念将九字真言咒炸响,然后摄魂铃拼命地要动起来,与此同时,心中开始默念七星兜的神咒,抖手将七星兜朝伥鬼罩去,一连串的动作接二连三,早已经在心里计划好了而伥鬼却只是离我三四步而已,而且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九字真言咒一炸开,无论是伥鬼,还是王静她们都是一震,而且王静她们都开始抱着头呻吟,随着摄魂铃的铃声响起,伥鬼更是抖个不停,却是一动也动不了,而此时,七星兜张开,已经化作几个平方大小,真是伸缩如意,眼看着就要将伥鬼罩在里面——

        但是变故生了,所谓计划不如变化快,我将所有的事情都琢磨好了,偏偏总有想不到的事情,就在我铺上去的时候,伥鬼也动不了了,眼见就要大功告成,却不想九字真言咒一旦炸开,如张倩倩和那青年便已经醒转,这也就罢了,偏偏摄魂铃一响,王静和护士长惨叫了一声,这也没什么,王静抱着头想要蹲下,结果碰到了张倩倩,张倩倩正要回身,一个淬不及防朝前跌倒,这也罢了,最巧的是我也冲上来,结果——张倩倩一只手正好就搭在了我的子孙根上,可惜一点香艳也没有,我也没有几次的感觉,两种力道加在一起,我只觉得好像哪里被打破了一样,一股剧痛涌上来,当时脸色就变成了绛紫色,惨叫了一声,双脚悬空就弯下了腰。

        这一来一切自然落空了,摄魂铃也被丢了出去,声音一顿,伥鬼嘶鸣了一声,猛地化作一道烟雾没进了护士长的体内,却正好被七星兜罩住,一时间也脱身不得,不过我已经没有时间理睬这些,只是双眼凸起,双手捂住下体,张着嘴巴赫赫作响,人已经倒在地上,蜷曲成了一团,这可是会要人命的。

        幸好伥鬼连护士长都被罩在七星兜里,一时间休想逃得掉,不过被伥鬼入体的护士长,却被七星兜的符文没入体内,这些符文直接攻击者伥鬼,而此时护士长已经被伥鬼控制,接着护士长的嘴,伥鬼出凄厉的惨叫,声音很大,自然惊动了外面的人。

        说真的,这时候房间里乱作一团,护士长在惨叫,我也在惨哼,王静也在痛苦的喊出声来,只有张倩倩和那青年不知所措,甚至那青年还不知道生了什么,自己为什在这里,房间里的这些人都是怎么了,怎么都叫的这么凄惨?

        张倩倩慌不跌的爬起来,望向我已经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下意识的想要扶我起来,却还不明白我为什么惨叫,不过看我捂着那地方,联想到刚才那一下,作为过来人,心中好像明白了怎么回事,但是明白鬼明白,却并没有好办法,想也没想,只是颤着声道:“你怎么样了,我看看——”

        看个屁,我死死的捂着,根本没有将她的话听在心里,只是脸色铁青的打着滚,吓得张倩倩心里已经慌了,这要是打破了会要人命的,又想看看情况,却又拿不开我的手,正乱糟糟的时候,王静也醒转过来,只是看见我在打滚,又看见张倩倩朝不知道要摸什么,一时间心中有些凌乱,还不明白到底生了什么?

        门被推开了,一帮医生冲了进来,只是进门就傻眼了,除了我和青年不认识,别的倒是都熟,只是眼前的这情况,谁都不知道生了什么,护士长被困在七星兜里,惨叫着满世界打滚,而我也在打滚,张倩倩在干嘛?王静一脸的不知所措,那青年傻啦吧唧的站在那里,所有人脑袋里都是一堆的问号。

        不过随后反应过来,有人扶王静起来,有人要将护士长从七星兜解救出来,也有人过来查看我的情况,于是房间里更乱了,不过这一会的折腾我已经缓和了一点,虽然依旧疼的钻心,但是最少意识已经恢复了,看着有医生要解开七星兜,心中不免的一震,本能的嘶声道:“别打开——”

        猛地一推张倩倩,也许没有人听到我的声音,医生并没有停下,七星兜已经打开了,只是却不能完全出来,此时张倩倩也反应过来,猛地扑上去一把将那医生推开,王静好像也明白了,过去要将七星兜重新锁起来。

        但是显然已经迟了,虽然才脱出来一双脚,伥鬼还不能从护士长体内冲出来,但是双脚却能动了,竟然猛地挣扎起来,撞开张倩倩,一脚将王静踹倒在地,然后已经跑到了窗边上,一脚踩着椅子,一脚踩在窗户上,一脸狰狞的朝我往来:“放了我,不然我就拖着她一起死,难道你要看着见死不救吗?”

        伥鬼借了人体就能说人话,自然让我们都是一愣,一时间将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只有我没有理睬她,因为我还没有缓过劲来,张倩倩和王静都偎到我的身边,看着护士长一脚豪迈的踩在窗台上,随时想要跳下去,这可是十一楼呀,王静都快哭出来了:“怎么办呀?怎么办呀——”

        该死的,我知道怎么办,握着还没有从疼痛中摆脱出来,我誓以后我用买一个铁裤衩,就不用再怕这里挨打了,难怪师傅说降妖抓鬼需要一个强健的体魄,果然很有道理,光会法术可不成,我乱七八糟的想着,却没有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既然然不能解决,我索性便更加惨烈的惨叫着,先拖着再说。

        这一来可是将张倩倩给吓坏了,该不会真的要把握给打死了吧,可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地方实在是太脆弱了,眼前的乱象让这个坚强的女人也承受不住了,终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慢慢的我感觉好多了,但是我还是叫着,不过却听到有医生在打电话报警,还有人再叫保安,嘈杂得厉害,张倩倩的大哭,王静的抽泣,让人心烦意乱,这情况该怎么处理?我真的一点经验也没有,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根本静不下心来,幸好伥鬼见我惨叫的厉害,还以为我没有从疼痛中缓过劲来,到时没有逼的太紧,伥鬼也在想办法脱身,只是七星兜上的符文不断地没入伥鬼体内,伥鬼也很难静下心来。

        又过了片刻,我终于灵光一闪,算是止住了惨叫,朝伥鬼望去,只是一脸的惨然:“要不你过来我给你解开?”

        伥鬼一呆,自然不会傻到送上门来,不过我的说辞倒是提醒了她,伥鬼闷哼了一声,却朝一名医生望去:“你过来给我解开。”

        伥鬼也不傻,不过却想不到那医生竟然摇了摇头,一脸惊恐的朝后退去,显然被眼前的情形给吓到了,谁知道这是怎么了,还是不要往前凑的好,人在这时候总是自私的,不过我确实松了口气,幸好这医生的自私,让伥鬼也很无奈,只能又望向另一名医生,结果还没开口,那医生就朝后退去,榜样的力量是无限的,谁也不愿意过去冒险,傻子也看得出来不对劲。

        几名医生一个个朝后退去,让伥鬼也很是无可奈何,最终伥鬼将眼光落在了那青年身上,勉强催动神识,带着一丝诱惑的口气:“你过来给我解开。”

        那青年被伥鬼迷惑过,体内一时间还残留着伥鬼的魂印的印记,果然没有让伥鬼失望,只是点了点头,便一脸茫然地朝伥鬼走去,却让我当时就是脸色大变,七星兜一旦解开,伥鬼就会立刻逃走,这也就算了,关键是多半会拖着护士长跳下去,这可怎么办?
    第五十九章 伥鬼之变
      我不敢乱动,生怕逼急了伥鬼会直接跳下去,但是却又眼睁睁的看着青年走过去,已经伸手去要解开七星兜了,希望伥鬼会放过护士长吧,我心里叹了口气,不由得闭上了眼睛,真的不想看下去了,几乎已经看到护士长摔成肉泥的模样,十一层楼我一点也不怀疑,摔下去连完整的骨头都找不到。

        但是我没有听见护士长的惨叫,却只听见‘砰’的一声,然后就是那青年的骂声:“王八蛋,我踹死你——”

        不由得一呆,我睁开眼睛却只看到护士长被丢在上,青年正义脸暴躁的用力的去踹护士长,此时才知道那青年也不是什么好鸟,这下手狠着呢,我不知道刚才生了什么,但是也能猜得到,估计着多半青年并没有被迷惑,只是装出一副样子,而伥鬼又被符文压制的脑筋变迟钝呢,自然也没有现不对,还等着他过去解救呢,结果青年过去之后不但没有解救她,反而扯着七星兜将人给拽了回来,然后给丢在地上,这就是一顿好踹,我觉得青年或许猜到了是伥鬼搞的鬼,不过他所能知道的就是护士长搞的鬼,因为他的记忆中是碰到了护士长然后就到了这里,显然其中有问题,自然将一肚子怒气泄在了护士长身上,可怜的护士长可就遭了秧。

        我愣了一下,被王静推了一把才反应过来,勉强站起来,还有一丝丝的疼痛袭来,一只手捂着裆部,脸色还是难看得很,扭扭捏捏的走到青年面前,不断地吸着凉气,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把它交给我吧。”

        青年朝我咧嘴一笑,这才松开了七星兜交到我手里,最后朝着护士长啐了一口:“想不到吧,哥打小就胆大,敢算计我落在哥的手里有你的好果子吃。”

        我有点无语,今天亏了这个傻大胆,心思一动,只是轻声念动其行动的神咒,便见七星兜一缩,已经将护士长全都裹了起来,此时就算是有人在想解开也办不到了,我这才放心下来,索性坐在椅子上准备缓过劲来。

        伥鬼凄厉的惨叫着,我不搭理它,现在还不好受,张倩倩和王静都站在一旁守着,就怕伥鬼再玩出花样,不过那个青年却没有走,反而一脸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又看看地上的七星兜,眼光忽然落在地上的摄魂铃上,一弯腰捡了起来,朝我嘿嘿的笑道:“我说,你是不是会法术的道士,这娘们是不是鬼上身了?”

        看了一眼那青年,我实在没有心情理睬他,也就没有说话,那知道那青年见我不理他,却只是将摄魂铃和朝空呆立一踹,然后嘿了一声:“说真的,你和我想的道士相差的太远,更没有高人的形象,还差点被人打爆了小弟弟——”

        说到这,青年自己先笑了起来,却不管我有多么尴尬,高不高人无所谓,只是被人这么说实在是太丢脸了,我脸皮再厚也觉得有些害臊,却不想青年笑了几声,忽然朝我摆了摆手:“既然你不愿意理我,我也不强人所难,那我就先走了。”

        见青年转身就走,我当时就是一呆,猛地站了起来失声道:“把那个铃铛还给我,那是我的——”

        青年又回过头来,眼中闪过一道狡诈,上下打量着我:“原来你会搭理我呀,这铃铛还给你可以,不过我这人挺喜欢神神鬼鬼的,你要是能教我一点什么,我这就把铃铛还给你,怎么样?不行我立刻就走。”

        脸上抽了抽,这是赤果果的威胁,不过我此时想要要回摄魂铃好像只有先答应下来,我正要张嘴,那知道青年朝我挤了挤眼睛:“想好了再说,你们学法术的只要答应了可就必须要做到的,不然会有报应的。”

        这家伙怎么这样无赖,不过说对了一件事,无论佛家还是道家儒家,都讲究不能妄言,也就是不能乱说话,因为因果循环,答应的事情没有去兑现,将来一定会有果报的,所以越是修道之人就越是注重言必行行必果,我看着青年脸上抽了抽,忽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不成想青年竟然还很警觉,见我问他的名字,却是使劲的摇头:“你不答应我可不会告诉你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会用小人,到时候你知道我的名字用小人修理我,我才不傻呢——”

        我差点被气得笑了,真是什么人也能遇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人,嘿了一声:“那好,我答应你叫你一些东西,而且我收你做记名弟子,绝对不会食言的,一定会教你一些东西的,这你可以放心了,我说话算话,不然就受果报缠身。”

        摄魂铃是师叔祖刚给我的,我自然必须要讨要回来,不然没法和师叔祖交代的,不过我也存了个心眼,反正守着这么多人不能明说,只说教他一些东西,只是教什么却是我说了算,那就看我的心情怎么样了,这小子落在我手里我要是不出这口恶气才怪了。

        青年没有想到我答应的这么痛快,反而有些狐疑的看着我,心里面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挠了挠头,总觉得答应的太容易了,好像有点要上当的感觉,一时间迟疑着:“你说话算数?”

        “我都誓了你还不信吗,不过给你说明白,至于要传你多少东西,却要看你心性怎么样,你要是人品好就多传你一点,要是心性邪恶,就算是要破誓我也不会传你什么的。”丑话还是说到前头,十门第一个收徒戒律就是一定要看心性,这比根骨更重要,不然危害就大了。

        “小师傅你放心,我黄凯心最善良了,乐于助人,最爱扶老太太过马路,常往贫困山区捐钱——”黄凯笑的很灿烂,我这样一说,他反而放下心来,屁颠屁颠的捧着摄魂铃送到我手里,不过还是有些恋恋不舍的:“这一定是法宝,不知道啥时能赏给我一件两件的,嘿嘿——”

        接过摄魂铃我才松了口气,这才看着黄凯皮里阳秋的笑道:“我说话算话,铁定不会骗你的,嘿——看我怎么玩死你,威胁人可不是个好习惯,趁人之危更不是个好习惯。”

        黄凯一呆,当时就傻在那里,我这才找到占据上风的快感,哼了一声:“那现在你就快去给我买一些朱砂和一只毛笔来,要快——去吧。”

        黄凯愣了愣,一脸的古怪,不过倒是应了一声,果然屁颠屁颠的跑去买朱砂去了,毕竟医院里的药房里就有,至于毛笔他也有办法,我要朱砂和毛笔是要起阵将伥鬼从护士长的体内逼出来,不然总不能始终网着护士长吧。

        我没有第一时间将黄凯等回来,却意外的等到了两个熟人,先前有医生报警,而接警的正是张建臣,不过不知道穆青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只是张建臣见到我也是不有的一愣,不过随即就笑了:“兄弟,你好了。”

        点了点头,也亏了脸上的铁青已经退去,只是勉强笑了笑:“没事了,你怎么会来的?”

        “这不是正好接警吗,”张建臣看着地上的护士长,倒是一脸的好奇:“兄弟,这里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又有那玩意了?”

        我点了点头,不由得苦笑了一声:“不错,这一次不但我师父来了,就连我师叔祖师伯他们都来了,说不定一会还要又是,你帮我照应着点。”

        张建臣点了点头,便开始安排民警清场,毕竟有些事情不好让别人看到,不过张倩倩和王静却不肯离开,只是躲到我的身后,我朝张建臣摆了摆手:“她们就不用了,今天还多亏了他们呢。”

        我就感觉到穆青一直注意着我,不过想起师傅的话,我是一眼也不朝她看,过了没多久,黄凯便回来饿了,不过被民警挡在外面,急的黄凯就朝我喊着:“小师傅,他们不让我进去——”

        见认识我,我又搭了句话,才将黄凯放进来,黄凯看了看一旁的张建臣和穆青,就对这一脸讨好的笑容朝我过来,手里捧着朱砂和毛笔,这度到是出乎我的想象,不过没时间理睬这些,深吸了口气,将朱砂合水兑好,然后朝黄凯沉声道:“你给我把她按住了,我要将伥鬼赶出来。”

        这活很适合黄凯,上来就一把按住,力气可着实不小,我这才放心,念动神咒将七星兜打开,然后抓住护士长的双腿,毛笔在朱砂上一蘸,心中默念九字真言咒,闭上眼睛张开天眼,便看到伥鬼在护士长体内呈一团黑蒙蒙的雾气,深吸了口气,随着念动九字真言咒,毛笔在护士长两个脚心一点,随后沿着双腿朝上逼去,神念灌入毛笔之中,随着朱砂附在护士长身上,逼得伥鬼不断地朝上退缩,而我不断地在护士长身上点着,慢慢地就把伥鬼逼得到了护士长的头部,此时再看,护士长的头就像是变黑了一样,脸色出灰黑色,不过此时伥鬼挣扎的更厉害,始终不愿意离开护士长的身体,不然就没有了屏障,但是随着毛笔在护士长的眉心和百会一点,伥鬼就再也呆不住了,化作雾气从护士长的耳朵里冒出来,看上去就像是护士长冒烟一样——
    第六十章 鬼王出现
      轻吁了口气,看着伥鬼所化的雾气全都排了出来,我才在护士长的两耳一点,算是封住了护士长全身的经络,一把将护士长完全拖出七星兜,随即抄起七星兜握在手中,念动神咒,便见七星兜自行锁紧,又慢慢缩小,最后也不过握在手里,我这才吐了口气睁开眼睛,从天眼的境界里退出来,随手将七星兜揣在怀里,拍了拍手笑道:“成了,护士长是没事了——”

        不过张倩倩和王静却还是担心依旧不曾醒来的护士长,王静扯了扯我的衣服,总有些担心的道:“那怎么护士长还没有醒来?”

        挑了挑眼眉,我朝黄凯点了点头:“你把她叫醒吧,”

        其实我也没有想到,黄凯应了一声,上去就是狠狠地抽了护士长两巴掌,登时便见护士长的脸肿了起来,不过效果不错,护士长惊叫了一声,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只是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捂着脸不知所措的望着黄凯,只是惊恐的嘶声道:“你想干嘛——”

        黄凯懒得理睬她,一个中老年妇女他还能干嘛,最少黄凯不觉得自己缺乏母爱,所以耸了耸肩也不说话就溜到我身边,一脸兴奋的道:“小师傅,咱们去看看你师父他们怎么样了吧。”

        这小子刚才见识了我的制鬼之法,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让人很无语,于是我和张建臣说了一声,让他照顾王静她们,便领着黄凯离开了,走廊里很多人在谈论刚才的事情,看来已经传播开了,我只能低着头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不过我也不太清楚师傅在哪里,偏巧师傅他们都不用手机,找起人来就麻烦的很了。

        不过我也想到一个办法,既然师傅他们要对付幕后的镇雄,那就一定要设置阵法结界,既然有阵法结界,那就一定有灵力的波动,因远离总有阴差出没,我自然可以问一问,心念一动,拉着黄凯到了楼梯口那边,大家都做电梯,这里也就没有人了,却正好让我施展,要找阴差太简单了,我闭上眼睛,催动神念张开天眼,果然医院里阴差阴兵成群结队的,而且行色匆匆,我双手合拢,结成请神印,嘴中念动神咒,果然被刚巧在我身边不远处经过的阴兵听到,不由得诧异的停下来,我也不敢怠慢,抱了抱拳只是沉声道:“我是全真弟子,今日我师父和几位师伯在这里降妖抓鬼,不知大哥可曾看到我师傅他们。”

        阴兵点了点头,略一沉吟,却又摇了摇头:“我没见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医院里的冤魂忽然就躲了起来,四面八方的阴魂都在朝这里汇聚,所以大家都忙得很,不过我听说有人在地下车库结了阵法结界,也许就是你师父他们吧。”

        给阴兵道了声谢,便拉着黄凯朝电梯跑去,不过一边跑黄凯还一脸惊奇的问我:“小师傅,你闭着眼睛跑的也这么利索——”

        “哪那么多废话,还不快跑。”这个黄凯真是有些烦人,但是不得不说黄凯是个傻大胆,即便是明知道我和阴兵说话,却不见得害怕,反而更兴奋起来,我实在很无语,也不知道怎么就遇见了这么一个活宝。

        转眼也就下了楼,等进了停车场我却是不由得一呆,阴兵说的没错,的确是有些道士在停车场里,不过不单单是我的师傅他们,还有六七个道士,就连布下的阵法结界也不是我们全真教的,显然他们来的更早,不过此时的主力却是我师父他们,五个人五把剑,围住一团阴云,看阴云翻滚不已,其中鬼哭狼嚎,却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

        一把拉住黄凯,不敢轻易地冲上去,阵法结界是一些符箓,不过看那笔法符文却不是我们全真教的,总共七十二张符箓,用天眼看便相识一个黄色的罩子,将众人笼罩在其中,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是看得出厮斗的激烈,不断炸开的符咒,化作五色光华一闪而没,若是没有这个结界,只怕停车场都要打烂了。

        “小师傅,这里怎么什么也没有呀?”黄凯一脸好奇地四处探望,不知道我为什么站住,还一脸的凝重。

        我实在被烦的不得了,只是哼了一声:“闭嘴,不想死的就给我老老实实地站在这里别动,我过去看看——”

        话音落下,我小心翼翼的朝结界走去,看着里面五色光华不断地炸开,师傅和师叔祖他们五人五把剑围成一个五行阵,剑与剑之间隐隐有符文相连,不过即便是这样也显得很吃力,不断地朝剑上喷着阳血,而旁边的几个道士,则一个个握住一把符箓,不停的抛出符箓,看上去脸色可不太好,看得出也很吃力。

        轻轻地将手放在结界上,感受着结界的冲撞,这个结界整个被封闭了,我也不能轻易进去,不过看着师傅他们在里面那么吃力,我总有些放不下心来,但是此时却只有暂时观望着,看着那太远阴云不断地冲出鬼头,将符箓演化的符文一个个撕碎,但是却被师傅他们的青钢剑给绞碎,不过阴云看上去始终很平稳,此时多半是师傅他们落在下风。

        我只是呆呆的站在外面看着,一手还握紧了摄魂铃,总想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帮得上忙,不知不觉也不知呆了多久,忽然听身边黄凯的声音传来:“小师傅,这都天黑了,饿了吧,我买包子来了,先吃点垫饱垫饱——”

        我不是不让他动弹吗,什么时候跑出去买的包子,不过还真是饿了,也就懒得多说什么,不吃白不吃,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我这里才吃了三个包子,第四个还没有塞进嘴里,结界里却已经起了变化,阴云忽然翻滚起来,猛然间冲出无数鬼头,就好像一个大浪,完全朝师傅这边砸来,尽管五行阵五气连枝,但是终究是根据个人的修为,而五人之中就是师傅的修为差,那阴云便奔着师傅而来,度之快,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鬼头前赴后续的撞在了剑阵上,也不知道对少鬼头生灭,便直接一团光滑炸开,师傅轰然被震飞出去,剑阵一下子破了,若不是外围的那些道士补救的及时,只怕师叔祖他们都要危险,只是却再也不能拦阻那片阴云。

        剑阵一破,外围的道士大惊,迟疑间一个道士便已经被裹进了阴云之中,随即阴云就撞在了结界上,还不到我反应过来,却仿佛听见轰然一声,结界也不能阻挡那片阴云,唯有结界爆炸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其中有个狰狞的鬼头,还有一点亮光在鬼头嘴里。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阴云正好朝着我和黄凯所在的位置冲过来,虽然不知道阴云之中究竟是什么,但是我知道那不是我能招惹的,所以我本能的想要逃开,只是黄凯还在我身边正津津有味的吃着他的肉包子,还不停的吧嗒嘴,让人有种想要踹他的冲动,所以我就一脚用力将他他踹了出去末将黄凯踹飞出去,但是我在想要避开却来不及了,眼看着那片阴云过来将我笼罩。

        那一刻我不及多想,只是拼命地晃动摄魂铃,催动五师伯给的五雷符炸开,勾魂的铃声响彻,雷声滚滚,无数恶鬼朝我扑来,却被铃声和雷声炸得魂飞魄散,但是当中那个鬼头却毫不在乎,这鬼头足足有几米高下,张着大嘴就要将我吞下,无论是摄魂铃,还是炸开的雷声,昂或是九字真言咒,对鬼头却没有一点作用,我只能眼看着就要葬身鬼头的大嘴之中,这一刻我甚至绝望了。

        但是就再我认为必死之际,眉心却忽然一震,一个小人从我的眉心冲了出来,那是第二元神,但是却丝毫不受我控制,我感觉他有自我的意识,只是在我体内而已,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存在我的体内,没有时间想,小人已经迎着鬼头撞去,一拳重重的砸在了鬼头的鼻子上,我隐约的听到一声闷响,然后小人就飞退回来,在我眉心又一闪而没,然后鬼头放弃了吞噬我的打算,生生从我身边冲了过去,再然后我听见师傅撕心裂肺的含着我的名字,师叔祖和三位师伯的痛呼——

        一切只是一转念而已,我甚至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我面前刚才被吞噬的那个道人,已经一身灰黑再也没有了生机,然后师傅他们都冲到了我的身边,师傅搭在我身上的手都有些颤抖,眼中也有晶莹的东西,只是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说什么,而另外的道士却围着那个已经惨死的道士。

        “小——小海——”最终还是九师伯颤着声试探的喊了一声。

        听到声音我才从一片的茫然中醒转过来,看了看九师伯,忽然在自己的脸上摸索起来,傻傻的问了一句:“师伯,我没少什么吧?”

        我一说话,所有人显然都松了口气,一旦放松下来,都是筋疲力尽的,而师傅更是身子一僵,然后一口血喷了出来,差点跌坐在地上,幸好被师叔祖扶住,吓得我赶忙扶着师傅,带着哭声哽咽着:“师傅,你怎么了?”
    第六十一章 清微宗
    “我没事,就是受了点伤。”师傅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胸中的郁结之气,相对于自己的伤势,师傅更关心我究竟是怎么从鬼王嘴下逃生的,所以还是拉着我沉声道:“小子,你怎么会一点也没事呢?”

        我呆了呆,莫名其妙的回了一句:“难道师傅还盼着我有事——”

        师傅脸上抽了抽,登时见多了一道黑线,不过这时候叛变有人说话了:“估计这是小师傅太臭了连鬼都不愿意吃他,哎幺,我的腰呀,小师傅,我哪辈子和你有仇,你对我下手这么狠,不死在鬼的手里,也要死在小师傅你的手里——”

        却是黄凯外坐在地上,扶着腰在哪里大放厥词,不过却没有人理他,真要是被踹坏了怕什么,这里不就是医院吗,不过他这一插嘴,师傅的气也没有那么大了,哼了一声:“小子,我是问你怎么逃过一劫的,没差点把我们这些老家伙吓死。”

        回想起当时的情况,我还是心有余悸,不由得咽了口吐沫苦笑道:“我哪知道,摄魂铃不管用,那鬼头一点也不在乎,九师伯给的五雷符炸开了,只是炸死了一群恶鬼,对鬼头也没有用,九字真言咒就更不要说了,我都以为我是死定了,当时那来得及想什么,幸亏第二元神出来救了我一条小命——”

        “第二元神?”师叔祖念了一句,总有些不敢置信,上下打量着我,不过好像也只有这个解释才有可能说得通我为何能从鬼头的嘴下逃生,不过想要修炼第二元神,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到的,就连师叔祖和宗门的老一辈都没有人能够修炼出第二元神,如今这个世道,普天之下能够修炼出第二元神的寥寥无几,而能将第二元神修炼到极致的就更是见不到,原因是第二元神很难控制,而卧显然是控制不了,师叔祖心念一转,已经隐隐的猜测到一种可能,不由得呼了口气:“我曾在一本道经上看过这样一段记载,传说东晋时候的葛洪,在成仙之前修炼了几世,虽然也转世轮回,但是每一次都是祭炼第二元神,然后再下一世依旧如此,累计了几辈子才成仙得道的,这就是后来颇为有名的轮休法,如果我猜得不错,小海的第二元神多半也是上一辈子修炼的,咱们都知道所谓第二元神便是天魂和地魂,天魂常年游荡在虚无之中,所以最可能得就是地魂,带着前世的记忆,逃过了地府的轮回,然后今生从新投胎,所以第二元神才会这样强大,却又不能控制,因为它有上一世的记忆,就如同一个独立自主的人麻储费小海什么时候强大到可以炼化第二元神,不然根本就无法于第二元神合二为一,小海,可是如此?”

        “是——是吧。”我苦笑哦了一声,只是摇了摇头:“别说控制它,就是感应它的存在都不行,幸好每当我最危险的时候它都会出现救我。”

        师叔祖点了点头,却是又叹了口气:“小海,第二元神不足凭,因为他不能和你融合,就像是无根之水,所以才会躲在你的身体里,只是它无法汲取天地灵气,所以只怕是出来一次就衰弱一次,如果一直不能融合,最终也不过消亡,所以小海还是要努力修行,可不能总是依仗第二元神,只要融合了第二元神,那么就能得到你前世的修行。”

        我正要说话应承下来,那知道哦啊就在此时忽然在脑海之中传来一个声音:“哼,不懂瞎说话,我岂是这些凡夫俗子所能揣度的——”

        “啊——”我惊呼了一声,能够确定这是第二元神的话,好像它能够感应我身外的事情,而且并不是不能和我联系,而是我不能和他联系,试着在心里说话,果然没有一点反应,还要在想,却感觉脑袋一疼,却是被师傅给打了一巴掌,等我望过去,却见师傅黑着一张脸:“你啊个屁,师叔祖给你说话,你给我好好地听着。”

        师叔祖确没有在意,只是摇了摇头,却望向另外几个道士,刚才只顾着关心我了,却还没有顾得上看看哪位道士,不过此时望过去,五位道士围着那个躺在地上的道士正在咏经,很显然多半是已经彻底的完蛋了。不过师叔祖还是打了个道辑低声问道:“玉虚道友,青玄道友他——”

        一名道士抬起头看了师叔祖一眼,只是叹了口气,相信他就是玉虚,眼光落在那青玄身上,脸色一暗摇了摇头:“精气被吸干了,就连魂魄——”

        众人一阵沉默,虽然修道之人看淡生死,但是却不代表不会难过,毕竟也只有没有灵性的山石才不知道哀痛,同门弟子死了,总是心里很难受,何况还是落得一个灰飞烟灭的下场,甚至连投胎转世也不能,如何不让人心生感触。

        不过有人不这么认为,我的脑海中忽然传来一声冷哼:“笨蛋,这小道士虽然死翘翘了,但是元神还没有被吞掉,不过只是给打散了,就在这周围,他们竟然察觉不到,一群笨蛋——”

        我一呆,几乎下意识的就喊了出来:“青玄道长的元神还在这里,只是被打散了——”

        不过喊出来我就呆住了,我这是干嘛呢,应该告诉师傅,或许师傅说出来也许更容易被人相信,不过现在说那些都没用了,见众人都朝我望来,我只是低着头心中默念九字真言咒,我不是故意的,见我这模样,师傅咳嗽了一声:“也许我徒弟说的不错,咱们试试也无妨,如果真的在的话,不是可以送青玄道友去投胎转世了吗。”

        这当然是好事,那几个道士眼中闪过精光,玉虚道长还朝我做了一个道辑,显然很感谢我,但是没有多说话,只是和其余的几个道士结成法阵,开始招引青玄的元神,果然青玄的元神并没有完全散去,慢慢地被吸引到了法阵之中,却已经完全化作了魂印碎片,难怪一般人感觉不到,甚至神识都有些混沌,但是尽管如此,却已经让玉虚道长众人欢喜得很,只是将青玄的元神收在一个葫芦里,然后才能松了口气,朝师叔祖打了个道辑:“马道兄,那鬼王已经逃脱了,一时间也不容易找到他的踪迹,贫道想还是先回宗门,将师弟的元神安置好,也好让师弟的元神好好将养,将来也好投胎转世再世为人。”

        话到此时,师叔祖等人也自然不好留难玉虚道长几人,只是回了一个礼,便将几人送走,临走玉虚还恨恨的道:“马道兄,要是找到鬼王的踪迹,记得一定通知我们,我要为青玄师弟报仇雪恨,要为民除害。”

        “一定,绝不敢有负道友所托。”看着玉虚等人离去,不过临走之际,这玉虚道长却对我说了一句:“多谢道友相告,我们清微宗欠了道友一个人情,来日希望道友能去我清微宗做客。”

        不过我等玉虚道长走了之后,就拉着十九师伯低声问道:“这清微宗是干嘛的?”

        “干嘛的,我便说给你听——”十九师伯便给我说起清微宗来,原来这清微宗又名清微派,为符箓三宗分衍的支派之一,始于南宋,流传于元至明初,清初间亦有传承。该派自称出于清微天玉清元始天尊,故以清微为名,又谓其教在元始天尊传法后衍而为真元、太华、关令、正一四派,至十传乃由祖舒元君会四派而为一,始立清微宗派。

        清微派著有道法,《清微元降大法》、《清微神烈秘法》、《清微斋法》、《清微丹法》、《清微玄枢奏告仪》等皆为著作。该派以行雷法为事,主天人合一,以内练为基础,辅以外法。强调诚于中,方能感于天;修于内,方能于外。

        只是可惜清微派在清朝的时候就开始衰败,乃至如今,其实刚才来的已经是清微派的全部人马,说起来也真是可怜,不过清微派还是有外宗的,而外门的掌门人贾振鸿,缺不单单是清微派传人,贾振鸿在浙江省诸暨市受”太上三五都功经箓“之职,为正一派法师,法名’贾三永‘,道号‘真元子;又系道家‘先天自然门’二代掌印弟子,法名‘玄震’。另外,贾老师还拥有‘茅山派’,‘神宵派’以及‘佛教教外别传’等多支法脉传承,由此可见清微派的衰落,当然其中有许多不为外人道哉的原因,关键是清微派的道法不好修行,于符箓之中修炼大道,多少年也不见成色,这才是式微的原因,不过清微派却还是道门少有的正宗传承。

        话说到这里,十九师伯叹了口气:“其实在古时候道门很兴盛的,当初道门最兴旺的时候那是百家争鸣,混元派、南无派、清静派、金辉派、正乙派、清微派、天仙派、玄武派、净明派、云阳派、虚无派、云鹤派、金丹派、玉线派、灵宝派、太一教、全真教、正一教、真空派、铁冠派、日新派、自然派、先天派、广慧派等等,三千大道绽放光彩,可惜到了现在,绝大多数的已经式微乃至于消亡,当真是可悲可叹,如清微派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最少还有一个完整的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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