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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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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慵懶
    2025-2-2 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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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8]以壇為家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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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 2024-9-9 10:34:43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故事一则

    要是你对在马克萨斯群岛[2]采珍珠的条件,对筹划中横穿戈壁滩的铁路上谋份差事的可能性,或者对那些以热的辣味肉馅玉米饼闻名的共和国[3]的潜力真的感兴趣,就请到芝加哥瓦巴希大道坎勃里纳斯咖啡馆去。在那里,新一代的放荡不羁人士每晚大嚼意大利实心面条和小方饺的餐厅后面,有一间窄小的、烟雾弥漫的房间,那是个追随部队想发财的哥儿们的交流中心。你一走进房间——除非你得到坎勃里纳斯点头允诺,进这房间并不比参加那闻名遐迩的骆驼钻针眼的表演容易多少——房间里会刹那间寂静下来。然后,数目不固定的眼睛,会带着只有时不时想到死亡才有的那种超然的紧张神情,把你周身细细打量一番。这种审视并不全然是粗鲁的。瞧你顺眼,就没事儿;要是人们并不认识你,那也没事儿;坎勃里纳斯已经点了头嘛。过了一会儿,人们又继续聊起天来。不过有一次,门猛一下子被推开,人们抬起头,眼光射向门口,认出来了是谁,有个男人就从一张牌桌边半欠起身,一只手藏在背后,还有两个男人猛地趴在地板上,只听得门口一声轰鸣,于是在马来群岛结下的冤仇就在坎勃里纳斯咖啡馆后屋里了结了。但是这次不是这么回事。

    一月,我从被风刮得光溜溜的瓦巴希大道走进坎勃里纳斯惬意的酒吧,得到了坎勃里纳斯本人的笑容的支持,穿过侍者们正在清除套餐的残羹剩饭的餐厅,一阵风似的走进这窄小的后屋。有两个我以前在咖啡馆见过的男人正坐在三张桌子中的一张旁,面前摆着几瓶半空的没有商标的酒,内行人士都知道这叫做“肯塔基佳酿”。他们点了点头,我就坐到他们桌边。

    “抽烟吗?”两人中个儿高一点的问道,这人很瘦,脸色像鞣了一半的皮革,他将一包廉价香烟从桌边往我这儿推过来。

    “兴许这位先生宁愿抽一支这种东西,”另一个笑道,精心修得两头尖尖翘起的小胡子下面白牙一闪,用一只指甲修得整整齐齐的小手把一只上有姓名首字母图案的香烟盒推过桌来。

    “这不奇怪,”大个子嘟囔道,喉结在法兰绒衬衣领子上一上一下地动着。“我自己也受不了这味儿。”他抽出一支自己的烟卷,用大拇指和食指夹住了一端捻搓,直到他面前桌上堆起了一小堆烟草,然后小心翼翼地拈起这一团烟丝,塞在舌头下面,点燃剩下的那半支烟。

    “真逗,用这办法吸烟,是不是?”那黧黑、矮小的人把一根火柴递给我时,笑着说道。我把烟盒还给他时,注意到盒上交叉的大炮图案。

    “法国炮兵?”[4]我问道。

    “是,先生;七十五支队的!”[5]他又笑了笑,整个脸庞亮了起来。

    “喂,”那瘦削的人插嘴道,用一种沉思的目光瞅着我,“你不是干炮兵营生的,对吗?”

    “是的,那玩意儿太费脑筋,”我说。

    “这样想真他妈的不好。并不是这样的,”皮革般面容的人对我的看法作答。

    “为什么?”我说。

    “眼下这可是个好差使啊。”他把那团烟丝卷到舌尖下面,深深吸了一口烟屁股。“对炮手来说。秘鲁跟智利干起仗来。两百美元一个月——”

    “付黄金,”法国佬笑着说,捻了一下小胡子。

    “付的是黄金,”皮革脸继续说道。“我们从坎勃里纳斯这儿听到了内幕消息。他们要炮兵军官。我们见了领事。一个胖子,蛮神气的,挺油滑。跟智利干仗?无稽之谈!’他说。我用拉美人式的英语跟他说了好一阵,才算打通。这个拿破仑——”

    法国佬弯了弯腰,“达尼·里考中尉。”

    “这个拿破仑——,”皮革脸无动于衷地接着说,“跟我是秘鲁皇家共和部队的官儿,拿着车票在往纽约奔。”他拍了一下大衣口袋。“到那儿去见秘鲁领事,送上证件,”他又拍了拍大衣兜,“然后坐船通过巴拿马地峡到秘鲁去。咱们来喝一杯吧。”

    他按了一下桌子下面的键钮,矮胖的撒丁侍者安东尼诺从门外探进脑袋来。

    “要是你还没喝过,来上一杯干邑—本尼迪克特酒[6]怎么样?”皮革脸问。我点点头,琢磨了一下。“三杯马爹利—本尼迪克特酒,尼诺[7]。坎勃里纳斯不在乎的。”

    安东尼诺点点头,走了。里考对我笑了一下。“等着听人怎么把这苦艾酒贬称为邪酒吧!”

    我正在纳闷皮革脸干吗要这种酒,因为世界上只有一个地方的人才喝这种上口挺醇和、到头来却不知不觉让脑袋瓜天昏地转的混合酒。安东尼诺端酒来的时候,我还在一个劲儿寻思,酒不是斟在利久酒酒杯里,而是盛在偌大的满满当当的鸡尾酒酒杯里。

    “这一切全算我的,”皮革脸说,随手抽出一卷钞票。“我和拿破仑现在每月的报酬是二百美元呐——”

    “拿的是黄金!”里考笑着说。

    “是黄金!”皮革脸平静地说完这句话。“听着,我姓格拉夫斯,佩里·格拉夫斯。”他从桌子那一头看着我。

    “我叫里纳蒂。里纳蒂·勒纳多,”我说。

    “意大利佬?”格拉夫斯问道,眉毛和喉结同时往上抬。

    “爷爷是意大利人,”我回答道。

    “意大利佬,呃,”格拉夫斯几乎听不见地说道,然后拿起酒杯。“为拿破仑,还有你,勒沙瓦[8]先生,我要敬上一杯。拿破仑,你说打倒智利!,[9]。里沙托,你说智利必须毁灭!’[10]。我的祝酒词是智利见鬼去吧!’。”我们全从酒杯里呷了一口酒。

    “打倒智利,”格拉夫斯沉思般地说,然后用一种辩论的口气说道,“这帮智利佬,难道不坏透了吗!”

    “可曾去过那儿?”我问。

    “没有,”格拉夫斯说,“这帮混账智利佬,坏透了。”

    “格拉夫斯上尉心底里是个宣传家,”里考笑着说,点燃一支烟。

    “咱们全集合在炸面包圈周围。秘鲁炸面包圈,”格拉夫斯若有所思地说,一边将又一支烟卷拆开。“紧跟炸面包圈,孩子们,我的勇敢的孩子们。炸面包圈万岁。拥护秘鲁炸面包圈,打倒智利辣味牛肉丁。这些智利佬,全是一帮混蛋!”

    “炸面包圈是什么意思,我亲爱的[11]格拉夫斯?”里考迷惑不解地问。

    “让世界成为炸面包圈安全生存的地方,这伟大的古老的秘鲁炸面包圈。别丢弃炸面包圈。记住炸面包圈。秘鲁希望每个炸面包圈尽它的义务,”格拉夫斯用一种单音调吟唱道。“用炸面包圈把我裹起来,我勇敢的孩子们。不,这听起来不对头。它没有一句口号应有的意味。可这帮智利人全是混蛋!”

    “上尉是非常爱国的,是不是?[12]我寻思炸面包圈是秘鲁的国家徽记,是吧?”里考问。

    “从没上那儿去过。但我们将让这帮智利混蛋瞧瞧他们绝对不能践踏这伟大的古老的秘鲁炸面包圈,拿破仑!”格拉夫斯说,一面用拳头猛捶桌子。

    “说真格的,既然咱们的剑听命于这个国家,咱们应该多了解一点这个国家的情况,”里考抱歉地喃喃说。“不知道秘鲁的国旗是怎么样的?”

    “我本人不会用剑,”格拉夫斯阴郁地说,举起他的酒杯。“这让我想起了一件事儿。喂,你去过意大利吗?”

    “呆过三年,”我回答道。

    “大战期间?”格拉夫斯瞥了我一眼。

    “大战期间,”[13]我说。

    “好小子!听说过豺狼’吗?”

    在意大利谁没听说过“豺狼”?那是意大利王牌驾驶员中的王牌,只比死去的巴拉卡[14]差一点。哪个男学生都能道出他击落敌机的数目和他跟大名鼎鼎的奥地利驾驶员冯·胡塞男 爵交战的经过。机枪枪管卡住了,机上的观察员死在机舱里,但他硬是把冯·胡塞活着弄回意大利防线。

    “他是个勇敢的人吗?”格拉夫斯问,脸庞绷紧起来。

    “当然啦!”我说。

    “当然!”[15]里考说,他跟我一样熟悉这段经过。

    “他并不勇敢,”格拉夫斯说,他那皮革般的脸皮悄悄皱出一副笑容。“他是不是个有种的好汉,我让你,拿破仑,也让你,里鲍索先生,自己去判断。战争结束了——”

    “我好像在别的地方也听说过这些事,”里考嘟囔道。

    “战争结束了,”格拉夫斯平静地继续说。“大战前,我是野战炮队的军士长。大战结束时我当上了野战炮队的上尉,临时管管事。过了一阵,他们把我们全撸回到战前的级别,我就退了役。从上尉一下子跌到军士,这一跟头可跌得不轻啊。你知道,我是个军官,可不是个上等人士。我能指挥一个炮兵连,可是抽烟的趣味太怪。但我也并不比那帮老军士更倒霉。他们中有些人当时成了少校,有的甚至当上了中校。可这一下子,又全降为军士,或者退伍完事。拿破仑是个上等人士。你一瞧他那样子就知道。但我不是。问题不在这里,要是他们存心那么办军队的话,我也并不抱怨。”他举起酒杯。

    “打倒智利佬!”

    “停战以后,我有了假期,得到了一份调令,可以去意大利,就取道热那亚和比萨,直奔罗马,可有个小子说西西里岛气候特棒。我就是在那儿学会喝这种酒的。”他发现酒杯空了,就按了一下桌子下面的键钮。“这玩意儿喝多了,对人没有好处。”

    我点点头。

    “从一个名叫圣吉尔瓦尼城的地方摆渡去墨西拿[16],在那儿你可以乘上火车。一条线去巴勒莫。另一条奔卡塔尼亚[17]。只是选择哪条线,跟我跑哪条线的问题。两列火车停在那儿,我们一大帮人站着,这时,有个女人走上前来,对我微笑着说,您是要去道米那的那位美国上尉福勃斯吧?’

    “我不是,明摆着的,如果是个像这里的拿破仑那样的上等人士,当时就会说,多遗憾哪,他不是福勃斯上尉,可我不会那一套。我敬了个礼,一瞧她那模样儿,就赶紧说我正是那位上尉,正在去道米那的途中,管它在哪儿呢。她高兴极了,可是说她原以为我要过三四天才能来呢,还问亲爱的狄奥尼西娅怎么样了?

    “我在罗马曾经去过柯索·卡瓦利[18],在一条名叫狄奥尼西娅的马身上赢了钱,它在最后一段直道上从后面赶上来,赢得甭提有多漂亮了,所以我没撒谎,照直说狄奥尼西娅一生中的状态从没这么好过。还有比央卡,她怎么样了,这好姑娘?比央卡嘛,就我所知,身体再好没有了。我们就这样边说边走,走进一节头等车的包房,而这位太太,她的名字我没听清,正一个劲儿惊叹我们俩会面是件多有趣、多幸运的事儿。听了狄奥尼西娅的描述,她立刻就认出我了。敢情不好吗,战争打完了,大家又可以享受一点乐趣了,再说,我们美国人在这场战争中也干得挺出色嘛。那会儿有些欧洲人老是坚说美国参了战。

    “铁路右边一路上尽是柠檬园和橘子树丛,景色漂亮得让你瞧上去眼睛都发疼。修了梯田的山坡,金黄色的果实掩映在碧绿的树叶间和山峦上绿色更深的橄榄树丛中,一道道溪流露出宽阔的干涸的卵石河床,一直伸向大海,还有古老的石砌屋宇,一切都显得那么富有色彩。而在铁路左边,只见一片大海,海水比拿不勒斯湾水要蓝得多,对面的卡拉布里亚区海岸一片紫色,没有任何其他地方像那样的。嗯,那位太太跟那风光一样,瞧上去甭提有多叫人顺心啦。只是她有点不同凡响的地方。一头蓝黑色的头发,脸色像古老的象牙,眼睛犹如两潭墨水,加上饱满的红润润的嘴唇,还带着那种微笑,你明白那是怎么回事儿吧,里斯考沙先生。”

    “但这万分愉快的艳遇跟豺狼’一身是胆有什么关系,上尉?”里考问,他对于女人的优点有他自己的看法。

    “大有关系,拿破仑,”格拉夫斯继续说道。“她有那种红润润的嘴唇,可不——”

    “快谈豺狼’!去他妈的红润润的嘴唇!”里考不耐烦地嚷道。

    “上帝保佑她的红嘴唇,拿破仑。过了一会儿,那列小火车在一个叫贾迪尼的小站上停了下来,她说咱们要在这里下车,道米那就是山上的那个镇子。有一辆马车等在那儿,我们坐了进去,马车就沿着像管道弯头一般的路直往山上的小镇奔去。我一路上显得十分殷勤而又庄重。拿破仑,要是你见到当时我的模样就好啦。

    “当晚我们一块儿吃饭,我告诉你吧,那可不是快餐之类的便饭。先送上马爹利—本尼迪克特酒,然后是各式各样的饭前小吃,希奇古怪,弄也弄不明白,可味道甭提有多美了。然后是一道汤,清汤,接着是一道那些身子扁平的小鱼,像小鲽鱼之类的,煮法跟你在新奥尔良卢骚酒家吃的软壳蟹一样。烤小火鸡,浇汁挺怪的,还有勃朗特葡萄酒,跟融化了的红宝石差不离。他们在埃特纳火山[19]上种葡萄,你知道,他们不让把葡萄运出意大利,运出西西里岛。至于甜食,我们吃了意大利人称作面点的那种挺特别的皱皮玩意儿和土耳其黑咖啡,还有一种利久酒,叫克瓦恩特洛[20]。

    “吃完饭,我们坐在外面花园的柑橘树荫下,墙上攀着素馨花,月光下一切阴影都变成了蓝黑色,她的秀发一团黯黑,嘴唇却是红红的。在远处,你可以看见明月挂在海面上,而白雪覆盖在埃特纳火山的山脊上。天地间的万物在月光下都像石膏一样洁白,或像卡拉布里亚海岸那样紫,而山下,远处的贾迪尼车站的灯光闪烁着黄色。看上去她似乎跟她丈夫不太和睦。他是个飞行员,在意大利占领军中,驻在伊斯特利或者哈斯特利,或者别的什么地方,我也不怎么在乎。而我来陪她几天,让她高兴高兴,她挺乐意。我当然也乐意啦。

    “得,第二天早晨,我们正在吃早餐,或者他们所谓的早餐,那是面包圈、咖啡和柑橘,当时阳光透过偌大的弹簧门上的窗玻璃照射进来,门一下子被推开了,冲进来——意大利佬总少不得是冲进房间的,请原谅我,迪沙瓦先生——一个挺帅的家伙,腮帮子上横着一道疤,披件漂亮的像演戏用的蓝披肩,黑靴子擦得锃亮,佩着一把剑,喊道;卡里西玛!’

    “然后他瞅见我坐在早餐桌旁,于是他这一声卡里西玛’以一种咯咯声告终。他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只有那道疤像条鲜红的鞭痕,特别显眼。

    “这是怎么回事?’他用意大利语问,猛一下子抽出剑来。我认出了他。这张英俊的、带伤疤的脸,我在许多画报的封面上见过。这正是那豺狼’。那位夫人正对着早餐盘子哭泣,她吓坏了。但豺狼’真是了不起。他把这场面搞得挺有戏剧性,而且搞得十分出色。他具有我从未见过的威慑一切的气势。

    “你是什么人,你这狗杂种?’他对我说。真逗,这个词儿竟然具有国际性,在所有国家都通用,是不是?

    “佩里·格拉夫斯上尉愿为您效劳,’我说。那真是个叫人发笑的情景,这神气活现的、面容英俊的、所向披靡的豺狼’,怀着满腔义愤,可面对他的却是老佩里·格拉夫斯,就像你们现在见到的那样其貌不扬。我瞧上去并不像是三角恋爱里的一角,但我身上有些东西叫她喜欢,我琢磨。

    “你敢接受一位绅士的挑战吗?’他突然吐出了一句。

    “当然,’我说,鞠了一个躬。

    “就在此时此地?’他问。

    “当然,’我说,又躬了一次身。

    “你有剑吗?’他用甜腻腻的语调问道。

    “请等一等,’我说,就走出去,拿上我的包、皮带和枪。

    “你有剑吗?’等我回来时,他问。

    “没有,’我说。

    “我给你找一把来,’他说,显出他最佳的豺狼’派头。

    “我不想用剑,’我说。

    “不想跟我决斗?你这狗杂种,我要宰了你!’”

    格拉夫斯的脸冷酷极了,声音也温柔极了。

    “我就在此时此地跟你决斗,’我对他说。你有手枪,我也有。我们面对面分站在桌子两头,左手撑在桌上。’桌子不到四英尺宽。由这位夫人喊一、二、三。喊到三,我们就开枪。隔着桌子开火。’

    “这一下,控制局面的由漂亮的豺狼’变成佩里·格拉夫斯啦。因为和他可以用一把剑结果我的性命同样肯定无疑的一件事是:如果现在他在三英尺外用枪打死我,我也会让他跟我一起归天。他也明白这个,就开始冒冷汗。这是唯一的迹象。他前额上绽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子。他解开披肩,拔出手枪。那是把7.65毫米口径的小手枪,样子特丑的短脖小左轮枪。

    “我们隔着桌子面对面站着,将手撑在桌面上,我记得我的手指抠进了一只咖啡杯,我们拿手枪的右手放在桌沿下面。我的.45口径的大手枪拿在手里,满满一握。那位夫人仍然在哭。豺狼’冲着她说,喊数,你这婊子!’她在歇斯底里地抽泣。

    “埃梅利奥!’豺狼’喊道。一个仆人来到门口,脸色苍白,显得十分恐惧。站到桌子那头去,’豺狼’命令道,慢慢数一、二、三[21],喊清楚。’

    “这仆人站到桌子的另一头。我没像豺狼’那样,死盯着对方的眼睛。我瞥了一眼他的手腕,他的手已经放在桌子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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