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錢
- 4837
- 威望
- 775
- 貢獻值
- 2
- 推廣值
- 0
- 性別
- 保密
- 在線時間
- 0 小時
- 最後登錄
- 2024-11-22
- 主題
- 2
- 精華
- 0
- 閱讀權限
- 50
- 註冊時間
- 2012-6-20
- 帖子
- 8
TA的每日心情 | 無聊 2022-9-20 16:53 |
---|
簽到天數: 200 天 [LV.7]常住居民III - 推廣值
- 0
- 貢獻值
- 2
- 金錢
- 4837
- 威望
- 775
- 主題
- 2
|
江湖孽缘 作者:红绳紫带. D% \6 M2 ^+ Y7 {- {
& D( P6 E) m9 K% f8 T/ l: Y
第一部 四大淫贼
5 J' H `: u$ G! A6 v0 n( t T$ m- [* a* o
第一章 夜雾将至 不知尊舍能容住?
" k; `3 Q# c3 [2 A1 h& G/ H8 E$ M9 S# @$ r9 x
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如水般铺散开来,使得静谧的林间多了一份安详。
9 _( o8 I" P/ U$ H. i; s$ g" _ 夜半行将思归隐,幽径转身又深远。曲折幽深的林间小径,仿若一条将去探索的路,既有如晋五柳先生的东篱小道,令人闲静少言,淡泊名利;又如屈原行吟于泽畔,感慨今生,油然而发“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不屈精神。
7 ~8 j& R7 P9 s, j0 ^) |0 N 夜风缓缓袭来,林间多了些湿气,就要起雾了。朦胧的雾气缓缓渲染,仿佛给树林间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身临其境便犹如置身梦中,所见所思也变得混沌不开。* o; G2 m9 W w3 P: e) h
远处的行人缓缓走来,似乎也不愿打破林间的安静,马蹄轻巧,不急不缓地往山腰上那灯火阑珊的木屋走去,看样子是打算借宿一夜了。
! R6 ~9 v, H9 W, `8 Y8 r& D% z 男子将马栓牢,喂了些草料,才迈步向木屋走去。只见他一身青衣,面容清秀,十七八岁的样子,隐隐有一股稚嫩的灵气,很是惹人怜惜,只是举止间又显得沉稳老道,仿佛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江湖。
2 l# u0 ^3 v/ s( t “噔噔噔!” C/ y/ V' V, U+ N7 k
“山路崎岖,雾气湿寒,能否借宿一宿?”6 s/ C, u. c- b. A+ [/ r4 T
“去别处,这里满了!”一个略显粗豪的声音传出,显得狂放不羁,底气十足。9 F4 N* ?+ l; M a: g( [+ H
青年微微一笑,便侧身推门而入。房屋面积不大,里面显得有些破烂,除了些许木柴和干草便空空如也,一团篝火在小屋中央跳跃着,散发着宝贵的温暖。也不待那汉子制止,青年放下行李便自行走到火堆旁,在汉子的对面坐下,老神在在地烤起火来。, E) y$ J) M, |4 t X9 Q& ]
那汉子本想呵斥,只是青年已经坐下,看姿态也明显不会离去了,便只打量了他一下,没再说什么。
! h* y1 f J" h; J! ` 这木屋其实没有主人,只是供走山路的旅者歇脚用的。木屋建在山脚下,道路旁,很是显眼,经过的人很容易发现。若是太平盛世,说不定里面还会有些许米粮清水,过路人暂且享用,下次再行补还。只是现在民生凋敝,饥荒肆虐,大宋朝已垂垂老矣,就算这里原本有些米粮,也早就被吃光了。
# }5 h0 x: h' R- e. o. q 好在走深山的人都讲究个“山重水复”,虽然没有米粮,但些许柴草还是可以补充的,偶尔路过避雨借宿,也会撒些驱虫之物,不至于这里彻底荒废。8 C1 A6 H$ i+ T1 _7 A0 e/ x6 v
显然汉子和青年都是常年在外行走之人,对此都心中了然,也一眼看出对方的不同寻常,彼此有默契地避免冲突,倒也相安无事。
: `+ t3 J+ G: n! H 青年烤了一会儿火,烘干了身上的湿气,便从行礼中取出一条毯子,铺在身下的干草上。只见他转身打开包裹,小心翼翼地取出几个密封的油纸包,打开一看,竟是花生米、蚕豆、腐竹等几样小菜。在汉子略带奇异的目光中,青年将几种素食一一摆放在身前,左手袖口一缩,又神奇地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瓷瓶,托在手心,煞是好看。不用说,里面定是美酒无疑了。
4 D1 K! O7 q7 D; G: {/ N 汉子看到那瓷瓶,就两眼炯炯,紧绷的面容也融化了许多,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一时间又拉不下脸来。只是看到那青年取出一个小巧的酒杯时,便再不迟疑,轻喝一声:“慢!”6 [0 ?( k8 x* w+ b* h
青年抬头看了看那汉子,迟疑道:“老哥,有何指教?”3 J0 h I) p$ Z1 {
“唔,指教不敢当,我看小兄弟吃食清淡,老哥这里有些牛肉,唔,兄弟若不嫌弃,不妨尝尝。”
( U6 L2 \1 k) R/ `1 f# x. Z P! X 青年看那汉子支支吾吾的,有些心不在焉,再看他的眼神,顿时心中了然,便放下酒杯,笑道:“承蒙老哥关照了,小弟无以为报,只能以酒相赠。”,言罢便将手中的瓷瓶掷与汉子。
7 b7 t2 n9 g% ~& U4 j 汉子赶紧接过,又有些不好意思,踌躇道:“小兄弟都给我了,你喝什么?”
' m- ^# S% M7 I; _. m# X4 o* | 青年摆了摆手,割下一片汉子扔来的熟牛肉,送到了嘴里嚼了嚼,方道:“小弟平日是不喝酒的,若非今日天寒雾湿,也不会饮酒驱寒,然而现在有了老哥的这团薪火,酒不喝也罢。”7 Q2 P9 ]- A. G2 y# z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小兄弟莫怪,老哥就好这一口。”大汉呵呵笑着,将酒瓶塞进怀里,仿佛舍不得一下喝掉,要留着慢慢享用。“牛肉还算新鲜吧?昨天出城前刚买的。”
4 ?4 U" Q" a8 w `8 A( I N1 ~ “嗯,不错,膻味尽除,还有股淡淡的花香,正合小弟胃口。”/ m1 ~4 `" D& g/ L1 S
汉子眼光闪了闪,呵呵一笑,便倒头躺在干草上,翘起二郎腿,闭目假寐起来。
' K- X# i3 e& Q. f9 B$ s+ C( g3 z) q v 火堆噼啪地燃烧着,驱散着浓雾的湿寒。青年静静地坐着,不时割下一片牛肉放进嘴里,吃得有滋有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二人之后竟是再无交谈,仿佛根本就没见过对方。; \ W0 D8 o% `' v+ V- O; l
汉子四仰八叉躺在干草上,鼾声微起,仿佛已经睡着了。青年继续吃着牛肉,啧啧有声,只是眼里不知什么时候,已是一片寒意。! p1 G, N& E" [. ?0 \
青年将牛肉一点点吃完,又将剩余的几样小菜重新打包,放入行囊。仿佛有些困了,他打了个哈欠,转身往角落里走去。
: G T$ Z/ Y. C, g1 O6 }7 A 本来已经睡着的汉子,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睛,他一瞬不瞬地看着青年的背影,眼角微微眯了起来。他看到了,青年左手衣袖中微微闪过几点银光。
4 W' T m P4 s; y% V 一股焦糊味不知什么时候弥漫开来,仔细一嗅,竟是来自火堆中。青年却仿佛没有闻到,整理好了他的小角落,便躺下闭目养神。只有汉子静静地看着火焰中那一小堆焦糊的牛肉,嘴角慢慢泛起一抹奇异的弧度,仿佛饶有兴趣。4 o! |. a0 X2 x; L, j- S
汉子根本不好酒,青年根本不好肉,酒是琼浆液,肉藏紫花毒。
- s5 l. L; {+ v. L/ q9 F+ M ……………………
& q' ~/ \: @. G+ Y" J 风呜呜地刮着,浓雾遮面,若是这时候出去,怕是不出一刻便会浑身湿透,再兼浓雾寒凉微毒,染上风寒那是不可避免的。+ W; n3 E& {. K) U J" @
青年背靠在墙上,呼吸均匀,表情恬淡,仿佛已经睡着了。只是他自己却知道,不光他没睡着,对面的汉子也不可能睡。
8 @1 u& N c8 W& d0 u. R 他在观察他,他知道,他也在观察他。
! z5 s$ I$ E% H: w3 b9 }6 _ 青年知道,他这次是遇上凶残狠厉的主了,更头痛的是,凶残的同时还非常狡诈。阴狠毒辣,狡猾如狐,疑心重重又自信狂妄。若是太平盛世,也只是落草为寇,被朝廷通缉捉拿罢了,掀不起什么风浪,然而生逢乱世,一旦让这种人得了势,绝对是一方枭雄。就像,三国时的曹操。
7 ^& i) n4 I- y7 G6 k% S* v9 v& N 想到这里,青年暗骂自己想多了,都怪前两天路边那个说书老头太有煽动力,自己堂堂一个魔教暗使,居然也跟着站在那里听了半天,真是愧对江湖三大折花御使之一和小神医的名号。
# J! r S& X6 N3 X" H 青年想归想,注意力却始终不离对面那汉子。他是个淫贼,而且是个出道了二十多年的老江湖,稚嫩的外表下掩藏的是狐狸般的机警。无数次的井中捞月、洞底探花,早已使他的观察力敏锐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饶是闭上眼睛,汉子的一举一动也逃脱不了他的感应。青年的呼吸越发悠长,全身心投入到这场别开生面的游戏当中,他对自己很有信心!# l/ ^# j% h8 `8 s4 w/ t) E/ h
汉子仰躺在厚厚的干草上,壮硕的身躯深深压进草梗中,仿佛一尊石像。他是个山贼,准确的说是九寨的首领之一,是乱世之前的一股新兴势力。走南闯北几十年,白手起家,创立偌大基业对抗朝廷,又岂是一般的难缠。他躺在那里,便如一只沉睡的猛兽,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露出森森獠牙,择人而噬。
- f0 h- Y' X: H' i! E( v+ v 原本旺盛的篝火渐渐变小,缩成了一团小火苗,空气也变得寒凉起来。小小的木屋中,一种莫名的气氛在缓缓酝酿,缓缓积累,就像无形的云,积多了便成了压抑。
4 S. T9 j7 q9 _3 T9 Z; p 呼啸的海风携着浓浓的水汽,在林间肆虐而过,无数的水滴从树上落下,再跌落尘埃,仿佛一次短暂的旅程,一个短暂的循环。
7 e7 i" ^* X( Z! Y 夜风席卷,水汽氤氲,整个山林都被湿透。简陋的木屋仿佛一个细雨中垂钓的老翁,不知道在那里坐了多少年。水珠嘀嗒着从破损的瓦片上落下,将檐下的小坑砸得越发深邃,仿若一个酝酿了许多年的陷阱。! O; I5 ?( ^& j& b! |3 P
“噔噔噔!”
* G9 e. n& i$ U! H “夜风肆虐,大雾将至,不知尊舍能容住?”# }& S! m) C+ p" N$ `$ {; B Y2 D1 K
……………………% J# _4 ]3 C4 d6 Q8 D$ A$ f7 J
孤道行,冷蓑衣,猛回首,尽风雨。 / g8 d- F1 a% b1 Z7 T2 G! K0 t
! T: Y, O9 l% ?
. |0 W1 Y$ Z9 J1 e
& H* \8 e% x) _第二章 草色烟光 云涌更在风雨后: ?0 f5 [# I* H, e( J1 @
1 F6 r A) H8 j* ~- l" k% y 海边气候多变,风雨难测,就像这片被浓雾吞噬肆虐的山林,明明是开春时节,又哪里有得半分春意。
7 c( d8 @7 ]' ^6 Q8 u" I6 ], v 木屋依旧吱呀地响着,若不是林木的庇护,怕是早就被海风吹散了。水雾淋漓,顺着破损的瓦片和茅草滴答着落下,篝火依旧燃着,只是里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个人。$ w1 h/ o3 a( m+ b
青年看了看那一对男女,男的十八九岁的模样,倒是和他现在的样子差不多,书生打扮,举止优雅,彬彬有礼。这世道,像这样有教养的纯粹的读书人可不多见了。女的二八妙龄,看那样子是个丫鬟,只是经验匮乏的她显然还不太懂得掩饰自己,稍有经验的人便一眼便看出了她身怀不俗的武功,相信对面那汉子也早看出来了。
, p1 Z& ~. R$ \% C3 U9 k “在下赵平,进京赶考路过此地,不知两位尊姓大名?”书生朝着青年和汉子拱了拱手,熟络道。
2 k" b& l+ H* G& B u1 W% q 果真是个书呆子,青年和汉子心中同时掠过这个念头,汉子更是一翻身,连打理都欠奉。+ ?2 w- y: R; N
“好说,鄙人左剑清。”青年笑道。& T0 L5 u. N8 F2 Y
“看左兄也是饱读诗书之人,也是去临安赶考的?”
- I$ {2 p$ T8 B “严父卧病床榻,嘱咐在下代他前往终南山祭拜先祖。”
7 d2 @4 B/ P* I! C- ^( z “终南山路途遥远,又地处宋金交界,左兄孤身一人可怎去得?”赵平讶然道。
( y+ `5 d2 o) Z 左剑清本是健谈之人,横竖今夜无眠,倒也乐得与这书呆子插科打诨。他叹了口气,神情又显得坚定了许多,道:“百善孝为先,父母之命,先祖之魂,纵是山高水远兵荒马乱,又怎能弃之不顾?”
9 {/ X/ {: @- B( D5 l) q 赵平听罢悚然动容,起身朝左剑清恭敬一拜,叹道:“左兄大孝,愚弟惭愧,请受在下一拜!”
5 [" o' k3 ]7 Y5 k1 ~# s' W 左剑清嘴角动了动,几乎要笑出来,又连忙忍住,正容道:“赵兄饱读诗书,通晓经纶,才是鄙人最为佩服的。”) v. z; z0 R2 f' ~
“左兄谬赞了,我大宋才华横溢者数不胜数,小子双十未过,初临大考,又怎当得饱读诗书?只是如今外敌在伺,民生凋敝,平厚颜求得一份功名,为国尽力罢了。”7 j+ A Y3 L/ f; E5 b
“哦,赵兄忠义!”左剑清抱了抱拳,随口道:“然如今奸相当道,诸侯并起,乱世之象已现,此时进得朝廷,无异于深陷龙潭虎穴,生死难料。何不择地隐居,或靠得一方豪杰,至少保全家平安。”
" t: z7 `. ]' o3 F# M" N5 h4 m$ J 赵平刚刚坐下,闻言又猛地起身,一甩衣袖朗声道:“国家之兴亡,匹夫有责!平虽不才,亦不愿我大宋大好河山落入贼人之手。”. J1 |/ Z5 J6 x- H5 E( t- y# @2 b- s, }
“合久必分是定数,赵兄执着了。况如今民生凋敝,外敌在饲,朝廷势弱而诸侯并起,纵是孔明在世亦是束手无策,赵兄一人又能改变什么呢?”0 `7 }6 r8 J; z9 ]
“左兄此言差矣,我大宋虽内忧外患,然天下终是朝廷的天下,皇室正统又岂是那些魑魅魍魉所能比拟的。国危之时,忠义之士终会挺身而出力挽狂澜。古有宗泽、岳飞、韩世忠、辛弃疾收复河山,今有郭靖、黄蓉驻守襄阳。区区蛮夷,又有何惧?” l: J$ W6 ?$ g1 l/ ~
左剑清摇了摇头,和这种黄毛小儿争辩真是无趣。看了看那个少女,嗯,还满标致的,也许再过两年就是个不错的美人儿,只是现在太过稚嫩,自己也不好这一口。唔,功夫底子很不错,比自己扎实,气质也很好,这年头不多见了,是哪里培养的呢?皇宫,碧水岛,还是魔教?皇宫自顾不暇,魔教不可能,而碧水岛太过隐秘,自己行走江湖二十多年也不了解,不过听说那里多是女子,而这个书生……。
' D2 @1 p" W4 U; R 左剑清心头一动,忽然想起了什么,又不动声色地说道:“赵兄言之有理,我大宋人才济济,又怎容蛮夷逐鹿撒野。”
' t# a* @# y1 g5 C2 T) j 赵平点了点头,也是一脸高傲,仿佛金蒙之流,只是些未开化的野蛮人,不值一哂。
3 ?+ T' m& b* L6 l" O z. ]) h# I+ C$ m “赵兄可曾见过鹿?听说天命之子七岁遇鹿,不知可信否?”
$ K( e: s- @( Y5 y+ r “还有这事?鹿,在下见过很多,不过这等言论不可信,唔,古人之言,不可尽信……。”2 C- `* ]# b: C( g* s+ }
左剑清点了点头,心里有了计较,便转移话题。
: t9 G6 M( x8 r8 e 薪火噼啪地燃着,二人谈天说地把文弄字,倒也渐渐熟络。看那赵平更是眉飞色舞,折扇频摇,显然内心激动,早已将左剑清引为知己。! Q0 _/ B$ I6 M+ B8 T5 ~
夜雾迷蒙,海风怒号,天地之威,鬼神莫测。孤零零的木屋矗立在浓雾迷蒙山林中,仿佛被困在混沌中的迷途者,不知何去何从。( J( L( _' {/ R0 Q6 N* J1 A c
长夜漫漫,无尽的浓雾奔腾肆虐着,似要将天地抹平。遍地残花断叶,刚露头的树牙被毫不留情地折杀,随着狂风扬满了天空。夜风呜呜,如泣如诉,仿若阴阳颠倒,鬼神当道。白日里奔走往来的飞禽走兽早已销声匿迹,只有湖泊中的鱼儿小心翼翼地捡食着水面上飘落的残叶。9 K! J4 e% ?, P) S! P
忽而雾淡风轻,远山可见,继而万籁俱寂,落雨可闻。风雨渐渐沉寂,山林恢复幽静,仿佛刚才阴风哭号的惨淡景象只是一场幻境。
* g: P8 v- l% J; W 瓦片上的露水缓缓滴落,鸟儿欢快的叫声渐渐响起,不知什么时候,天已经亮了。密封的木窗被缓缓打开,书生仰望着远处的山林,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欣喜的笑意。“空山新雨,草色烟光,才人代出,江山正当时。左兄,我大宋光复河山,指日可待!”
0 K6 w6 o9 ?( ^9 v3 J/ | 左剑清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哭笑不得。 t1 D+ g1 A, n. {# x6 \* p
“兀那小儿,狗屁不通!朝廷早已烂掉了根,只待豪杰一声令下,瞬间便灰飞烟灭!”大汉起身而立,指着赵平喝道。
0 O( F& d$ W/ U+ `* _2 v 赵平张了张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又哪里见过这等浑人,竟敢公然叫嚣着灭掉朝廷,此等反贼也太过嚣张!
5 n* {/ k! N1 C, m- t 左剑清也被汉子这一吼惊醒了些许困意,他愣了愣,心里却是念头急转。按说汉子应该不是个简单人物,怎会无聊到对这个书呆子发脾气?有门道,肯定有门道!莫不是,他也看出来了?, V. F; Y; q# X& y7 K
“你——,你这反贼,竟敢如此大言不惭,你死罪!”
# c) y; q% {. Z1 @" k “哈哈,我死罪?谁能杀我?赵与莒?”汉子放声大笑,说不出的张狂。9 w. C h/ l7 B- _0 g8 S9 n
“大胆狂徒,竟敢直呼圣上名讳!冰儿,给我拿下!”
1 X1 G- Q4 g; X7 v 赵平一声怒喝,瞬间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左剑清眼前闪过,直往大汉袭去。但听“叮!”的一声轻响,身影又倒飞而回,正是原本站在一旁的侍女。
0 J2 c+ S: K! p+ {% E! M6 k 也不知他们是怎样交手的,大汉依然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嘴角泛起一丝轻蔑,反观少女的脸色却是有点苍白。少女的失利本在左剑清意料之中,却是没想到大汉如此轻描淡写,饶是以自己的眼力也没看出他是怎样出手的,不由得再次提高警惕。5 o* a' r3 f8 `. h
“且慢,两位仁兄切莫动怒,萍水相逢本是缘分,这又是何必?”左剑清摆了摆手,打了个圆场,道:“听在下一句,化干戈为玉帛,岂不更佳?”6 R! Y! v7 Z- c- x
“左兄,他是反贼啊!”
. K- w- r' m1 S6 t. j4 G 大汉深深看了左剑清一眼,撇了撇嘴,指着赵平喝道:“就给左贤弟一个面子,今日暂且饶过你,好教你知晓,我乃七雄寨二当家嵇聧,他日灭朝廷诛赵家者,必是我嵇聧!”
1 ^ s7 W/ i4 z3 f9 }: u 汉子哈哈大笑,忽地飞身一脚将顶梁踢断,霎时间木屑纷飞尘土飞扬,整个木屋轰然倒塌。/ w- ]# i# U# @4 h
赵平狼狈地从废墟中爬出来,蓬头垢面,满身尘土,原先的文雅气质荡然无存。倒是一旁的左剑清依然一尘不染,在房屋倒塌的瞬间,他就跃窗而出了。8 A# y2 F8 S k. j: {) |. @
木屋经受住了风雨的考验,却被它的所庇护的人一脚葬送。9 l& L% w9 \- q* r7 j
尘埃渐渐落定,远处传来汉子张狂的笑声:“左贤弟闲暇当去七雄寨,杀人放火,美酒佳人!”
. W' \5 j" \2 t$ h$ E' r% j 左剑清摇了摇头,如此张狂的反贼,倒也少见。
}' A. Y' ]5 r, [( t0 r6 @% H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如此无法无天之徒,当诛九族!”赵平边整理衣着边气愤难抑。
# l5 i% Z( L( v4 G. `4 m8 e5 M “赵兄息怒,我观这贼子武功高强,不宜硬碰,不妨告知官府,广贴告示,任他三头六臂也难逃法网。”; j9 I$ @) Z6 d0 F* q5 ]3 R2 ?
“左兄言之有理,在下这便回去。七雄寨,嵇聧,我记住了!”
. Y5 L3 d( {, U$ U! y9 a9 E- H 赵平喘着粗气,原地走了两圈,把扇子摇得吱吱响,当下也不啰嗦了,收拾好行李,留下联络方式便出发了,仿佛要马上将那嵇聧捉拿归案似的。! H4 f# q- F3 e9 \- H, Z* P% }; T
告别了赵平,左剑清也解开马绳,缓缓走下山路。9 r; {# {% x: |; W0 E' d
当今圣上共有七子,其中三子夭折于宫廷争斗,二子死于北方战乱,一子留于身边,一子送往碧水岛。皇帝已年近古稀,却迟迟未立储,身边的二皇子因为屡次调戏于丞相的四夫人,丢尽了皇家颜面,被打入冷宫,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就是碧水岛的幼子赵允平了,而且根据魔教内部的消息,基本上已可以肯定,皇帝就是在等他归来了。
5 G9 A: s; f* U4 v+ \8 g' n1 |/ t 也是皇帝的儿子死得太多了,基本上都快死尽了,把皇帝给吓怕了,以至于后来老来得子,幼子刚断奶便派人送去了碧水岛。
! W( S' l8 v$ P$ [# G7 j) H 说起碧水岛,也是武林的一大势力,只不过与朝廷或者说皇室关系颇为密切,过世岛主的夫人是昔日京城第一才女,也带有少许皇室血缘,因而皇帝也放心把幼子送去,远离京城的漩涡。- N( t9 T7 Z# e6 F3 M$ {/ N/ {3 H9 b
其实碧水岛在武林中人眼里,可不止一个门派那么简单。听说那里美女如云,个个国色天香,而且每一个女弟子都有一只从小伴随长大的鹿,想想就显得神圣,那股子占有欲哪是江湖汉子所能抵挡的。左剑清没去过碧水岛,也没有人知道碧水岛在哪里,但魔教中的记载一般是不会有错的。
* x3 ~ b3 _) c/ s# f 那嵇聧应该也猜到了。一个没科考过的书生,却对皇室正统侃侃而谈,浑身透露出一股高贵、无知,再加上自己言语的试探,至少有了四成的把握,赵平就是那赵允平!
, t2 P |; k* }$ j9 ~' W% Z8 W( ~ 嵇聧是反贼,是一方枭雄,与朝廷不共戴天,却反而放他离去,自己当时没有深想,现在看来怕是大有深意。朝廷越来越势弱,近乎名存实亡,只能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名义上的统治,根本不敢稍加妄动,而赵允平年幼无知,许多想法不切实际,若是真的做了皇帝,任他臆断,怕是天下瞬间便会大乱。嵇聧故意放走并激怒于赵允平,他,这是想要乱世提前到来!哪怕只是有这种可能。
# R6 L, H5 x! P- q/ M" l% g6 _, K 左剑清渐渐陷入沉思,嵇聧太过狡猾,自己还是将他轻视了,现在看来,什么七雄寨,甚至是“嵇聧”这个名字,都可能是假的,移祸江东罢了!
# Y6 I1 ]+ J! `8 Z0 e 乱世将起,改朝换代逐鹿天下的时代又到来了,各路豪杰早已摩拳擦掌蠢蠢欲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三个月后的武林大会。这是将是乱世前的一个缓冲,一次交流,一场各路英豪的聚会与试探,而身为这次武林大会的导火索,魔教却已准备了近百年,又有谁知道它的真正面目?
% f/ I( d: f9 {( L. |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 [0 M! i+ b8 S7 ^8 d5 \ ……………………
( r' j) C7 F8 k8 J( ?2 a& I! R2 | 合久必分乱世起,各展神通,敢问,江山如画,豪杰可是画中人?7 Q5 Y+ i, N- j; r+ Z9 ]9 q
+ e# U2 h y. Z5 r5 h9 d* x
8 F, S* Y2 V, e! n( \$ o$ y% ]
- f" c# }0 f% h: @/ X第三章 大江东去 英雄古墓深处% v6 s/ e! D8 a
% A, j; N6 g& G; H8 \ 太乙近天都,连山到海隅。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
7 ]( O/ y4 q }5 s! c 望着远处连绵的群山,左剑清心中不禁一阵舒畅,终南山不愧为天下第一福地。自己走南闯北二十多年,见过的山川湖泊数不胜数,然而乍见此山,却忽然产生一种隐居长留的念头。
. R4 v; N/ g5 Q4 T$ ^8 J/ Y2 a 千峰碧屏,白云兴起,渺渺的晨雾将仙都托上了云端,仿若桃园仙境。清凉的晨风拂过,璀璨的露珠滚动流转,一时间珍禽婉转,异兽走动,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d' s9 G3 i. W8 m0 ^1 B
峰回路转,赏玩半日,左剑清走到了一处渡口。看水流甚急,渡口陈旧,也不知还有没有船家,刚想去下游看看,却见一只乌篷小船从上游缓缓驶下。5 _& F$ V4 o) z0 T" \
乌篷船?左剑清一阵诧异,江南水乡盛行的乌篷船,没想到在这深山里也有踪迹。不对,看这乌篷船明显要比江南的大许多,也坚固许多,要不然也不能在激流中穿行,大概是船家自行改造的。只是,那略显宽大的木蓬对于渡船来说,明显是个累赘,也不知船家作何用途。
. d# w% K* g7 x$ k “船家……”左剑清拢手大喊,只是船夫好像没有听到,只管顺流而下。左剑清又喊了两声,渡船依然没有靠岸的意思,从河中央经过左剑清,往下游驶去。8 \2 Z8 n- ?, v( v& N6 Y$ v. n
左剑清凝目看去,但见那船夫五十岁的样子,灰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穿着虽然普通,却是有条有理,一尘不染。
( [% h2 `4 ?+ G( j6 D0 h/ q$ v: W 奇哉怪哉,左剑清心里暗暗嘀咕,就算不是渡船,也得有个回应不是。看那船只就要远去,左剑清心中略一思量,这茫茫群山人烟稀少,错过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当下不再迟疑,纵身一跃跳到了江边的一块大石上,再猛地一掠,空中几个漂亮的折身,便稳稳地落到了船上。
: \0 |5 L( V$ e o) i$ D: ? 那老汉正摆弄着桨叶,忽觉船体一震,一个身影已落到了身前,顿时大惊失色,操起木浆便迎面拍去。
+ u1 k3 D: Y8 U2 [ D 左剑清苦笑,使了个柔劲将木浆夺过,道:“老哥莫要误会,在下并无歹意。”。看那老汉惊疑不定,便又解释了几句,他能言善辩,原本以为几句话就解决,却发现老汉又聋又哑,打了半天手语也不管用,折腾了半天,最终却只用了两个铜板就解决了。
' [ z) A8 {% k$ ?# x* j1 F 老汉将铜钱揣进衣兜里,唔唔了几声,也不知道说的什么。左剑清摆了摆手,暗暗摇头,原本还想打听一下活死人墓的地点,好印证一下,看这情况,也不由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 l; B- L" M1 P! h2 @ 船只继续前行,没多久,河道便宽阔起来,小船不再摇晃,速度也慢了下来。
) M+ h9 X; T0 {0 T8 J% M, F5 A! n) Z 阳光驱散了雾气,暖洋洋地洒在河面上,成群的鱼儿在清澈的水中追逐嬉戏,争食着船上洒下的渣滓。花香阵阵,蝴蝶纷飞,不知什么时候,两岸已是姹紫嫣红。. U' c& W; |) q$ y( B3 X/ K8 `
左剑清倚靠着木蓬,欣赏着沿岸的风景,怡然自得,阳光晒得身上暖暖的,有些昏昏欲睡。船慢慢停了下来,老汉对着他指手画脚,唔唔地说了些什么,他摆了摆手,也不在意。4 o6 l- E7 W8 h# u
连日赶路,虽说左剑清功力不俗,也是有些困乏。此刻躺在小船上,鸟语花香流水潺潺,越发困意难耐,原本只想假寐半刻,不知什么时候鼾声微起,已是真个睡着了。 z2 _% o% u3 P
朦胧中,左剑清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一直在找一个人,但是自己也不知道要找的人是谁,好像也有一个人一直在找他。后来他看到了一面镜子,他知道,他找的那个人来过,找他的那个人也来过……9 B2 {3 Y: F, r8 C" m9 z1 ^
小船轻轻摇摆,左剑清缓缓睁开眼,一时间精神有些恍惚。微风吹来,水面上泛起阵阵涟漪,斑斓的视线内充满了梦幻般的色彩。
; J- O+ k# ?. e 船家正踮着脚在船头挥手,口中嗬嗬地喊着,显得很是兴奋。
# m, a# p+ }4 V( Z( O2 Y. e, @ 左剑清顺着老汉叫喊的方向看去,但见前边十几丈的峰崖上,一个白色的身影静静站立。
# _* [1 ^; u2 Q% {& K 青丝飘扬,白衣轻拂,窈窕妩媚,渺渺若仙。6 O% C$ O5 j2 L& n. {6 p
左剑清刚刚睡醒,又迎着日光,只能看出女子大概的身影,然而只一眼,便睡意全消,连忙以手抚额,定睛看去。, Z# z B, r7 u7 U* z% V
只见那女子容貌绝美,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纵是平静若水,周边的红花粉蝶也仿佛霎时间失去了颜色。此等姿容,饶是左剑清遍尝美玉见多识广,也是从未得见。身姿窈窕丰腴端庄,双腿修长精妙无双,丰臀鼓胀浑圆肥美,柳腰盈盈雪肤暗藏。而无论从气质上还是身材上,均表明此等佳人已是仙凤择木,为人妻母,尤其是那胸前的峰峦,硕满沉甸,望而生欲,根本不是闺中女子所能比拟。0 x2 X8 ~# [6 }# x' T9 f
左剑清呆呆地坐在那里,两眼一瞬不瞬地看着那女子,一时间竟看得痴了,哪里还有得半分折花御使的从容。也是这女子太过美貌,已非笔墨所能形容,而左剑清又连日奔波未曾开荤,这深山老林,乍见之下,尤为惊艳。
, |. n3 \/ r I2 }. C5 Z' S, C$ G% g" }" P 船头轻轻一晃,女子已飘身到了船上,看她气定神闲,显然轻功卓越。' j9 s$ n+ \& b* n" \1 _& H: v
左剑清有些狼狈地爬起来,傻傻地笑了笑,他平时能说会道,此刻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9 j& h: G1 g0 X/ }7 g
女子被左剑清盯着看,显然有些不适应,只是她似乎久居深山,有些不善言辞,半响后,方冷哼一声。( L8 w+ F- I$ a' l7 F! x) F% u
左剑清一个机灵,总算回过神来,心中暗暗惊叹,这定是武林中人传的神乎其神的活死人墓的主人,神雕大侠杨过的妻子小龙女无疑了!本以为江湖第一美女的称号只是武林中人谣传,毕竟真正见过她的人极少,而神雕侠侣隐居之后便从未出山,传言难免有些夸大。但此刻他才知道,江湖第一美女不但名副其实,还有些保守,说是天下第一美女也无不可。如此尤物,当真天下罕见,亦不知那中原第一美女黄蓉可否与她比肩。6 c% \: ^+ s+ U$ o
“敢问,前辈可是杨夫人?”左剑清恭恭敬敬地抱拳施礼道。
, U% z3 ?6 H W0 T% C9 W) o" [ 小龙女微一错愕,沉吟半响,方道:“正是,有何事?”1 L! l: u4 ]; X" }/ M* \4 B% p$ c
左剑清目不斜视,答道:“在下左剑清,乃一灯大师义孙,奉他老人家之命,前来为杨大侠和夫人送上中秋武林大会的请帖。”言罢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的请柬,递了上去。
. ~. U- n! B; Z; \- F. M: V1 D: R 小龙女没有接请柬,仔细看了左剑清一眼,心中却有些感慨。一晃三年了,外面也已是沧海桑田,无欲无求的一灯大师收了义孙,过儿的病却至今未愈。* p5 y3 _2 w, }! j
她知道,过儿虽然对昔日四大高手以及郭靖都很尊重,但心中最敬重的却还是一灯大师,虽说不过寥寥几面,但对他的影响却是巨大的,以至于每次相遇总是恭敬地执弟子之礼。若是郭靖夫妇邀请,想来以那黄蓉的手段,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当年便是如此,推掉也罢,然而一灯大师相邀,却是不能不去。只是想到过儿的病情,眼神中不禁闪过一丝凄愁,却正色道:“一灯大师可安好?”。
, P! z9 o0 x8 s5 Y/ } “爷爷很好,师父他老人家也经常提起夫人。”# u2 H6 G) g' [2 e4 R
“你师父?莫不是?” v9 J1 A: k: X0 ~7 J* y: w
“中神通。”1 }4 R# H4 |& Z& I
小龙女嘴角泛起一丝微笑,想到那段被金轮法王追杀,困于山洞的时光,不禁对那个老顽童也有些想念,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一灯大师是左剑清的爷爷,周伯通做他师父,却是矮了一辈,也不知道从不肯吃亏的他又是想的什么心思。% _- ^+ w. M0 W! l6 V; U8 X
有了一灯大师和周伯通这层关系,小龙女对左剑清也显得亲近了许多,轻声问道:“武林不是已经太平了吗?又是什么事情惊动了他们两位老人家?”. w' h7 m" r8 z
“夫人有所不知,三个月前,销声匿迹了近百年的魔教突然间强势复出,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南方众多门派,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势不可挡。此魔教远非昔日日月神教所能比拟,便连少林、武当也只不过抵挡数日便被屠戮殆尽。一时间武林大哗,人人自危,丐帮、五岳、铁剑门等武林大派迅速结盟,联手召开武林大会,共讨魔教。”
9 [4 W; Z1 V; R, G" t( i! J# b 小龙女勃然变色,大惊道:“怎会如此严重,这样下去,正道危矣!”
* G+ m* ]- K' _$ i5 r. j 左剑清叹道:“正是如此!魔教惨无人道滥杀无辜,便连普通百姓也是任意屠戮,武林中人更是难逃厄运,纵是许多隐居深山的前辈也纷纷遇害。传言魔教教主臧顶天武功登峰造极,其麾下更有臭名昭著的“一魔,二怪,三妖,四煞”,个个武功高强,嗜杀残暴,又贪婪好色,淫乱无度。但凡有些姿色的女子都被他们任意凌辱,而身段窈窕又貌美异常的更是被送往密地长期幽禁,供他们施淫享用。爷爷和师父正是因为看不惯魔教的种种恶行,才愤而出山,共讨魔教的。”% L3 a G1 e& ~
“魔教如此惨无人性,必遭天谴!”小龙女怒道。5 }4 q$ O- \1 H! P2 {, ]% T+ j# v
“还请夫人和杨大侠出山,除此邪教!”左剑清抱拳大声道,声音说不出的悲愤。原本以为小龙女定是慨然应允,没想过了半响仍是不见回答,左剑清心中思量,莫不成哪里不对?刚要再言语,耳边却是传来一声叹息。
6 m6 X( q q v& d3 e “你跟我来吧!”' j, k2 h7 c. P/ G- M
小船行过几道分流,缓缓驶入树林,河道渐渐变窄,江流也变成了溪水。溪水潺潺,两岸林木极为茂盛,几乎将天空遮蔽,静谧的林间花鸟走兽好不热闹,充满了勃勃生机。5 e) B0 {1 w) l; p7 w8 X
左剑清和小龙女并肩坐在乌篷下,凭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将她哄得浅笑不止。他总算明白船家为什么弄这么个乌蓬了,这哪里是什么渡船,根本就是专门载小龙女的,也难怪一个头发花白的山中老汉要打扮得这么利索体面。
! I. Z/ o2 y' r4 P L4 j 溪水越来越窄,最终在一处小水潭里顿止,水潭不大,约十丈方圆,也不知多余的水都流到了哪里。+ m% Q. u |" I2 [) g( F( d% g
小船渐渐停在了水潭中央,也不靠岸,小龙女起身对那老汉说道:“麻烦你了,邴叔。”
+ h2 Q% r# l* ^% V! R! O 左剑清一阵惊异,却见那老汉摇着双手,呵呵傻笑。小龙女见左剑清还坐在那里不知所措,顿时恍然,解释道:“墓道正门被断龙石堵塞了,只有从密道进入,下方三尺有根红绳,沿着红绳潜行半刻便到了。”说着,指了指下方的水潭。, G/ A7 }7 a4 b& B" d
小龙女又交代了一下有关事宜,便纵身跃入水中,水花四溢,可见她并不精于水性。
# @7 N* d _# B4 W 看着小龙女的身影瞬间被潭水湿透,那窈窕的身影在水中摆动着,分外诱人。左剑清两眼发指心头火热,恨不得马上追上去,将她抱在怀里肆意亲抚一番。直到水中那身影渐行渐远,模糊不清,他才猛然回过神来,急不可耐地跳将下去。5 q+ w( w B9 R0 ?0 G5 E
幽深的潭水有些冰冷,左剑清连忙运起真气边驱寒便潜行,他水性极佳,不一会儿便追上了小龙女。只见她正牢牢地抓着绳子,一点一点地向前移动,行动间显得颇不适应。看来不是不善水,而是根本就不会水,若不是这根绳子,怕是根本就过不去。" U# D y8 B- [
左剑清心中一动,也去抓着绳子,紧紧地跟在小龙女身后,显得颇为吃力的样子,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身体,眼神中渐渐充满了贪婪。* \" S m! q6 j- R
潭水的浸泡下,白色的衣裳呈半透明状,肉色若隐若现,那雪白的肌肤毫无瑕疵,倒显得比衣服还要白皙许多。轻衫飘动,里面那如玉般的丰满身材显露无疑,双腿修长柔韧,柳腰盈盈摆动,浑圆肥嫩的雪臀上,那娇小的短裤显得越发鼓胀,背心处两根细小的红绳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6 z9 ^8 F( m2 H$ q) B 左剑清不自觉地咽着口水,胯下的阳物早已昂扬而起,涨得难受。他却知道,现在远远不是时候,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过过干瘾。7 F4 e" S, s$ d
哗!终于到了绳子尽头,左剑清跃水而出,抹了把脸上的水,四处打量了一下。墓中比潭水里还要黑暗几分,但以左剑清的目力倒也不难适应,四周都是石壁,只有一条墓道通往里面。& [6 V/ J! z# Y
“杨夫人,你在哪儿?”他往前迈了一步,却被一个石阶挡住,“啊”的一声,“身不由己”地向前倒去,顿时压在了一个柔软火热的身子上。那娇嫩的触感,凹凸的身姿,顿时令左剑清一个机灵,尤其是胯下的硬物死死地抵在一处软肉上,险些让他爆发。3 j: F) U9 i* T' r9 W. t
“啊!”小龙女一声惊呼,身子被左剑清压在身下,两人靠得极为紧密,小嘴中呼出的热气几乎全喷在他的脸上。“没事吧?你怎么不小心?”说着便欲起身,胸前那饱满硕大的双乳蓦然间挤压在了左剑清的胸膛上。: H" C# w# Y7 y% w
左剑清忍不住一声呻吟,那硕大,那弹性,那股惊心动魄的热浪,几乎令他晕眩,一时间江湖闻名的大淫贼,心居然提到了嗓子眼。然而他却不敢多加留恋,僵硬着身子爬了起来,强笑道:“没事,我身体结实着呢!”。这一刻,回想起从前的肆意花丛,那些曾经被自己费尽心思得尝并暗自得意的美妇熟女,便如土鸡瓦狗,黯然失色。4 @6 l9 ~5 u7 M7 p8 ?' Z
小龙女见左剑清有些不自然,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俏脸开始发烫。
; n6 U* N6 \: h- Y3 l, M7 S 也难怪她疏忽。三年前,金轮法王的临死一击使得杨过身受重伤,而小龙女也是功力倒退极多,二人隐居后没多久,杨过便再压制不住伤势,从此一病不起。这三年来,小龙女悉心照顾,几乎寸步不离,然而却毫无办法,只能以黄药师提供的秘方勉强为他继命,若不是寒玉床的功效,怕是早已命陨。至于夫妻之事,天伦之乐,又哪里能奢望?日久之下,便有些心灰意冷,以至于乍见左剑清,忽略了一些男女之防。6 x X6 u) p8 @" G
且不提二人如何尴尬,待小龙女和左剑清换过一身干爽的新衣后,便往古墓深处走去。
+ O" q& T! T8 u$ L( X+ H 古墓规模显然极为庞大,四通八达,墓室无数,从一些细节可以看出里面处处是机关。左剑清跟着小龙女凭着一盏油灯在墓道中渐行渐远,也不知走过了多少墓道,拐过了多少拐角,饶是记忆不错的他也早已迷迷糊糊,分不清东西南北。* C' s8 y/ X8 h# y9 B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进入了一个宽阔的墓室。墓室面积极大,较之豪门宅院也不遑多让,只是里面空空如也,四周尽是池水。水池中央有一处石台,上面放置着一块散发着晶莹剔透毫光四溢的椭圆形白玉,白玉上好像还躺着一个人。
+ b1 N$ o4 d# T4 b 左剑清定睛望去,顿时只觉一股庞大的压力扑面而来,一时间呼吸困难,四肢百骸都变得麻木僵硬,仿佛绝世的凶兽盯上了它的猎物,随时会将他吞噬。
6 T( B" [% M& p8 c 左剑清心头大骇,没想江湖竟有如此人物,纵是一灯大师和周伯通都难以比拟!
: \7 A2 t5 D- T 尽管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散发出来的压力却是令人胆寒。在墓道中,小龙女已经说明了他的状况,他知道,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已是身受重伤,久卧床榻。而现在看来,生机耗损过度老化的他,分明是奄奄一息,命不长久了。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垂死的老人,却能散发出这样强大的压力,可见他巅峰的时候根本就难以想象。
% N) f5 n: C' I# j0 z 这就是一代神雕大侠杨过?!# V. c$ i8 C& e/ h( {' e
太强了!实在是太强了!' X' p0 J# ~- U3 J1 t1 X
……………………
1 P; D/ `5 d3 e; i, M0 @2 U: H( Q 大江东去湖海尽,转头皆成空;葡藤底下笑当年,英雄皆当年。5 S; _! n. l& N
昔人去,佳人在,红尘多留恋,有时已入眠。" r' L, z2 @+ K, r
7 f3 U$ X9 N7 `: }$ j2 x/ N& y
: I$ o8 ]. m7 S, g) U, j; _. t
第四章 入红尘
) Y! u- T+ D( W2 K) r, H
' l( W, B9 i: j" R* I, m 食中二指接替在腕脉上触动按压,时不时轻轻揉动片刻,接着便依次对脚部、膝盖、头颅、心口等处,按照不同的手法一一诊察。% `" v2 g: n) @9 v1 K
“经脉淤塞,阳气又过盛,若不是寒玉床功效奇佳,怕是早已真气四溢烈火焚身而死。”左剑清踌躇了半天,缓缓说道。
0 M& E; h+ g& Q( q6 `4 P 虽然小龙女早已知晓杨过病情的严重,但听左剑清缓缓道来却仍然心惊胆颤,果真和黄药师的诊断一模一样。忽而心中一动,左剑清医术显然颇为高明,黄药师不能治愈,或许他另有办法也尚未可知。想到这里,小龙女越发激动难耐,连忙道:“还请少侠出手相助,妾身感激不尽!”说着,便要跪拜下来。
& l) U' z. e' p" Y# K 左剑清哪能受她一拜,连忙将她扶住,道:“夫人见外了,但凭爷爷、师父和杨大侠的交情,在下也当竭尽全力。”% O) J3 f$ a, R! P- l% Q" v/ n
虽说左剑清医术颇为了得,但杨过的伤势太过严重,他也不敢把话说圆了,毕竟黄药师都治不好的病,自己虽然被称作“小神医”,但也绝不敢自认为医术比黄药师还要高一筹。他的医术学自魔教,但大都是邪门歪道,对这种奇病还是欠缺经验,若是魔教的那个人出手,或许还真有得救。# M3 |; G- V" b1 b" P, {5 z
只见他再次诊断了一遍,又和小龙女询问了当年与金轮法王交战时的一些事宜,沉吟半响,方道:“杨大侠的病情与法王的临死一击息息相关,药石只能延缓病情,若要根治,还得从金轮法王入手。”) Q' ^4 I& w- w9 W* r2 `6 Q
小龙女眼前一亮,随即有黯淡下去,道:“金轮法王早已死去,这又从何说起,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 h2 @/ q n; I$ Y h2 X “夫人不必着急,如果在下没记错,法王修的《龙象般若功》,乃是蒙古金刚宗的至高秘籍。在下曾在一本典籍上看过,此功至刚至阳威力无匹,中者无不身受阳毒,若不及时引导排除,便会越聚越多堵塞经脉,最终焚体而亡。我观杨大侠经脉淤塞,高烧不退,必是被阳毒侵袭,阳气过盛所致。”
) \" d; A5 ^! \! g+ L( I 小龙女听得心惊胆颤又后悔不秩,若是当年过儿及时疗伤,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三年前,将金轮法王除掉,三年后,过儿难道还要死于他手?不会,一定有办法的,过儿不会有事的,这个年轻人定是上苍派下来救他的。小龙女心情激荡,也不见了往日的从容,当下急声道:“这些时日,过儿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了,少侠一定要想办法救他,若有需要单凭吩咐便是。”6 q+ L) M" C; d, x0 d) ]
左剑清安慰道:“夫人莫急,在下认得一位江湖朋友,恰好知道那《龙象般若功》的下落,只要得了功法,对症下药,还有不愈之理?”。说到这里,又信誓旦旦地道:“我那朋友也会参加这次的武林大会,到时万事俱备,定幸不辱命!”
# D7 z6 z- }: a5 ~ 小龙女怔怔地愣了半响,仿佛在努力消化左剑清的话语,良久,方长长舒了口气,仿佛一下子安心了许多。三年了,终于听到过儿康复有望,自己却只想痛哭一场,只是左剑清在面前,自己却不好不顾身份。这一刻,在她的心里,左剑清变得重要了许多,而对于这次武林大会,她已是势在必行,绝不容出任何差错。9 g* y% i) Q6 n/ m& `1 t
“夫人,如今武林大会我们必须要去,在这之前稳定杨大侠的病情乃是当务之急,夫人先将黄老前辈的药方说与我听,在下且斟酌一二。”3 J- J) W ^* s V5 q% d6 B
待小龙女将药方说完,左剑清思考了好一阵才道:“黄老前辈的方子是极好的,在下也不敢妄加改动,只需按时服药即可。然而杨大侠体内阳气过盛,终须排泄,不然纵有寒玉床,也终究压制不住。”4 v5 N6 d% v8 E- N* X8 l$ h! q
“还请少侠施以援手,妾身感激不尽。” F/ d5 ?; [) z3 m9 J7 y' o
“这个在下自会尽力,然而杨大侠病情太过严重,已不能用寻常方法随意医治,否则定是生死难料。不过在下倒有一套方法,唔……这个……”
+ ?0 D$ x9 O% _8 X8 Y9 c$ p7 d. n 见左剑清支支吾吾的,小龙女有些疑惑,问道:“少侠有方可医,自是极好,不知是什么方法?”4 A3 Q2 L" N. R" t6 S& ?
“唔,这个,男子阳精中所含阳气自是最多……,唔,自此排泄,亦不会牵连受损经脉……”! S9 Z1 W# ?# Q
左剑清吞吞吐吐的,但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小龙女哪里还能不明白?
$ e. N! j( y. D! H0 R# T1 P 待左剑清说完,小龙女粉嫩的俏脸已是一片晕红,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半响,方道:“你,你先出去一下……”- b$ Z* y# t# U' @* A! _
“且慢,不知夫人以前是否为男子出过精?”+ v# E; k9 I+ [5 w/ ?
“啊?这……”
6 Y, ]- V. S. C) s, l+ G3 L7 U* P “夫人勿怪,女子若是初次为人出精,没有人指导是做不得的。否则非但不得要领,出不得精,还会对男性造成一些伤害。”左剑清神情肃穆,义正言辞,仿佛一个醉心医术的郎中在潜心探讨医理。8 ?! z% h4 Y. d- [- E$ Z. @
“这样啊,妾身……不知道……”小龙女小声道。见左剑清说得严重,不禁心头一惊,抛却了羞涩,不敢再扭捏多想。事情终究涉及到过儿安危,权衡半刻,便把心一横,道:“还请少侠指点。”$ G! o Y4 ~8 F
一刻钟后。
2 k9 @1 K7 [3 c! B% O* r$ ? 雪白的寒玉床旁,一个窈窕的背影跪在昏迷的老人的胯侧,两腿紧紧并拢,香肩颤抖,仿佛在承受什么难堪的物事。只见她上身前倾,柳腰下折,肥嫩的美臀坐在脚跟上,显得格外浑圆硕满,两片臀瓣不时地绷紧收拢仿佛要夹住什么东西,显示着主人内心的悸动与些许燥热。6 F/ q8 f8 y) t W9 [# v. I
“左手抚睾丸,缓缓捏弄,持续挤压,右手握茎杆,上下套弄,轻刮龟头,……”
0 h6 t }+ t2 i- p7 X) O5 m 女人朱唇轻咬,一根硬挺热烫的男子性具裹在她纤细的柔荑中,随着身前男子的话语,缓缓地抚弄着。那烫手的热度与浓浓的男性气息,不禁令她爱欲泛滥,情难自已,然而身前的青年存在却令这种本来正当的爱欲变得极为羞耻。羞涩、情欲、难堪一下子涌上心头,令少于性事的她芳心杂乱,不知所措,只能跟随着男子的话语,缓缓侍弄。" O5 ?% D+ B$ p7 t8 c- E9 @& X
她其实并不是没有为男人出过精,只是又哪里会和左剑清说与,又因事涉杨过,怎敢大意?当年的往事,是她心头永远的污痕,每每想及那些个暗黑昏沉的时日,便是深深的愧疚与羞恨,也因此对黄蓉的怨意久久不能释怀。4 e$ i9 X5 a7 G
小龙女不愿去想当年之事,只专心于手中什物,过儿的阳物早已硬挺勃起,那久违的男性气息令她心如鹿撞。左剑清心里又岂会平静?现在的他,连说话都有些打颤。如果小龙女此时抬头看来,必会羞愤地发现原本还一脸正经的左剑清正死死地盯着她的胸部,呼吸紊乱,胯下早已高高扬起,遥遥对着她轻轻翘动。
7 b L2 f* C- r “札紧包皮,拢索睾丸,拉扯摇曳,加快套弄。”左剑清缓缓说着,蹲下身来遮掩住下身的异常。他抬头看着小龙女那紧张、羞涩又专注的脸庞,只觉心头澎湃,复杂满明,心里竟很是羡慕这个躺在寒床上人事不知的老人。然而不知怎的,一想到他的病情,颇为高明的医术又使他不由自主地思考治愈的可能性,一时间心思竟飘到了别处,连美人出精这样热血腾涌情景都不在意了。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一个淫贼身上,都很是不可思议,然而在他的身上似乎却是顺理成章。
) @+ G: B0 Y, u7 M! j/ f 小龙女依旧低着头抚弄着手中的硬物,虽说心中羞涩难耐,但念及过儿病情,也自是一心侍弄,不消一刻便渐渐熟络。又套弄些时候,忽觉手中阳物硬挺异常,两颗睾丸亦是阵阵悸动,蓦然间一股乳白色的粘稠之物自龟头喷射而出,顿时染满了双手。那滚烫的粘物散发着腥臊的男性气息,烫得她轻呼一声,双手禁不住轻轻颤抖,待喘息了片刻方才醒悟过儿已是出得精来。她不由自主地抬头向左剑清望去,但见他神情严肃,双眼一瞪,训斥道:“还不赶紧清洗阳精,待我何时验察!”
, X1 y( e0 U+ B9 {% g* ?8 e 小龙女一愣,暗骂自己糊涂,连忙取来些池水清洗阳精秽物,同时心中亦是暗暗称奇,郎中就是郎中,这样羞人的事情都面不改色。+ j$ z3 V+ c+ r
0 r+ V5 C( n" f* s( a& I# f( |% n& Y( q: t, ?! p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